收费高，简单招生，这也是许多技校尽管没有资质，却违规招收护理专业学生的主要原因。

2015年6月21日，南京中招咨询会现场，某职业技术学校的劲歌热舞引起了关注。 (东方IC/图)

收费高，简单招生，这也是许多技校尽管没有资质，却违规招收护理专业学生的主要原因。 王中平和他的东方文理最大的优势是江宁区将军街666—6号，建设了设施齐全的校园，南京交通和南应租用了东方文理的校园。 现在，这个校园的大门上看不到南应的文字。 取而代之的是应天职业技术学院。 这所民办大学可以解决统招大学的学历问题。 5月14日，江苏省发布《全省技工院校规范管理及突出问题专项治理实施方案》，列出27个管理重点，主要规范技工院校招生，学籍管理等问题。 对违规办学的技工院校，认真调查，直至摘牌。 2019年4月24日，南京应用技术学校(以下简称南应) 2016级护理专业学生和家长得知，孩子读了3年的专业，学校没有资格。 三年前招生时，学校承诺统招大学学位也不能兑现，因为南方只是一所技术学校。 “像山东蓝翔一样，短大毕业证书发不了。 也不能颁发中等专业毕业证书。 ”周晨对南方周末记者说。 他女儿是该校2016级护理专业的学生。 南京市有关部门迅速介入，为这些学生提供五所大学免试学习，毕业后可获得统招大学学位，同时可享受南应等学校提供的1.2万元和1.95万元的不同补偿。 但读的专业不是护理，而是会计、电子商务等其他专业。 迫于孩子上学的压力，大多数父母选择接受，但他们仍然想追究学校的责任。 但是，这个时候，他们不知道该找哪个学校了。 2019年4月29日，南京人社局发布通告称，东方文理专修学院借南应名，进行虚假招生宣传，责任主体为东方文理。 到目前为止，很多父母和学生都不知道东方文理的存在。 其背后是技校行业禁止的虚假、有偿招生、违规合作学校乱象。 5月14日，江苏省发布《全省技工院校规范管理及突出问题专项治理实施方案》，列出27个管理重点，主要规范技工院校招生，学籍管理等问题。 对违规办学的技工院校，认真调查，直至摘牌。

无资格开设护理专业南南应开设多个专业，此次事故仅为护理专业。 这个专业的2016级共有9个班，累计409名学生。 周晨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的孩子学习成绩不好，考不上高中，2016年5月，他为了孩子在家乡江苏泰州找了个职高，学习了旅游管理专业，希望孩子毕业后去景区做导游，学费每年1100元“女孩子最好学习护理专业。 以后可以在医院当护士。 ”当时，在医院工作的弟弟建议，他可以让孩子学习护理。 这也是很多学生父母的意愿，护士是份体面的工作。 到目前为止，护理专业是受欢迎的专业。 “被教育部、卫计委等六部委列入国家紧缺人才”——在南应的《招生》简章中这样宣传这个专业。 罗琼也是2016班护理专业学生的家长，记得学校同时招收的是军护专业，承诺毕业后去部队医院工作。 罗琼给女儿的“报考”是军护专业，后来在学校的劝说下改为了普通护理专业。 军护专业的学费在16000元左右，普通护理专业的学费在12000元左右。 在报名孩子之前，罗琼专程从国外赶到南京考察学校。 工作人员带他们去了教学楼、宿舍、实验室和操场。 让罗琼印象深刻的是，学生们穿着军装上课，让他觉得这是一所与部队医院有密切联系的学校。 但实际上，南应没有资格开设护理专业，也没有资格开设军队护理专业。 学生家长为南方周末记者提供的电话录音显示，一名政府工作人员向家长解释为什么孩子们不能继续做护理专业，护理是“国家管理专业”，不是任何学校都可以开设。 2002年，教育部、卫生部联合下发文件，明确规定“职业技术学校和非医药卫生类高等专科学校原则上不得举办医学类专业”。 2003年，江苏省卫生厅、教育厅也联合下发文件，规定“非卫生类学校一律不得举办卫生类专业”。 南方应该不是卫生类学校，但不是由卫生和教育部门监督，而是由南京市人社局管理。 有媒体采访过南京市人社局相关负责人，对方也明确表示南应该没有护理专家。 “(虚假宣传)这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 ”陈攀说，比如招生时，学校向主管部门上报招生方案，写在教育部门出具的《中考指南》上，里面的专业都是合规的，但没有护理专业。 同时，学校另外制定包括护理专业在内的招生方案，让学生上钩。 南方周末记者调查了2017年和2018年的《中考指南》。 其中，南应技校的招生专业中无护理专业。 “护理专业是受欢迎的专家，家长们给孩子们拿报纸。 ”陈攀向南方周末记者介绍，其他专业不好招生，像国际贸易、家政服务、建筑类专业，招不来人。 这几年他在帮南京的几所技术学校。招生，其中也包括南应。 收费高，简单招生，这也是许多技校尽管没有资质，却违规招收护理专业学生的主要原因。

无法提供大学毕业证书的南必须承诺，3年前的招生点，学生毕业后可以获得统招大学毕业证书。 但是南方只是一所技术学校，应该不能提供大学学位。 不少家长也向南方周末记者坦言，招生时南应该答应拿到统招短期大学毕业证书，但招生简章没有这样的承诺。招生简章只是护理专业毕业后，经过对口单招高考，才能拿到大专学位。 但是，能否通过高考，取决于学生的努力。 一位教育行业从业人员向南方周末记者分析，学校承诺拿到毕业证书是统招大专，其实是混淆了概念。 中国的高等教育体制有专门接收中学毕业生的招生模式。 也就是说，“3 2”或“5年一贯制大专班”。 “3 2”由部分重点中专和高等职业技术学院(可提供大专学历)经省有关部门批准后联合举办。 头三年在中等专业学校收费，接下来两年在大学收费。 “五年一贯制”是根据招生计划和分数录取的学生，经过5年的系统学习，取得大专学位，在校5年实行大专收费标准。 “(如南应)技工学校无法通过“3 ) 2”招生。 没有学历教育。 ”中国教育科学院职业教育继续教育研究所所长孙诚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技校只能通过成人高等教育模式，让学生接受成人教育。 2016级护理专业学生在军训结束后曾在就业协议书上签名，其中还注明参加高考获得大学学历。 协议书中写道，学生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学业并通过考试，获得中专毕业证书； 通过成人高考后，可以获得成人大学毕业证书。 符合(统招计划的学生可以参加单考单招，)录取后，)颁发统招短期大学毕业证书。 技术学校招生乱像，这几年频繁报道。 2018年9月，盐城明达职业技术学校违规经营5年高铁乘务专业，最后学生被要求转入旅游管理专业。 否则无法取得学籍和毕业证书。 2019年1月，湘潭远大科技职业技术学校护理专业的学生在入学5年后发现的只有中专学位。

有偿招生开设不能开设的专业，承诺考不上的短期大学，不妨碍校方的招生热情，有时也会违反“有偿招生”。 2017年7月，江苏省教育厅曾下发《严禁职业学校有偿招生》文件。 现在，在裁判文书的网络上，检索到了很多关于南应“有偿招生”的案件。 正如2016年盐城人沈开根起诉的那样，他帮助南应招生工作人员招生，招生每邀请学生提供4000元提成。 沈开根为南邀请2名学生，要求接收13名学生注册人数，向南支付54000元。 另外，2015年、2016年间，盐城人李伟资助南应的(招生 )，双方签署了(委托)招生合同。 但双方存在分歧，李伟于2016年10月起诉南应，索赔32万余元(招生劳务费)。 此案还暴露了浙江象山县一名中学老师帮助南应招生的内幕。 此外，2017年南应招生的工作人员还涉及“侵犯隐私罪”的刑事案件。招生办事员吴明以4500元的价格购买常州、南通等地初中学生和家长的个人信息30多万条，并向另一人提供常州2万条个人信息以交换学生信息。 “南京很多技工类学校都有这种现象。 ”陈攀对南方周末记者说，有偿招生完全不是秘密，他做的也是这份工作。 他还向南周末记者提供了2016年的《招生代理协议》。 根据协议，代理每招收一名学生，可获得4000—5000元不等的“招生”费用。 李伟案裁判文书显示，2017年3月20日，南京市人社局对南应在2016年招生工作中存在有偿招生的情况进行处理，涉及学校有偿招生专业招生

2012年3月23日，南京，江苏省职业技能大赛，翘式技能比赛现场。 (东方IC/图)

多人招生主体、同一操作者的南应学历门事件也涉及其他学校。 4月29日，南京人社局发布通告称，东方文理专修学院(以下简称东方文理)借南应名，进行虚假宣传(招生 )，责任主体为东方文理。 2015年，南大下发通告，租用东方文理校舍，未经批准，必须与东方文理共同签订办学协议。 2016年，以东方文理和南应的名义，采取不实宣传、擅自承诺的方式，招收家政服务专业学生。 也就是说，东方文理护理专业学生的学籍也依赖南应，但实际上没有护理专业人员，所以专业信息显示是家政服务。 从2016年到2019年发生事故之前，很多学生和家长都不知道东方文理这个学校的存在。 一些家长提供给南方周末记者的学费收据上的印章也是“南京应用技术学校”。 陈攀告诉南方周末记者，他在南应招生时知道这个秘密。 “东方文理和南应应该是两个独立的主体，各有各的。招生、你请你来，是我请的，是各收各的费用，各管各的学生。 ”陈攀说，“但两所学校合作，南愿意把印章借给东方文理使用。” 一位南应在4月27日发布的情况说明中证实了陈攀的说法： 2015年南与东方文理签订联合办学协议时，护理专业为东方文理独立招生，独立管理，独立核算。 东方文理为什么应该和南方合作？ 陈攀说，与东方文理这样完全不能提供学历的培训机构相比，南作为技校，以及与其他学校合作，也许可以提供中等专业学校和大学学位。 天眼检查显示，东方文理是经江苏省教育厅批准设立的培训学校，2013年江苏中宁投资发展有限公司投资东方文理，次年东方文理从江苏中宁的投资版图上消失。 但江苏中宁的董事长王中平仍然控制着东方文理，他仍然担任东方文理的法定代表人。 此外，王中平是南应招生委员会主任，负责南应招生的工作。 公开资料显示，王中平来自安徽，除江苏中宁理事长、应天职业技术学院党委书记外，还担任江苏省安徽商会常务副会长。 江苏省安徽商会官网上有关于江苏中宁的介绍，称江苏中宁成立于2007年，是江苏最具活力和影响力的教育机构。 该公司致力于幼儿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企业培训等业务，目前已建成从幼儿教育到高校本科的人才培养系统平台。 在与南应合作之前，东方文理与南京交通运输学校(以下简称南交)合作，将自己的校舍租给后者，用同样的模式招收护理专业学生。 2015年，南交发生校园KTV卖淫丑闻，此后被曝光与东方文理也有关系。 因为虽然出租了相关校舍，但管理不善。 KTV事件影响了两所学校的合作，2016年7月，南交离来到江宁区苏源大街50号，继续上学。 此前有媒体报道称，南应的前身是南交，其实是两所不同的学校。 王中平和他的东方文理最大的优势是江宁区将军街666—6号，建设了设施齐全的校园，南京交通和南应租用了东方文理校园。 根据裁判文书网的资料，这座校舍是2009年左右开始建设的。 作为培训机构，东方文理不太需要校舍，对外出租是其生财之道。 其实，2019年初，南应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3月1日，南京人社局官网信息显示，南应的学校地址变更为南京市溧水区洪蓝街道蒲塘桥南路99号。 4月10日，南京人社局再次发出通知，同意南借南京医药中等专业学校办过渡学校。 过渡期为两年。 南方周末记者通过电话和短信联系南应校长张毅进行采访，截至发稿未得到回复。

现在，这个校园的大门上已经看不到南应的文字了，取而代之的是应天职业技术学院(以下简称应天)。 这是一所民办大学，2018年6月把学校地址搬到了这里。 那年12月29日，王中平持股的江苏中宁又成为应天的股东，王中平自己也担任应天的党委书记。 应天学院将成为江苏中宁教育版图上的一块重要拼图，为招生而来的学生解决统招大专学历问题。 多位学生家长告诉南方周末记者，4月22日，南应老师找2016级护理专业学生协商，随后搬到应天。 跳槽后，因为不能重读护理专家，被学生们拒绝了。 但一所技工学校的学生是如何转学到大学的仍然是个谜。 南方周末记者获得的2018年招生简章中，南南应招专业中不再有护理专业。 但江苏中宁并没有放弃护理专业的(招生 )，只是换了招牌。 2018年的招生简章，护理专业挂靠南京机场职业培训学校(以下简称南京机场)名义，工商资料显示，该校由南京市人社局批准设立，法定代表人也是王中平。 目前，在政府部门的协助下，南应2016级护理专业学生的学历问题已基本解决，虽然无法重读喜欢的护理专业，但总算可以取得短期大学学位。 2015级护理专业的学生更幸运，2015级的学生向南方周末记者表示，他的学籍在曹妃甸职业技术学院，是三年制全日制大专，所学专业确实是护理。 天眼检查显示，曹妃甸职业技术学院是2017年成立的民办大专，也就是该生入学后成立的。 2019年5月8日，南应学历门事件几天后，教育部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王继平说：“任何学校、任何学校，无论是公办还是民办，无论是哪个系统、哪个管理，还是只要是教育，我们都要管。 必须停止。 必须保护人民群众利益，保护学生利益。 ”并公开了。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周晨、罗琼、陈攀为化名，南京大学2016级海外教育学院学生闫一帆对本文也有贡献。 作者：南方周末记者王伟凯南方周末实习生吴超责任编辑：冯叶网络编辑：柯珂学校对：胡晓菲，星歌自：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