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送医院了，为什么还要雇护士？

专家建议设立助理护士代替护士以减轻患者的负担

随着护士群体的快速发展，伴随着入职门槛低、专业素养低、乱收费、虐待患者等问题，在社会上备受诟病

护士数量不足是我国护士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改革开放后，医院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床位保护比严重不足。 目前医院除对护理队伍重视不够、护理人才投入不足外，监管部门对公立医院床位保障比标准的考核也缺乏硬性指标，未对医院形成刚性约束

受访专家借医改契机，拓展护士队伍，形成合力，通过新建助理护士岗位承接患者生活护理工作，并选派护士替代，提高护理专业化、职业化，提高人们对护理服务的需求

“看到祖母的双臂里夹杂着蓝色和紫色，我们一家都很生气。 ”2021年12月21日，北京市民肖华(化名)的侄女强烈要求出院。 到家后，老人告诉家人在医院被护士虐待，并拒绝继续在该医院治疗。

肖华告诉《法治日报》记者，他的祖母于12月17日被送往北京三甲医院救治。 急救结束后，老人住院观察。 家属本不打算找护士，但医院不允许家属陪护，被认为是疫情防控的必要性，协助医院的护士可以提供陪护服务。

“护士很糟糕。 我讨厌胖，翻身的时候很用力，用力打了我。 ”老人说。 肖华赶紧拍下视频和照片，要求院方交涉，院方表示经过调查将发表说法。 12月30日，医院给了护士所在公司的电话号码，让对方直接联系。

“没想到护理工会会这么对待患者！ ”肖华氏说，“护士的工作为什么医院承担不了，为什么护士承担不了？”

这不仅是肖华心中的疑惑，也是很多人的心声。

我国护理人员群体最早出现于20世纪90年代初期，原因复杂，经济社会快速发展，既有医疗护理资源短缺、不能满足大众需求的因素，也有父母生病住院、许多独生子女无暇照料的现实困境，是当时医疗行业改革的市场化导向

随着护士群体的快速发展，伴随着入职门槛低、专业素养差、乱收费、虐待患者等问题，在社会上备受诟病。

近日，多位接受记者采访的患者、家属、专家学者借医改契机，拓展护士队伍，形成合力，通过新建助理护士岗位承担患者生活护理工作，并指派护士代劳，提高护理专业化、职业化水平

"孩子赚的钱还不够请护士. "

今年30多岁的北京市民林在某事业单位工作。 近年来，她有过好几次请护士的经验。 无论是自己生了孩子住院，还是父母的家人生病住院。 虽然护士的存在解决了她的大问题，但在她看来，聘请护士也是无奈之举。

2017年，林先生的岳母做了心脏微创手术，医院要求家人陪伴。 但是，考虑到自己和丈夫白天也要上班，还要照顾孩子，来不及陪护，所以专门APP聘请了护士。 一天的费用是220元。

2021年2月，林先生住院生了两个孩子。 因疫情防控需要，所在医院不能家属进病房，但每个病区配备护士，负责产妇和新生儿基础护理，每日护理费300元。 住院7天，林先生的医疗费报销后，支付了4400多元，护理费支出2100元。

剖腹产出血800毫升，林先生出生后身体非常虚弱。 护士24小时呆在病房里，带他们去洗手间，为孩子换纸尿布，协助哺乳，等等。 在交谈中，林先生得知医院配备的护士不是医院的员工，而是常驻与医院合作的公司的人。

“护士不是护士吗？ 这些工作为什么护士不做，还要让门诊护士做呢？ 这会给患者家庭带来额外的经济负担吧。”林先生说，当时一名护士负责病房，照顾2到3名产妇及其宝宝。 也就是说，一间病房每天的护理费是600元或900元，“这笔钱足够增加一两个护士。”

采访中，很多人都有与林先生相似的经历，与林先生表达了一致的看法。

“人工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我们姐弟四个人不AA制的话，压力会很大。”39岁的上海市民张强(化名)这样说。

他回忆说，2020年初，母亲得了重病住院了。 一开始，在亲属陪伴和护士之间，他和三个姐姐选择了前者，大家轮流陪伴。 此后，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医院病区加强管理，三个姐姐住得很远，不便，照顾母亲的重担落在张强一个人身上。

对张强来说，照顾母亲是本分，但工作、家庭、陪护的轴心在转动，他真的“吃不消”。 之后，家人商量，请护士24小时看护。 每天300元的护理费，一个月9000元。

记者以需要聘请护士为由，从咨询提供北京、上海、广州、成都等多家护士服务的家政公司获悉，一对一的护理费几乎每天200元至300元之间，部分重症患者的护理费更贵。

2021年夏天，天津市蓼州区居民王中华(化名)因心脏病突发住进天津三甲医院。 两个儿子工作忙，家庭负担重，王中华建议不要主动陪伴孩子。 但两个儿子担心无人照顾母亲，出了事故，商量，还是给母亲叫了护士。

听说人工费每天240元，住院10天就2400元，王中华伤心地说：“太贵了，孩子赚的钱还不够找护士。”

如果家属生病住院一个月，按每天240元计算，光护理费一个月就要7200元。 记者查阅资料发现，天津市2020年度职工月平均工资为6777元，天津市柳州区很多普通工薪家庭的职工月收入也有三四千元。 也就是说，在天津，普通职工仅靠个人工资收入无法负担护理费。

“每天200元，7天1400元，加上200多元的餐费，总共要支出1600多元。 ”近日，河北保定市民郑刚(化名)在母亲康复出院后算了一笔账。 母亲生病住院7天，医疗费经医保报销后，自付2000多元，护理费支出达1600多元。

郑刚的母亲今年89岁，患有冠心病、高血压、糖尿病等多种疾病，住院治疗是家常便饭，找护士也是常态化的选择。 “没办法。 医院告诉我，要么是家人照顾老人，要么是雇护士，我每天照顾女儿家的起居生活，接送孙子上学，即使到了我这个年龄，也没有体力和精力熬夜照顾妈妈。”郑先生说，对他这样的普通家庭来说，护理费支出是肯定的。

对此，安徽省宿州市埇桥区居民马朝云(化名)也有了深刻的体会。 2021年10月中旬，他在电动车上不小心摔伤，腿骨骨折。 住院时院方明确表示，患者住院期间需要有人陪护，亲属不能陪护的，应当找护士，自理护理费。

据介绍，马朝云加入护士微信群，护理费每天240元起，根据患者年龄、自理能力等情况，需要增加相应费用，也需要承担护士每日伙食费。

最终，马朝云叫来了护士，每天的费用是260元，包括240元的护士费和20元的伙食费。 住院17天，他总共支出了4420元的护理费用。 “我一个月赚不到4420元。 ”马朝云告诉记者，住院也没想到会有护理费这样一大笔开支。 老百姓常说不能生病和住院。 医疗费自不必说，长时间住院也付不起看护费。

确实，对于有需要长期住院的患者的家庭，人工费的支出负担很重，感觉特别深。

2020年下半年，北京市民王淑芬(化名)的父亲因膀胱癌、脑梗塞住进北京三甲医院，通过医院24小时聘请护士。 该护士负责病区两名患者的生活护理，每位患者每月需支付护理费6000元。

王淑芬的父亲在医院住院十多个月后，于2021年6月不幸去世。 其间，她除了医疗费外，还支付了6万多元的护理费。 “每次付钱我都在想。 为什么要额外雇护士？ 把患者送到医院后，护理工作不是应该由医院负责吗？ ”王淑芬说。

“如果能照顾人的话就能上岗”

王中华特别不满的是，“花了那么多钱，护士服务却不太好。”

她告诉记者，一开始，特别是她儿子在的时候，护士非常耐心勤奋，给自己喂饭、换衣服，把自己带到洗手间，服务周到。 但过了没几天，护士就开始不耐烦了，常常一副不答话的样子，饭也不吃了。 在自己反复提出要求后，护士遇到困难马上打了她两次。

这不是例子。 在采访中，许多患者和家属向记者吐槽了护士的专业素养和职业培训问题。

北京市民苏溪(化名)前段时间北京某三甲医院陪妈妈时，多次看到护士未经同意擅自吃患者食物。 有一次，病房里老人的孩子送来了水果和辅食。 孩子一走，护士就打开包装袋，靠在折叠床上自己吃起来，完全不避讳患者和其他人。

令苏溪难以接受的是，一些护士虐待患者。 苏溪妈妈对面的床上住着一位刚截肢的老人，毒品一过，老人就痛得哭喊起来。 护士马上斥责说：“不管是哭还是哭，谁做完手术都不痛。” 如果我再哭，就与你无关了。 ”老人急忙止住了哭声。 此后，老人多次被护士责骂。

在各种场合，苏溪坚定了“多苦自己照顾妈妈，不找护士”的决心。

患者喊多了也不理，不想吃饭的患者一有事就懒得细数患者，给患者喂饭时，硬是撬开患者嘴巴，用勺子硬塞进去……在广东当护士多年的湖南邵阳人谢某，对同行的所作所为非常不熟悉，最终辗转反侧

当然，态度不好、行为不好的护士可能是少数。 在采访中，不少患者和家属表示，自己遇到的护士很有责任感，抢着干脏活累活，给了患者很多安慰，为家属排忧解难。

与此相比，护士护理能力不足是一个更普遍的问题。

在天津某三甲医院做护士10多年的宋佳明(化名)告诉记者，很多护士缺乏专业护理知识。 如：患者术后翻身有严格要求，不能随意翻身。 部分护士不明就里，患者提出要求就翻身，伤口可能破裂，严重者可能接受二次手术。

“护士经常接触患者血液、分泌物、排泄物等，较易感染各种病原微生物，是传染病的高危人群，但他们普遍对医院感染及其危害性缺乏认识，增加了院内交叉感染的风险。 ”宋佳明说。

据了解，护士群体护理能力不足、专业素养低，与入职门槛低、培训不规范等有很大关系。

记者以求职者身份进入京津多家家政公司，拨打网上招聘护士的电话，发现各家对护士的招聘条件都很宽泛，不分学历，也不需要相关经验，年龄四五十岁，可以吃苦耐劳、手脚麻利。

“带着身份证，交300元管理费就行了。 签完合同分工，月薪三千元，最好一个月能赚六七千元。 ”一家家政公司的负责人对记者这样说。

当记者担心“没有接受过护理培训，不知道能不能胜任这个工作”时，该家政公司的负责人马上说：“不需要培训。 如果能照顾的话，可以直接上班。”

记者随机联系采访了10多名护士，其中有3人没有接受过护理培训，昨天还有人在工地打工，今天换了护士。

一位护士说，她的家政公司在介绍最近刚进公司的同事时表示，“去年在医院工作，今年去过医院，护理经验非常丰富”，实际上这位同事以前在老家带着孩子。

据说接受过训练的护士，很多训练也只是走过场。

一位护士说，上冈前家政公司对其进行了培训，培训形式是自己看视频讲座，护士说，家政公司还给她寄了一本关于护理的书。 即使训练了。

不少业内人士指出，护理看似简单，但在特殊场所为特殊群体服务，实际上对专业性要求很高。 谈到铺床，有很多注意事项，如病室内患者进食时不铺床等；尽量不与单一(产褥单、尿垫)患者皮肤接触； 麻醉未醒的患者应去枕平卧，头偏向一侧，枕横立在床头，避免患者因躁动伤及头部等。

“如果没有经过系统专业的学习和培训，开展护理工作有很大的风险。 ”宋佳明坦白了。

另外，据公开报道，护理劳动力市场存在退款难、纠纷解决难、无序竞争等一系列问题。

"太累了，我们真的忙不过来. "

采访中，不少患者和家属提出，希望护士承担患者的生活护理工作，减轻患者住院给家庭带来的负担，即使必须多支付生活保障费用，也还是把这笔钱交给医院，由医院工作人员开展生活保障更专业

实际上，按照原卫生部2010年下发的《关于加强医院临床护理工作的通知》要求，护士必须按照《护士条例》和《护士守则》的规定全面履行义务，完成临床护理。 这包括密切观察患者的生命体征和病情变化。 正确实施治疗、用药和护理措施，观察、了解患者反应； 为不能自立的患者提供生活护理和援助等。

实际上，记者采访发现，部分特殊病区如传染病病区，患者生活护理由护士承担，其他病区患者需要生活护理的，由亲属、护士承担。 部分医院与第三方机构合作，有的医院提供第三方机构有偿生活护理服务，没有相关合作，家属不得不自己找护士，护士来源为护理服务公司、家政公司及兼职护士。

那么，为什么护士不能享受住院患者的生活护理服务呢？ 在采访中，记者最经常听到的一句话是，护士太少了。

“我累了。 我们真的很忙，忙不过来。 ”宋佳明坦率地说。

2021年11月17日下午，见到宋佳明时，上夜班的她醒来不久。 “忙了一夜，累了，身体很累。 ”宋佳明说，当晚她所在科室住院患者近40人，只有两名值班护士。 她负责上夜班，测量患者血压、血糖，输液、给药，一圈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当晚新收治6名患者，均按收治程序； 有些患者刚动手术，需要定时检查身体状况，突然出现心脏不适，必须赶紧通知医生……”宋佳明说。 忙不过来，无暇顾及其他。

我每个月上10号到11号的夜班。 这样的工作节奏，宋佳明已经持续了好几年。 实际上，她所在的科室全体就这样——个科室有53张病床，每年接收需要手术的患者数以千计，而护士长加起来只有12人。 按照国家卫生健康主管部门的要求，护床比(医院病房床位与病房护士之比)不得低于1:0.4，“如此计算，本科护士缺口超过9人”。

对此，在北京某三甲医院同样从事护士工作10多年的李静(化名)也深有感触。 她曾在ICU当护士。 患者多，护士少。 她总是上学前班( 24小时)。 工作结束后，不能直接回家。 需要在科室特别空出的宿舍休息几个小时，然后去下一个班( 8个小时)，下班回家。

“好几年没有增加护士的数量了。 相反，也有不少护士因工作过多而离开临床现场或离职。 ”李静说，后来她也调到了医院的另一个科室。

与此相反，在一些患者和家属眼里，护士除了输液、分药、体温测量外什么都不做。 林先生说，她住院期间，病房里几乎看不到护士的身影。 好像和输液、体温测量以外的事情没有关系。 “是护士数量不够，还是护士不想承担患者的生活护理？”

多位专家表示，护士数量不足确实是我国护士产生的重要原因之一。 20世纪90年代，由于我国经济社会的发展，大众的生活水平和需求不断，提高，再加上独生子女增多，医院后勤社会化发展，人力资源短缺等综合因素，护士的产生逐渐形成了“护士大军”。

中国社会科学院健康业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陈秋霖说：“20世纪90年代，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医疗护理资源落后于服务需求，当时医疗行业市场化导向的改革也给了护士发展空间。”

“护士的产生与我国医疗机构的快速发展密切相关，改革开放后，医院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床位保障比严重不足。 ”在北京大学第三医院工作的李若男说。

公开数据显示，近年来我国注册护士人数不断增加，2020年底达到470多万人，每千人注册护士人数接近3.4人，但仍不及欧盟、美国、日本的标准。 欧盟制定的每千人口注册护士人数基本标准为8人以上，美国、日本分别为9.8人和11.49人。 世界大多数国家护士占总人口的比例约为5。 据此前媒体报道，我国目前短缺数百万护士。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干部培训中心(党校)副主任)副校长)张光鹏表示，护士队伍补充不够的原因与我国医院投入和补偿机制有关。 公立医院作为公益性事业单位，在财政投入不足的情况下，面临着自筹资金的现实，费用支出大部分依靠医院提供医疗服务的自筹。

“在医院管理中，一些传统观念是医生赚钱，护士不赚钱。 再加上护理服务价格一直很低，虽然近年来有所调整，但护士人力成本无法弥补，医院很难投入更多经费招聘更多护士。 ”张光鹏解释说。

"护理资源不足不是理由. "

“护理资源不足不是护士存在的理由，而是逻辑上的错误。 ”北京某高校一位不愿具名的业内专家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医院放任第三方提供的护士存在，患者和家属购买，无异于医院转嫁了自身负担、护理责任和风险，正确的做法是想方设法补充护理资源，废除护士

事实上，原卫生部2010年颁发的《关于加强医院临床护理工作的通知》，就明确了“逐步解决自聘护士依赖患者家属或家属承担患者生活护理的问题，减轻患者家庭负担”。

对于补充护理资源，消除护士渠道，许多专家学者积极提出和建议。

李若男表示，在一些发达国家，我国护士应对的是“护士助手”“助理护士”等，多为医院直接聘用，是医院工作人员，接受医院直接管理，同时设置了严格的职业准入门槛，提供比较科学的服务

“探索助理护士教育体系，职业中专开设护理类(助理护士方向)专业，医院增设助理护士岗位，承担助理护士后期培训、再培训任务，完成助理护士职业分类、职业资格、权利义务、工作”李若男建议。

北京大学护理学院教授李明子表示，随着医改的深入，将扩大护士职能范围，建立护士分级使用制度，注册护士负责患者整体护理，新建“助理护士”负责患者生活护理，拓展护士职业发展空间，在注册护士的基础上增设执业护士等

“我们不应该让注册护士负责吃饭、擦身等生活护理，护士也不应该负责基础护理。 ”李明子解释说，通过护士分层和分阶段工作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目前，医院除对护理队伍重视不够，护理人才投入不足外，监管部门对公立医院床位保障比标准的考核仍缺乏硬性指标，尚未形成对医院的刚性约束。 ”李明子指出。

因此，她在裁撤护士的同时，进一步加大政府对医院投入的落实，建立政策引导机制，为医院护理工作设置考核指标，发挥指挥棒作用，引导医院严格按照不同科室特点、工作量、患者病情等，做到不同床位

北京大学医学与人文学院教授王岳表示，目前护理人员数量庞大，可以通过建立一套系统的医疗辅助人员制度，从一批选拔优秀人员，推动助理护士向好的方向发展。 此外，对护士进行分级，根据服务内容赋予不同级别的护士相应的权限。 例如，高级护士可以有部分处方权，助理护士负责生活护理和帮助。

张光鹏表示，取消护士是加强护士队伍建设的应有之义，也符合我国医改的总趋势。 根据国家医改方案，政府对公立医院的投入责任包括基本建设、大型设备采购、学科建设6项。 有了六个保障，公立医院当然有更多的经费、空间来聘请和发展护士。提高包括护士在内的广大医务人员待遇。

对此，国家卫生健康主管部门也在积极行动。 根据2020年8月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颁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医疗机构护理工作的通知》要求，医疗机构应当建立护士人力资源配置和柔性调配制度，保障临床护理需求； 要根据临床科室特点、患者病情轻重和临床护理工作量，按照责任制整体护理工作模式配备数量合适、结构合理的护士； 二级以上医院所有医院护士与实际开放床位数之比不低于0.5:1，重症监护室护士与实际开放床位数之比不低于2.5:1。

2021年9月4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体制改革司负责人介绍，根据公立医院高质量发展试点任务，我国将逐步实现提高人支出占业务支出比重，到“十二五”末，力争达到45%左右，“十五” “这将对医院产生明确的引导乃至制约，使医院支出向医务人员倾斜，弥补包括护理人员在内的卫生人员的不足，为护士建立稳定的薪酬体系。 ”张光鹏分析说。

“健康国策2050”学术平台主编梁嘉琳提出了从短期、中短期、长期到三个阶段的方案建议。

短期内，以完善公共卫生应急体系，特别是医院感染控制能力建设为契机，将医院护理人员纳入院感体系统一管理，实施“从入职到离职”、“从住院到出院”、“从医生辅助到护理”的闭环管理。

从短期来看，针对低床位护理不足医院护理力量的问题，可以由家政公司分流“蓝领”护理人员，升级为向专业化医疗物流服务公司购买护理服务的医院。 借鉴药品管理法中的“双重处罚制”，对护士在医疗质量、患者安全等方面的违法违规行为，追究护士本人责任，并追究医院物流外包公司法定代表人、实际控制人责任。

从长远看，可以设立5-10年的人才培养过渡期，将新型护理人员的专业要求从家政学转向医学院校、高职院校专业共建、人才培养模式下的初级医疗护理学。 根据新型护理人员的供给水平、能力模型，分阶段向新型护理人员放开医疗辅助人员的职业权限，最终纳入责任医生队伍进行管理。 (记者陈磊韩丹东见习记者张守坤) ) ) ) )。

资料来源：法治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