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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3
更新时间:2023-01-19 10:30:56作者:51data
曾经大放异彩的《太平天国史》(3354)在今天逐渐淡出了历史研究的舞台中心。但在这样一个相对寒冷的环境中,学者们可以静心于未知的一面。北京大学历史系助理教授刘晨的《太平天国社会史》(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20年版)就是这样一部优秀的作品。这本书研究太平天国的基层历史,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以往研究的空白。这本书正是要用扎实的史料、独特的视角、精准的考证,把很多感性层面的认识提升到理性的层面。正如作者在引言中所说:“传统上,人们对太平天国的响应和支持一直被公认为太平天国与民众关系的主流。讨论这一点,必须研究太平天国与民众关系的对立层面。否则,我们无法完全理解太平天国瞬间消失,突然退出历史舞台的根本原因。”回顾全书,深感此书最难处理的是其范围确定和概念界定。从太平天国占领南京到攻陷江浙一带,除了少数重点据点,其统治区域极不稳定。江西、湖北、安徽等许多地区长期陷入清军与太平军的拉锯战,太平天国始终无法在这些地方建立较为巩固的根据地,更谈不上建立系统的地方基层管理体系。就反对太平天国的群众运动而言,在太平天国统治前后的十余年间,其统治区域内各种对抗性的民间起义层出不穷:政治上的对立,经济上的利益冲突,甚至文化上的针锋相对。这让研究人员几乎无从下手。由于如此庞杂的内容对应着异常复杂的史料,其历史脉络和篇章结构远非完整一本,在如此复杂的事件中,要找到简明的历史线索,得出简明的结论是非常困难的。为此,作者首先明确了研究范围,这是本书成功的关键。虽然论文题目是《太平天国统治地区叛乱研究》,但细读之下,似乎可以命名为《太平天国后期统治地区叛乱研究》,即从经济因素入手,重点研究太平天国攻陷江浙后叛乱的问题。“研究区域:——江南,太平天国建立稳定统治并有效实施各项政策策略的地区;研究时期:以太平天国后期为重点;研究对象:被框定在以经济为主要原因,自发性、突发性,特别是与清政府或清军无直接组织联系的民间动乱范畴。”这样一来,研究范围空前缩小,使得课题具有可操作性。另一个值得注意的便利是作者对一系列概念的定义,这是本书成功的另一个关键因素。在作者的引言中,设置了专门的概念界定部分,对“人民”、“人民革命”、“人民团”、“江南”、“士绅”进行了详细的界定。作者虽然研究了太平天国统治区的民众起义问题,但并不局限于此,而是有着相当宏观的社会史视野。该书集中探讨了五大问题:一是太平天国与民众对立关系的原因、表现及影响;二是太平天国失败的社会因素;第三,太平天国的历史教训和地位;第四,人民和革命的关系;五、国家与社会的关系。总的来说,前三个问题关系到太平天国运动成败的深层原因,后两个问题则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关注五个具体问题。在具体研究上,笔者从时间序列数量、地域分布、人员构成、成因等五个方面进行了研究
在他看来,太平天国之所以有如此多的民众起义,正是因为传统的社会经济秩序被传统的地方权力集团(如乡绅、胥吏)所恢复,导致了民众的心理落差,出现了“过度干预租佃事务和产业租佃关系的错误”。在地域分布一章中,针对苏南与浙江的差异,将背后的因素分析为“这与太平天国政权对基层社会的干预程度有关”。简单来说,太平天国在苏南的统治比较巩固,主要是恢复传统的经济模式,民众运动还是传统的民众起义形式,主要是反对征收。但是浙江的统治很不稳定。在人员构成一章中,作者强调了太平天国起义领袖与传统时代起义领袖的身份差异。太平天国时期,知识分子对参加民众起义有着极大的热情:010年至31040年,知识分子纷纷加入反抗团体。但作者对孔飞力老师提出的士绅扩权论提出了异议,而是从另外两个方面进行了重新解读:“一方面,他们本来就在传统的地方社会事务中掌握主动权,领导群众运动是他们的客观条件所决定的;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权力被压缩或者利益冲突,君子才被迫争斗。君子斗争的目的是维护既得利益或要求合理权益,权力的展示和扩张不是第一位的;但君子主动领导地方军事武装,造成地方军事化,影响国家政权对地方的控制,则是另类情况。”更值得注意的是,“太平天国失败后,清政府在意识形态领域的一系列举动,有意识地继承了江南士绅权利被压制的趋势,意在对被释放的士绅权利进行约束和重新压缩,激发国家权力与地方社会的新一轮竞争”。这样,传统上对清中叶士绅权力扩张的看法变得复杂起来,甚至连清政府的最终命运都与双方的权力斗争息息相关,这也使得国家与地方社会的权力关系值得我们进一步思考。在民变原因一章中,笔者将其详细分为四个方面:类型划分、抗议对象、特殊民变和动员方式。在这一章中,作者指出应该正视太平军的军纪问题,从整体上看,1860年以后的军纪比以前低了很多。此外,作者还通过具体案例对民众起义进行了细致的微观考察,得出“它们反映了民众求生存、求和平的朴素初衷,即抗议的内容基本上是与民生相关的经济问题”,最终得出“经济因素是太平天国统治区域民众起义形成的共同根源”的结论。在规制与应对一章中,重点论述了太平天国的十项规制与防范政策以及应对民变的策略。在太平天国对人民的统治、调控和防范问题上,作者将其概括为“天国十策”,但随后又尖锐地指出,太平天国不可能真正实施这些调控策略。结语部分,笔者在总结前五章主要内容的基础上,回答了前五个问题。太平天国与民众对立的原因可以概括为三个层面:先天因素、后天因素和心理因素。通过对太平天国内部叛乱因素的深入研究,否定了太平天国被天京事变打败的结论,并将转折点定在1860年这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年份,从而得出“太平天国在挫折中发展,在发展中崩溃”的新论断
太平天国的经验教训需要从起义的原因和太平天国政府的应对两个方面进行总结。它的优点在于努力稳定社会秩序,试图在地方社会事务中执行社会战略和“灵活性”原则。但太平天国给我们带来了更多的教训:首先,这场运动未能超越旧式群众运动的极限;其次,它未能建立统一而强大的政权机制;最后,也是最重要的,它失去了民心,这也是它失败的根源。综上所述,本书以极其扎实的史料和数据考察了太平天国统治的江浙地区接连发生的民众起义,揭示了一个永恒的真理:得民心者得天下。纵观太平军与清军十余年的激战,可以看出,太平军在60年代之前往往会取得胜利,但60年代之后形势突然逆转。虽然其背后有湘军、淮军的加强和外国势力的介入,但其内部的失败因素也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一旦失去民心,再多的军事胜利也无法挽回天国最终覆灭的命运。缺点正如伟大的历史学家毛在序言中所说:“人的认识具有相对的真理性,有一个反复的、逐步深化的辩证发展的过程。”这本书还有一些问题可以进一步探讨或深化。首先,是毛老师提出的研究对象。他认为不必在意民众起义是否具有明显的政权意识或号召力,当地民众组织的防卫武装(即民兵团体)也可以纳入民众抵抗太平军的情形。笔者认为毛老师的观点很有道理。很多政治起义也是民众起义,更何况太平军的“急先锋”和政治腐败引发的很多民众起义,自然是政治起义,而不仅仅是经济因素的诉求。但是,正如作者在上面也分析过的,如果作者把民兵问题和政治因素都考虑进去,那么研究范围和材料就会空前扩大。所以这本书主要研究的是经济因素导致的内乱。当然,这使得政治诉求和民团问题成为一个有待进一步探讨的领域。其次,作者强调了民众起义与太平天国基层统治程度的关系。他的观点是,起义越深入,就会越严重。另一方面,清朝不干预地方具体租佃事务,充当公正的调停者,所以民间叛乱相对较轻。笔者认为这种观点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将太平军统治下的浙江与苏南相比较就有矛盾了。根据刘琛的研究,太平军在浙江引起的不再是民间起义,而是更大规模的武装斗争。换句话说,太平军在这里没能建立起稳定的统治秩序,而在太平军建立了相对稳定秩序的苏南就不一样了。这两者似乎很难比较。毕竟苏南地区国家权力向基层渗透导致了大量民众起义,而浙江地区权力渗透失败导致了大规模的暴力民团。恰当的比较应该是与清朝同一地区或同一时间段不同地区管理方式的比较,以突出国家权力渗透与民变问题的关系。最后,文章安排的问题。有些史实是重复的,章节重复引用,难免会出现堆砌史料的俗套,给读者带来很多困惑。在我看来,作者可能会在案例刚出现的时候系统地讨论一下,之后的讨论就可以一带而过了。这样,各章内容相互反映,既能节省篇幅,又能使文笔更加通顺,中心思想更加突出。当然,这些议论性的意见只是白玉的微瑕,并不妨碍本书的学术价值和史料价值。纵观这本书的选题、史料应用、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