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0月，济南某培训机构在推广新东方的课程。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年前给孩子交了三万多元的线下培训费，但由于疫情，线下课程全部转到线上。网络课的费用是否与网络课相当，差额是否应该退还？近日，济南新东方培训学校多名高三艺术类考生家长对此提出质疑。他们年初就提前交了高考前6个月的学费，现在高考推迟到7月，又被告知要交6月的费用。

赵女士的孩子是，高三。去年12月，她的孩子参加了美术省考。在此之前，少儿艺术培训机构动员家长报名新东方文化培训班。

经过再三考虑，赵女士给她的孩子报了一个25-28人的大班，花了3万多元。咨询时间时间为2020年1月至6月3日。

受疫情影响，新东方的网络课全部转移到网上。记者以学生家长的身份联系了新东方的负责人余老师招生。据其介绍，新东方的线上线下班费和学费是一样的。如果中途家长想退费，也是可以的。“学生上了多久的费用时间会扣。”于老师说。

对此，很多家长提出质疑，交了线下的钱，却上了线上的课。“线上学习有水分，肯定不如线下。”很多家长觉得享受的服务打折了，新东方应该退还部分差价。

父母的疑虑并没有消失。随着高考的推迟，4月11日，他们参加了新东方组织的云家长会，被告知新东方针对艺考和普通班的老学员，在6月份增加了一个月的延时冲刺课程，需要额外收费。有的家长认为收一个月的学费没问题，但前提是要算清楚之前线上课和线下课的区别。“如果不退钱，再收费就不合理了。”

记者以学生家长的身份联系了新东方老师孙女士招生。对方否认提前交学费，称这是孩子和家长的自主选择。如果你不想参加，你可以不付钱。

但对于父母来说，似乎没什么选择。“我觉得我现在被绑架了。如果不还，我回学校就赶不上教学进度了。”张女士说。

2018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布的《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明确规定，时间跨度超过3个月的费用不得收取。山东高古律师事务所律师李延隆认为，新东方提前收取半年培训费违反了国家政策。“实际上课时线上线下收费标准、教学内容不同，课程改为线上的，应当按照线上标准收费。”李延隆建议，家长可以先通过协商解决问题，如果协商不成，可以向相关部门投诉。

深入调查

九家培训机构，只有两家按季度收费。

违规提前收取培训费的现象还很普遍，半年班、一年班还很常见。

今年4月16日，教育部再次发文，提醒校外培训机构不得违规提前收取培训费。齐鲁晚报齐鲁一点记者跟进了省内9家不同类型的教育培训机构，对预收费和退款情况进行了调查。

一些培训课程仍然按照

半年或一年的费用

记者以家长的身份跟进了9家不同类型的培训机构，包括文化培训机构和绘画培训机构，其中只有两家明确提出按照3个月的周期收费。其他机构有半年收益和一年收益。

“现在有规定，收费不能超过三个月，所以我们改成了按季度收费。”济南某培训机构的胡老师说，他们支持一个暑假的课程预测，一对一的课程辅导，十几个学生的小班。“根据学生的学习情况，是这样的

“事实上，与去年同期相比，今年疫情期间的费用有所增加。”这位工作人员说，先交押金才能占用优惠名额，否则疫情过后就享受不到优惠了。“我们的价格都是根据行业来定的，后期肯定会涨。”

花了5万多报班

想退费就成了问题。

半年班或者一年班不仅一次交的钱多，而且变数大，可能会遇到退款难等问题。家住聊城的张女士对此深有体会。去年，张女士先是花了2万多元给孩子报了一个美术培训班，然后又咬咬牙花了近3万元报了一个文化辅导班。“我承诺按照课时退费，但是半个多月想退费的时候，招生的班主任又改口说，当时给了费用优惠，现在不给退费了。”

记者以高二级家长的身份致电烟台地区一家文化课培训机构。对方说现在可以预测暑假后的线下课程。建议选择半年到一年的定向培养周期。中途不想上课程怎么办？该工作人员表示，如果我觉得不合适，可以退费，但可能会部分损坏。

烟台某文化培训机构的两位工作人员甚至对线下课程和线上课程是否有区别的问题给出了两种不同的答案。一个说费用不一样，线下课程可能费用高一；另一个说线上线下课程价格一样。

在线咨询面临两个门槛。

线上线下融合才有生存空间。

一名学生正在网上听课。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近年来，“互联网教育”行业，尤其是校外在线培训行业发展迅速。2019年7月，教育部等六部门发布《关于规范校外线上培训的实施意见》。疫情爆发以来，很多线下培训机构都将业务转移到线上。但不同的机构，不同的品牌，转型线上的风险和机会是大相径庭的。

被迫在网上战斗

面临教师等困难。

在聊城东阿县，徐峥经营着一家中级教育培训机构，有10名教师和300多名孩子。1月底，接到停课通知的当天，徐峥就紧急安排，通知师生暂停面授课，使用免费直播云平台。

“受疫情影响，春天招生肯定会受到很大影响。按照要求，不允许我们提前收学费。”徐峥不仅要正常支付老师的工资和保险，还要支付房租。"短期内，我们可以坚持，并与我们在一起."

除了巨大的经济压力，网络教学本身也是徐峥最头疼的事情。“现在老师完全靠机构的‘线上约束’，实际执行力差很多，学生也是。”徐峥认为，教育的本质还是应该是面对面的，线上课程永远无法取代线下课程。

济南市章丘区一家文化辅导机构大门紧闭，许婧是这家机构的校长。“寒假班才上了一半，就赶上了疫情。我们临时找了个直播平台，在线教了100个学生。”

“除了线上培训的学生，有一部分是自动转春季班的，但也有少部分学生直接退费。”许叹了口气说道。

这次疫情对一些小培训机构来说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很多机构的师资力量不够强，无法转化为网络课程。而且网络课程的推广和师资培训需要一个过程，家长也需要在时间接受。这个阶段将是一个新的挑战。”

许婧从教育和培训行业一路走来。据她说，当地很多机构的师资力量都不够，有的已经被迫倒闭。“未来的培训机构只有融合线上线下，才能创造生存空间。”尽管前路艰难，许婧告诉记者，他们有信心克服困难。

布局在线教育

参考家长接受度。

这次疫情触及了教育的痛点

“这次疫情肯定会影响很多小机构。”济南某教育机构屈姓负责人表示，情况好转后，他们机构计划开展线上教学，但重点仍会放在线下。曲老师的话得到了青岛某学校校长贾辉的认可。贾辉表示，疫情过后会考虑线上布局，但还是会根据家长的接受程度来进行。

贾辉认为，所有机构都会面临疫情的冲击，就看谁能坚持下来或者另辟蹊径。“机遇和挑战总是并存的。其实这次疫情也推动了前几年的网络课不火，也可以推动教育的改革升级，让网络教学更加深入人心。”

“这次疫情，咨询机构褒贬不一。”贾辉认为，虽然对线下有影响招生，但是对老师个人能力的培养会有很大的提升，包括应变能力，协调能力等等。

佳慧始终相信，路的尽头会有路。我们可以改变和寻求新的想法，并在遇到问题时解决问题。

(应采访对象要求，文中人物除律师外均为化名)

晚报齐鲁壹点记者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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