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建专栏作者：蒋芳

杜英哲被拘留，上了热搜。

杜英哲是谁？一个据说睡过上百个十七八岁女学生的老头，自称“电影界教父”，是业内最知名的编导艺考机构之一“影台”的校长。9月19日，北京电影学院电影专业21级学生石子怡首先爆出了他的丑闻，随后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不断有女同学站出来指责他。杜英哲做了两点回应。据说他还报警了，意思是他被困住了。然后，他自己被拘留了。根据这些学生的指控，他的惯用伎俩之一就是私下表达个人关心，然后以教学为名，逐渐引诱学生进入性话题。在这个过程中，经常伴随着PUA，其中包括对女生外貌、写作能力或家庭背景的贬损性评论。

比如这一条：“(杜英哲)在一次私聊中对我的学业非常照顾.他主动提出教我写作，给我布置了一些剧本作业，让我完成交给他。我依稀记得书名是：《我的性幻想》 《我第一次自慰》等等。”另一个屡试不爽的套路是把女学生单独叫到寝室或办公室，指导她们着装。比如“培训快结束的时候，杜突然私下把我叫到他家，说要给我配几套合适的面试服。他拿了一件白衬衫，一条裤子，一副胸贴给我试穿。穿好衣服后，他说我胸贴不对。他走过来解开我的衬衫，摸了摸我的胸，帮我重新贴胸贴。每次艺考的那个下午，我都会努力说服自己，他是我的老师。那是我第一次贴胸贴，他只是想帮我。”杜英哲的长处在于，在指导女生着装时，他的摸胸动作非常认真专业，让学生觉得怀疑老师调戏太小家子气。他的学生大多是外地来京，想报考；高三影视大学学生。正如一位离开电影频道平台的老师所说，“这些年轻女孩正处于对身体最垂涎的时期，她们的心灵也是最容易迷茫的阶段。种种因素让艺考成为最好的培养皿。”这些疑似被杜英哲睡过的女生，不一定是被逼的。比如上面提到的那个试衣时被杜英哲以胸贴不对为由摸的女生，后来被杜英哲单独叫到房间给他理发。根据女孩的叙述：“杜英哲带我回了他家。我拿了一把理发器，小心翼翼地给他理发。他突然抱住我，把我按在床上。他扒了我的衣服说，别怕。你是处女吗？…还有一个我没有公开说的原因。——我不认为我是完美的受害者。我一个女生，怎么能一次次主动跑到危险的环境里？我想没有人会相信我真的很傻。大家只会觉得我是个贱人。连我都在半夜骂自己刻薄。我为什么要回到电影院？我为什么要答应他回家？为什么我连反抗都不行？为什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件事。就本案而言，可能很难证明杜英哲在法律意义上的强奸。从被骚扰女生的举报来看，他有足够的诱惑，包括言语和身体上的骚扰。如果女生有明显的反抗，他往往不会欺软怕硬，低头。再加上他有一些女生不知道的利诱和承诺，所以他无法抗拒，以为未来的星途掌握在自己手中。显然，他已经充分考虑了风险和收益。带着光环的艺考校长，面对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有一种肆无忌惮的傲慢。她经常跟女生说自己跟多少学生睡过，甚至在公共场合跟很多学生拥抱了很久的女生来示爱，连自己学校的老师都不避讳。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场景。几乎所有人都听说过杜英哲和女学生睡觉，很多女生都厌倦了骚扰。但是，十年来时间，几乎没有女生报警。直到这一次，被石子仪引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有些女同学把被杜英哲睡过的人称为“高人一等”。这个词的微妙之处在于，它指的是因为性关系而爬到高位的女学生。目前还不清楚杜英哲对他睡过的女生提供了更具体的帮助。但显然，他是在营造这种认知氛围。

有些女同学，在“高人一等”后，摇身一变成了皮条客，帮杜英哲找新对象，劝说或协助提供机会。比如这段叙述：“同班的一个女同学以做我粉丝的名义加了我的私人微信……后来听同学说，这个女生和杜英哲是“情侣”，经常帮杜英哲劝说其他女生。在泰国的那个夏令营，很多女孩被猥亵。设立海外夏令营，让女生一个人在陌生的异国他乡生活，练习猥亵，是杜英哲这些年来的一贯做法。”杜英哲经常和他睡过的很多女生一起吃喝玩乐，似乎就很能说明问题。这里没有一对一的隐私。性是公开的，不需要互相隐瞒。比如“公共汽车上的四个女人和三个睡在一起”和“一张桌子上的每个小女孩都怎么样了？”而且杜英哲还被要求和女同学来个三人行。最让人大跌眼镜的是一个化名“强”的女学生说的话：“杜英哲教唆我当时的男朋友拉我18年的团P，教育我要豁达。我会给你一条腿。思想开放是他妈艺术的门槛？”太棒了。直接给女生男朋友洗脑了。当然，最令人愤慨的是，如果学生们的报道是正确的，他的妻子陈欣已经为杜英哲拉皮条3354英镑。其中一个故事是这样的：“2011年冬天，我去影子路上的艺考培训班。因为家庭条件不是很好，所以拿到了影路的助学金。在我学习期间，杜英哲和他的妻子(现在是他的前妻)陈欣一直关心和照顾我。现在想来，那是一种‘有目的’的关心，让我在一个人学习的时候有一种亲近感，让我放松了警惕。电影院的课程已经满了。在一个难得的休息日，陈欣说她要带我去温泉放松一下。一开始，我拒绝了。我说我得做作业，但她坚持要回来再做一遍。她还鼓励我说，你会没事的。她是老板，也是老师，我自然听了她的话，甚至感谢她对我的肯定和照顾。然后她开车带我去麦当劳买了很多好吃的，来到一家富丽堂皇的温泉酒店，杜英哲在——，房间里只有一张大床。当时我就觉得不对劲。这是今晚的吗？三个人怎么睡？但是我不敢想，我怕我想了。晚饭后，陈欣建议我们三个人一起去泡温泉。以前没去过温泉，不知道穿不穿衣服。她说没有，院子里一片漆黑，她什么也看不见。此时，我不敢拒绝，又听了她的话。我们三个人光着身子坐在一个温泉池里聊了一会儿天，那种奇怪的感觉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我试着告诉自己，他们是夫妻，也许只是把我当孩子，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是没过多久，陈欣突然说她明天还有工作，所以她先去睡觉了，留下我和杜英哲两个人。杜英哲似乎看出了我的紧张，开始给我讲笑话，问我南方的孩子是不是没洗过澡。他以“洗个澡绝对能瘦两斤”为名，开始给我洗澡，讲自己的影视生涯史，宣传自己的资深和专业。是的，他给我全身按摩，从头到脚。虽然没有直接接触到女性隐私，但这一切已经够可笑了。受不了尴尬的气氛，最后我说我不泡了。但是尴尬的事情发生了。我没带睡衣，泳池边也没有浴巾，我只好从泳池里出来，穿上我的酒店睡袍，这意味着他能看清楚。我现在还能回想起那些可怕的瞬间，我在黑暗中紧张地裹着袍子，避开他的目光。为了远离他，我睡在了床的最外侧旁边，祈祷着今晚能早点到。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陈欣已经走了，杜英哲已经在我身边躺了一段时间了。他摸着我的头问我睡得怎么样，还想抱我。

我当时很害怕，差点就逃跑了。去卫生间冷静了好久时间才换回衣服出门。一种巨大的羞耻感笼罩着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只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这是一切的开始。之后他就没有对我做过那么过分的事情，但是他总是时不时的摸摸我的头，捏捏我的肩膀，摸摸我的背等等。我发现有时候他对其他女同学也是这样，这似乎是一种默许，一种“大叔”和“小姑娘”之间正常的肢体接触。我恍惚了一下，开始怀疑温泉之夜只是一场梦。……"

还有一个故事：“面试那天，杜晨等人把我和那天面试的其他同学召集到电影学院马路对面的影路书店(天桥对面)，进行考前突击指导。轮到我的时候，陈指出我那天穿的衣服看起来没精神，有点宽松，提出让我穿她准备的衬衫。我试穿了一下，但是由于我比陈高，比他重，这件衬衫显然不是我的尺码，而且我胸前的扣子也扣不上。这时陈让我买胶带把胸包起来压下去，这样我就能挤进这件衬衫了。我一时发呆，但出于对女长辈的天然信任，也出于离梦想学校只有一步之遥的事实，我同意了她的提议，买了胶带。我从临街的前门走出来(我只知道这扇门)，绕过楼后面的便利店，买了胶带。然而，当我从便利商店出来时，我看见杜在向我招手。当时因为真的对他没有任何戒心，满脑子都是面试的事，所以我就朝他走去。走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不知道存在的后门。因为影路书店是小区的底层商业，所以所谓的后门就是普通小区一楼的入户门。他带我进了一楼两栋房子中的一栋，但打开门一看，是另一栋完全独立于影路书店的房子。他随手关上门，把我和他单独留在房间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他脱下我的外套，在我上半身完全赤裸的情况下，把胶带紧紧地缠在我的胸前，用手直接摸我的整个胸部。之后我穿上紧身衬衫，带着一片空白的头脑去了电影学院等待面试。可想而知，面试很糟糕，直到出了校门才反应过来，一路哭着去坐地铁。为什么不反抗？真正的答案是：第一，我不敢相信现在发生的一切。我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整个人站在那里；其次，他的态度特别“专业”，让人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如果我反抗或反应激烈，似乎是我“不懂事”、“忘恩负义”，他是“为我好”；第三，还是要考试。梦想学校不能放弃。高二高一做了一个大手术，已经比同学大一岁了，家里也不支持我：在考上梦想学校复读，不能再来一年了。”综合举报者的各种信息，杜英哲和陈欣不仅互相扮演，还互相拉皮条。影视圈的氛围真的很有启发。

接下来，按照惯例，我想讲五点：1。夫妻各有各的乐趣，这件事可以有不同的道德评价。但是，在明知丈夫是利用职权猥亵甚至强奸的情况下去拉皮条，与对方的性质完全不同。如果学生们的陈述属实，那么陈欣也可能涉嫌犯罪，至少是猥亵罪的从犯。我们将拭目以待这场大火是否会烧到她。2.社会就是这样的社会。父母需要对孩子进行性教育。对性和如何保护自己的人道理解。坦白说，中国00后的性教育也很差。近几年似乎有了更保守的迹象。3.影视圈到底有多乱？可能比其他行业要乱一点。但是，影视圈不应该被污名化。不管自愿性有多开放，交换了多少利益，只要不损害公共利益，就是个人选择。道德评价具有鲜明的时代烙印。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想起普遍的观念，寡妇不能再婚，婚前不能同居，所以你应该对高调的道德有个基本的自省。但确实影视业对性会更乱一点。我突然想起一个古老的故事。童谣不是和老师睡觉被张默打了吗？好吧，相信我，被曝光的只是众多例子中的一个。想去娱乐圈的男生女生，还有那些家长，如果道德上干净的话，最好三思。4.诉诸公众舆论可能会扭曲某些东西。让本该由法律解决的问题变得更加灵活。无论如何，在刑事案件中，应当坚持无罪推定和证据导向的原则。但我更相信，虽然很多举报的女生几乎拿不出证据，但杜英哲本人可能提供了很多证据。包括聊天记录，甚至一些私人视频，甚至你家卫生间安装的偷拍女生换衣服的摄像头都不为人知。这次他肯定上当了。5.虽然暴露的性充满了丑陋。但在日常生活中，大家还是需要保持基于进化的对性的真实认知。对罪恶说不，但不要失去对美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