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不雅事件，暴露了上个世纪中国学生升学的困难，使我想起了1992年7月参加的中专升学考试。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我国大中专每年的招生计划很少，每年只有百万多元的升学指标。 初中毕业，也可以从报考中等专业学校毕业，和大学生一样安排工作，因此成为大多数农村学生的首选。 当时中等专业学校升学考试竞争非常激烈，初中成绩优秀者首选报考中等专业学校。

是中等专业学校的简称。 中等专业教育学制源于苏联，以行业办学为主，隶属国家行业主管部门或省级教育行政部门主管。 1982年以前，中专学校只招收高考生。 1982年以后，地市和县级财政、师范和卫校招收了中考考生，数量极少，每个县只有招生几百人。 到一九八六年，省部属中等专业学校开始招收中专考生。 由此，中专报考的难度更大，中专录取的分数高于重点高中录取的分数。

我是1992年初毕业的，当时家里条件很差，高中毕业后考大学负担不起。 所以，报考中专、中师是我唯一的出路。 当时我就读的玉溪大河湾中学，是当时县属中学的带头人，每年考上中专中师的学生在全县名列前茅。 20世纪90年代初初中的课程安排很多，除了传统的语数外，还有政治、物理、化学、生理卫生7科。 学校把所有的资源都集中在我们毕业班，教语文的陈晋老师是教头，教数学的石年直老师是学校党支部书记，教英语的陈枫老师是教研组长，跟在教化学的老师后面担任过学校校长。

最传奇的是我们的政治老师吴明瀛老师，当时已经快退休了，满头白发。 怪不得到了这个年纪也没有什么追求，应该变成了慈爱和平。 但是大家都叫他“拼命三郎”，对学生很严格。 有人不努力学习，他就吓得哭过很多女孩子。 如果他有一天高兴，在家里喝了两两酒，去教室夸耀文革时期在人民公社当公安人员的故事，我们就知道那天晚上的自习又要泡汤了。

当时，学生努力学习，老师悉心教导，学校有保障，大家只有一个目的，让考上中等专业的人更多。 我记得那年六月参加毕业考试(也叫预备考试)，七科的总分是700分，必须超过650分才能参加升学考试。 我毕业考试得了681分，顺利参加了7月的升学考试。

升学考试在县城举行，那是我第一次离家去100英里外的县城，一切都很新鲜。 学校为了保障考试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到县城的学校给我租了宿舍，饭菜也安排得很好。 我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很兴奋，第一天晚上吃得很多，肚子有点难受。 我们参加考试的老师中有一位略懂医术的蒋国伦老师，教我们用双手互相摩擦。 然后，先在肚子周围顺时针转9圈，再逆时针转9圈，转了九十九八十一圈后，就真的不痛了。 这个经验，我现在也一直在使用。

升学考试只有六门，很多学生都没有参加自己钻研过的生理卫生考试，把书都翻了，有些人感到遗憾。 六科中文和英语是我的强项，考试还很好。 化学政治考试也考得比较好，但只有数学是我最害怕的。 不能做最后的大问题。 只能随便写几个步骤。 老师教的是，总之不要清空试卷。

经过将近半个月的漫长等待，成绩公布了。 六科总分600分，我得了540多分，超过了重庆市当时省属中专录取线10分。 那时普通中等专业学校有学校招生代码招生计划由计委下达，列入国家统招计划，学历得到全国认可。考上中专学生可迁移户籍，毕业后由学校安排工作。 家申请家附近的学校竞争很大，因为担心被人冒名，我报考毕业于三所外省下属的中等专业学校。

等了一个多月后，8月10日左右，接到了乡下邮局去取挂号信的通知。 我急忙赶到邮局，邮递员郑重地递给我一个牛皮信封。 那里盖着鲜红的“录取通知书”的印章。 直到这时，家人悬着的心，终于像石头一样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