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新文科建设中的“跨学科”理念为推进大学语文教学创新提供了路径，大学语文本身具有“跨学科”优势。在新文科建设提供的新的历史机遇下，大学语文应进一步明确学科定位，深入具体地研究大学语文的“形式与内容”，充分发挥大学语文的基础性和工具性功能，形成全学科的语文教育。

[关键词]新文科建设；大学语文；跨学科交叉

2020年11月，在教育部高教司的指导下，教育部新文科工作小组召开了新文科建设工作会议。会议研究了新时期我国高等文科教育的创新发展举措，发布了《新文科建设宣言》，对新文科建设进行了统筹安排。055-79000指出“新科技和产业革命浪潮风起云涌，社会问题日益全面复杂。应对新变化，解决复杂问题，迫切需要跨学科的专业知识整合，促进融合发展是新文科建设的必然选择。当务之急是进一步打破学科、专业壁垒，推动文科专业深度融合，文科与理工农医交叉融合，融合现代信息技术赋能文科教育，实现自我创新。”“抓住课程这个最基本、最关键的要素，不断推动教育教学内容的更新，把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最新理论成果和实践经验引入课堂，写入教材，转化为优质教学资源。鼓励高校开设跨学科、跨领域新兴交叉学科课程和实践教学课程，培养学生跨领域知识整合能力和实践能力。“新文科建设中的‘跨学科’理念提供了推动大学语文教学创新的路径，而大学语文本身就具有‘跨学科’的优势。因此，大学语文应进一步明确其学科定位，具体研究大学语文的“形式与内容”，充分发挥其基础性和工具性功能，形成一门全学科的语文教育。

“跨学科”在新文科建设中的意义和价值

新文科建设是指创新发展文科教育，培养认识中国、热爱中国的新时代文科人才，培养新时代社会科学家，建设中国哲学社会科学学院，创造辉煌时代、辉煌世界的中华文化。因此，打破学科壁垒，促进跨学科融合，是新文科建设的必然要求。

从历史上看，中国古代的文科教育坚持“文史哲不分”的原则，在教育过程中将人格培养和知识传授融为一体。随着现代学科体系引入中国，新的学科教育学术体系逐步建立。当时主要包括理、工、农、医、文、法、商七科。学术界把这种变化称为“从‘四部学’到‘七科学’”。“四部”是指“经史子集”。不是严格的学科分类，而是传统的分类书籍。“七科”中的“文”指的是文科。可见中国古典传统教育没有现代学科分类。我们今天要建设“新文科”，不是要否定“旧文科”，也不是要回归“文史哲不分”的传统教育。而是要认真总结学科建设的经验，实现更高层次的学科融合。

当前，推进新文科建设面临特殊的历史机遇。一方面，新文科深深植根于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它是自我的复兴

如前所述，在中国古典传统教育中，文史哲不分，文科教育整体上是“大语文”教育。因此，大学语文的性质决定了它在跨学科发展中具有天然的优势。

一百多年前，西学东渐，中国引入了学科式教学的新学制，原本“大语文”的内容逐渐发展为若干学科。1904年，中国近代第一部由国家颁布的系统的学术制度《癸卯学制》正式颁布。《新文科建设宣言》中说“学校不应该为了读古代经典而抛弃中国的文字和短语。”这就强调了中国教育的重要性。事实上，在现代学术体系中，任何以母语为教学语言的学科都是以中文为基础的，即使是外语学科也不例外。

从学科的历史发展来看，现代汉语学科是其他学科的基础，它本身就是一门“交叉学科”。在新文科建设的视野下，大学语文教学改革的一项重要任务是处理好形式与内容的关系。

在现代大学，学科划分和课程设置更加细化，尤其是在大学实施通识教育的情况下。任何大学语文的学科单元都可以开设通识教育的专题课程。所以大学语文不能作为内容课来教。如果作为内容课程来教授，必然会与其他专业课、通识课重复。20世纪80年代，匡亚明等教育家撰文指出，“大学语文是一门边缘学科，它包括文学、历史、哲学、经济和政治，但它不等于这些学科。比如大学语文一定要拿一些有代表性的文学作品(比如诗歌、歌词、散文等。)，但又不同于文学。因为它不专门探讨文学史、文学理论、文学创作等。那必须在文学课上探索，它主要在于培养和提高运用文字作为工具表达思想的能力和欣赏文学作品的能力。再比如大学语文一定要上一些有代表性的史实、史论、人物评论等章节，还有一些哲学、政治、经济、军事、天文、地理、道德修养、研究方法等章节。简而言之，大学语文主要由人文学科和一些自然科学组成。主要是中国的，也有一些外国的东西。虽然其内容广泛，但并不杂乱无章，而是有两条主线贯穿其中。一条线是培养和训练提高学习者的写作能力(包括必要的古文阅读能力)；另一条线是丰富大学生的文化素养，以及他们的品格建设，道德操守，学术行为等知识。由此可见，贯穿这两条线的泛大学语文，确实是一门真正的边缘学科，必须按照自己的规律作为一门独立学科存在和发展。”这里讨论的“边缘学科”实际上是指“交叉学科”；这一讨论也准确地反映了中国现代学科“形式与内容”的关系。

新文科建设背景下推进大学语文教学创新的途径

根据学术讨论，新文科建设的动力主要来自新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引发的生产力变革、国家重大战略对文科高级人才的需求、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的要求。因此，新文科视野中的交叉学科不是简单的文科交叉，而是科技发展前沿与国家战略需求的精准对接。以此为鉴，制定学科发展规划，突破传统专业壁垒，消除学科发展障碍。在新文科建设提供的新的历史机遇下，大学语文应从以下几个方面着手推进教学创新。

第一，大学语文要进一步明确学科定位。长期以来，由于缺乏跨学科的宏观视野，现代汉语“形式与内容”的关系一直没有定论，语文课往往成为“内容课”，造成跨学科的错位。因此，大学语文教学改革的首要任务是进一步明确学科定位，明确大学语文与其他学科的交叉关系，明确大学语文与其他学科在形式和内容上的“跨学科”关系。国家可以建立招标重点项目，尽快填补学科空白，完成《学务纲要》 《大学语文教育史》 《大学语文教育学》 《大学语文课程论》等学科重点工作。

第二，深入研究大学语文的“形式与内容”。在新文科建设的背景下，我们在推进大学语文与其他学科交叉融合的同时，更应该深入思考：引入这一内容的教学目的是什么？会对语文“听说读写”训练任务产生怎样的影响？比如，在教学中要深刻认识到文学是一门“语言艺术”，大学语文课程必须引导学生学习和热爱高雅的文学语言，学会如何阅读和欣赏文学作品，并将学习成果转化为自己的语言状态。此外，大学语文还要研究自身与其他学科的关系。比如对于《论语》应该深入思考如何谈哲学和大学语文。对于《史记》，如何讲历史课和大学语文课；对于《诗经》，如何谈文学，如何谈大学语文。对此，我们应该研究大学语文课程如何依托这些学科的内容，培养学生多方面的“听说读写”能力，从而提高大学生多方面的“听说读写”能力。

第三，大学语文应该成为其他学科的工具。语文是“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统一”。大学语文不能只有文学的内容，还要引入其他学科的内容进行语言训练，为其他学科服务。可以说大学语文是大学所有专业的学习工具。所以大学语文一定要和中小学衔接。在中小学语文学习的基础上，可以进一步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从而服务于大学各专业的学习，为学生的终身学习打下良好的基础。

第四，跨学科不是单向的。在新文科建设的推动下，其他学科也会形成跨学科的概念，各个学科都会自觉承担起母语教育的责任，即“各学科的语文教育”。如辅仁大学前校长陈元曾提出“史学教学法”，分四步走：第一步，要求学生抄写一部历史著作的原文；第二步，断句断标点；第三步，找出文章中的史料来源，考证文章中人名和故事的出处；第四步，对文章的隐晦部分进行考释，或者对引用史料的错误进行纠正；第五步，要求学生在此基础上写一篇文章，题目为《XXX考释》或《写XXX之后》。这种历史课实际上是跨越了语文学科，提高了学生的语言表达能力。

[作者何，单位：杭师大]

原载于2021年第19期《中国高等教育》杂志。

作者：何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