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口述顾/整理

张去世已经十年了，但没想到时间会过得这么快。记得张老师去世后的第一次追悼会上我也做了发言，后来整理成文字《师友三十年》。张老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所大学需要这样一个有故事的人，让大家记住这所学校的人文传统。

张，80年代复旦讲台上的老师。

我在这里只分享一个鲜为人知却非常令人遗憾的故事。1999年11月，张先生告诉我，他想写一本新的《大学语文》。当时，他在张先生家里发现了一台录音机。我来告诉你这本书的风格、思路和重点。2000年，在香格里拉饭店，张找我、和商量怎么编。代表吴福辉中国现代文学馆，负责选编现代散文、戏剧和评论；严家炎代表北大负责现代文学中的小说选登；我负责编古诗；浙江大学廖克斌负责编纂古代小说和戏曲。张老师自己负责写系统的总论。同年，在北京金台饭店，张老师又问我们几个人，说有复旦、北大、清华、浙大、现代文学馆的参与，也许可以编一个新的《大学语文》。2001年，我先完成了古诗部分，然后吴福辉在2002年左右交了手稿。部分稿件已在复旦大学出版社出版，但张老师一直压着，所以最后没有出版。后来，我和出版社的何生穗进行了几次讨论，我们怀疑这可能是由于以下原因：第一，张先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给新版《大学语文》定了一个很高的标准，他觉得当时有些手稿并不完美；其次，我觉得张老师是一个不愿意借别人的手，什么事都要自己做的人。但此时张老师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理想中的总述总是没有精力去写。所以这件事就拖了下来，但是这本书最后没有出版，大家都觉得很遗憾。出版社的人也认为，像《大学语文》这样适用性很强的书没有出版很可惜。然后何生编了我的部分一本小本3354 《古诗文初阶》。

055-79000，作者葛，复旦大学出版社，2016年5月出版。

从这件事可以看出，张老师做事有自己的风格和标准。总觉得张老师是个理想主义者，目标很高，却不愿意借助外力来完成工作。现在的学者很少对自己有这么高的要求和标准。虽然过于理想化的要求可能很难实现，但是严格要求自己总是好事。现在，我在复旦大学的几位老朋友，如张、先生、先生，都相继离开，可谓“半知心朋友”。心里难免难过。

(本文是6月12日在复旦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举行的张老师逝世十周年学术研讨会上葛先生的讲话，由本刊整理出版。发言人审阅了手稿。)

编辑：彭珊珊

校对：蒙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