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金色人生

中国国防科技改革发展的重要推动者和开拓者、中国科学院院士于敏，1月16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3岁。俞敏洪逝世后，1999年获得“两弹一星”功勋奖章的23位著名科学家中，只有、孙家栋和周三人健在。

文|洪三玉

“如果没有20世纪60年代以来中国的原子弹、氢弹和卫星发射，中国就不能称之为有重要影响的大国，就不会有现在的国际地位。这些东西体现了一个民族的能力，也是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兴旺发达的标志。”

邓小平街3354号

20世纪90年代初，于敏和他的妻子孙

全世界的惊愕1964年10月16日下午，当中国原子弹试验成功的消息通过中国人民广播电台的电波传遍全国时，举国沸腾，欢呼雀跃。全世界都震惊了。美国电台报道：“红色中国在大气层爆炸了一颗原子弹。”西方新闻媒体毫不夸张地评论说：“中国已经成为核技术竞赛中的第三个原子大国，把英法甩在后面。”当时以国家元首或政府首脑名义向中国政府表示祝贺的国家有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越南民主共和国、柬埔寨、阿尔巴尼亚和几内亚。只有美国、联邦德国、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和印度公开谴责中国政府。中国曾经的“老大哥”苏联耐人寻味。第二天，塔斯社播出了一条只有三行字、没有评论的短消息。其他东欧政府都没有发表评论。

尘埃落定后，从上世纪50年代后半期就开始密切关注中国发展核武器的美国，马上发现自己做出了严重的误判。3354尽管有U-2高空侦察机、KH-4侦察卫星等尖端科技工具，著名的中央情报局在1964年8月26日的《共产党中国即将进行核爆炸的可能性》绝密报告中信誓旦旦地说：“从最新的航拍照片来看，我们确信了以前怀疑的中国西部的罗布泊。另一方面，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中国人民在未来几个月内将无法获得足够的用于核试验的裂变材料……我们不认为在1964年底之前它(核试验)将是可能的。”讽刺的是，在中国发展氢弹的过程中，美国人又犯了类似的错误。1964年11月，美国国防情报局声称，“没有可靠的信息表明中国共产党有能力开发和制造热核武器，我们认为他们在20世纪70年代之前不太可能有这种能力。”事实是，1967年6月17日，中国采用两级设计的全当量氢弹试验在西北核试验基地取得圆满成功。距离第一颗原子弹试验成功只有两年零八个月时间，再次让美国专家眼镜摔了一地。

同样惊讶的还有日本，唯一一个在实战中吃过原子弹的国家。1962年10月，外相大平正芳在与意大利政府外长的会谈中显得相当淡定：如果没有苏联的援助，“中国共产党很难很快独立实现核武器。即使它能进行核试验，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获得核武器运载工具时间。目前没有必要夸大危险。”结果，当中国核试验成功的消息传来，“日本政府、自民党(执政)和社会党(在野)都掩饰不住困惑的表情，政治局势与经济社会局势联系在一起突然紧张起来”。第二天(6月17日)，内阁官房长官曾克士铃木发表声明，指责中国的核试验“极其令人遗憾，完全无视全人类的真诚祈祷”。就连一向主张中日友好的日本社会党(现为日本社会民主党)也以何委员长的名义向发出了抗议电报。当然，有些人保持冷静的头脑。自民党议员木村威夫说：“中国作为一个亚洲国家拥有核武器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中国政府的声明说，中国拥有核武器对亚洲和世界和平是必要的。”

于敏在“两弹一星”研制做出突出贡献的科技专家大会上发言。新华社

与美国和日本的惊愕相比，英国的反应是酸溜溜的。英国官方率先对此事发表评论，称这是意料之中的，不会影响东西方的战略平衡。英国报纸在显著位置、大篇幅刊登了中国成功爆炸第一颗原子弹的消息。媒体大多强调中国的爆炸只是原子弹的“原生装置”，没有运载工具就不是真正的核武器。有些报纸甚至说，直到上世纪70年代中期或者更晚，中国才能研制出先进的运载工具，拥有真正的核武器，——。他们很快就像他们的美国同事一样被打脸。

在西方阵营中，大概只有法国人对中国首次核试验持相对积极的态度。自然，这是因为法国和中国不愿意做美国或苏联的小伙伴，而是希望寻求外交独立，成为国际舞台上有影响力的大国。6月16日晚，鉴于中国首次核试验成功，《法兰西晚报》作为额外号码发放。法国电视台也播放了这条新闻，并邀请相关专家进行评论。17日，法国各大报纸都在头版报道了中国首次核试验，并摘录了中国的《政府声明》和《新闻公报》。法国记者蜂拥至中国驻法大使馆，要求进行相关采访。颇具影响力的《世界报》坦言，中国原子弹试验成功，说明过去人们可能低估了中国的技术水平。之后，法国《回声报》在社论中明确指出，“尽管美国人和苏联人希望避免破坏迄今为止世界和平的平衡，但他们仍然不得不在两个行动之间做出选择：要么将中国的原子能扼杀在萌芽状态，要么共同努力将新中国纳入国际大家庭。”

图：1984年于敏(右)和邓在核试验基地。来源：光明网记者陈海波

除了ABC，基本都是国产的！于敏的名字曾经是最高机密，直到1988年他的名字被取消。他一生只公开露面两次：一次是1999年，国家授予“两弹一星”功勋奖章；另一次是2015年1月9日，国家最高科技奖颁奖。他成为最高科技奖的唯一获得者。崇高荣誉的背后，是于敏为我国氢弹研制和国防尖端事业奉献的一生。他在倡导和推动几个高科技项目的研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一位日本专家访问了中国。听了于敏的核物理报告后，他问：“于先生是哪个外国大学毕业的？”于敏幽默地说：“在我这里，除了ABC，基本都是国产的！”

于敏谢绝了“氢弹之父”的称号，说一个现代国家，没有自己的核电，不可能真正独立。一个人的名字，迟早是要有的。如果他能把自己的微薄之力融进祖国的繁荣昌盛中，那就是自我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