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家成人在线教育平台陷入困境。裁员、拖欠工资、暂停社保缴纳、暂停退费等一系列问题，将北京开学霸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开学霸)推到了风口浪尖。

为了提高自己的学历，为了兼职，为了找到更好的工作.很多成年人都喜欢这个平台，被誉为在线职业教育的“独角兽”。他们买了各种“协议班”的课程，一边学习，一边等着退款，但是他们不愿意，他们等着求助，等着维权。

一年53门课，沦落为“打卡机”

“这一年来，我经常半夜惊醒，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那个班打卡了。”

去年7月底，林第一次在班级酒吧买了的课程。当时他在读博士二年级，专业从计算机转到了人工智能设计。为了辅助手头的科研项目，他在这个平台上购买了价值15800元的《人工智能基础教程》。

在接下来的一年里，他形容自己“看似上瘾”，“越来越控制不住买”。

根据林提供的课程购买情况统计，截至今年6月，他已在开吧购买了53门各种类型的课程。单门课程价格从几十元到几万元不等，总花费近25万元，其中大部分是“协议班”。

林回忆说，起初，他是通过几块钱的网上引流课得知开课的。“当时我没买。我等了一段时间，然后他们就搞活动，搞协议班。”这是他第一次听说“协议班”模式。

所谓“协议班”，也叫“奖学金班”，林说，报班是指学生上课或考试达到一定标准后，可以全额退还学费。对于林报的课程，打卡是收费返还的标准，即直播课程和录制课程分别达到观看时长的60%和80%。费用返还方式分为月返还或课后返还。

买了人工智能课程后，林很快又买了两门专业相关课程，共计近两万元。基础好的他每天按时打卡上课，前三门课的退费都如期而至。

期间，销售和“班主任”不断向他推销各种课程。开课前的员工刘一强告诉记者，前端销售部门负责招生，“班主任”负责给学生传递课程，解答各种课程相关的问题，比如如何使用软件等。其次，它还承担了“二次销售”的任务。

在各种推销下，林买了影视剪辑、生活学习、影像美学等非专业相关课程。都是几千块钱的“协议班”。这意味着，为了拿到退款，他需要花很多钱时间打卡上课。林坦言，自己精力照顾不了的时候，会通过长时间挂账号的方式打卡上一些录播课。

林购买部分课程统计。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然而，一次偶然的79元买的一种“小班”，让他再次陷入打卡的怪圈。据林介绍，这种课程需要每天在指定时间段打卡时间，全勤后可退还学费。比如前面提到的79元的“小白金融课程”，需要连续打卡70天。一旦损失了一天，学生需要在10天内找到另一个用户购买课程才能弥补。所以为了出勤率，打卡群里经常有同学找其他同样忘记打卡的同学，买对方的课程。

在林的记录里，他买了10多节类似的小课，包括“名人智慧课”、“每天学点法律知识”、“100节课，玩英语词根词缀”。这些课程的价格大多在100元左右，最贵的599元，分别需要打卡70天、90天、100天和120天。最长的“冥想计划”需要打卡365天，课程时长6分钟左右，最长的超过10分钟。

原来学习的目的渐渐迷失了方向。林（姓氏）

“打卡”只是稍微侵入了林的生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台“打卡机”，越来越焦虑，甚至有点“着魔”了。

有的人还在还贷款，有的人被讨债。

在林的记忆中，退费的拖延大概是从去年年底开始的。班主任或单独或在班级群里通报了这一情况。“会延迟几天或者十几天，但还是会到。”在他的账户记录里，最后一笔款项是今年4月13日收到的。

此后，由于学业问题，林无暇顾及退费问题，并一度相信了开课的延期说辞，认为“问题不大”。有销售还建议他参加当时正在进行的“优秀学员选拔计划”，即在购买的课程中挑选一定数量的课程进行报名。之后相关课程不用再打卡，8月底他就可以全额退款了。

"当我兴奋的时候，我注册了六门课程."林说，那时候他就想着减轻打卡压力，一直很信任开班。“网上查了一下，公司挺大的，他就比较放心了。”

林不知道的是，作为在线职业教育“独角兽”之一的创业吧，此时已经陷入资金困境，开始拖欠员工工资。因此在7月份被广州市天河区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罚款1万元。处罚原因显示，6月2日，多人投诉班吧未能及时发放员工工资。广州天河区人社局要求其在6月20日前解决欠薪问题。但该公司未按相关要求进行整改，未支付员工2022年3月、4月、5月工资。

即便如此，销售人员仍然在推广该课程，甚至建议林升级该课程，即支付更多的钱将不可退款的课程变成可退款的课程。

“当时我觉得这门课我什么都没学到。不是协议班，有点亏。”5月31日，林支付8260元将影视剪辑班升级为协议班，7月底开始退费的约定已成泡影。“6月份有几节课，7月份没有课程表。”

林把报“协议班”比作“薅羊毛”。因为报的课太多，他一度觉得“不好意思”，特意买了两门不退的课。林说，对于没有固定收入来源的学生来说，它的吸引力在于不仅能学到自己想学的东西，还能拿到退款，减轻经济负担。

此外，对于高价课程，销售在促销时也会提出分期付款。花了25800元购买公考课程的李祥林告诉记者，报名时业务员说每个月按时退款，学费可以用信用卡分期支付，也可以通过北京奶酪未来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奶酪未来”)的贷款平台分期支付。李祥林选择了信用卡分期付款，后来只得到两笔退款，共计8600元。现在，他已经不上课了，但每个月还是要还信用卡。

刘一强告诉记者，面对需要分期付款的学生，一般会优先选择信用卡、花呗、JD.COM白条等平台。如果名额不够，他们会再次推荐《芝士未来》。“其他平台每个人都有名额。你不能向华远借25800，但向奶酪未来借很容易。”

这一情况得到了多名学员的证实。一位通过“奶酪未来”分期付款的学生告诉记者，他年初买公务员课程时还是大学生，花的金额不够，所以销售推荐“奶酪未来”，分12期，每期还款2040.5元。收款人为深圳丰信商业保理优先级公司(以下简称“深圳丰信”)。经查，奶酪期货和深圳丰信的法定代表人为同一人，均为胡超人。该班法定代表人方业昌于2019年9月出任奶酪未来董事，后于8月退出

但另有多名通过芝士未来分期付款的学员收到了易蓉分期的催债信息，学员收到了相关债权受让公司的律师函。记者致电“易蓉分期”客服热线，工作人员表示其平台之前与课程吧有合作关系，但现在已经终止。学生选择分期付款后，已经一次性将钱支付到课程栏。“学生需要分期偿还给我们，逾期会产生逾期费。逾期时间过长，会影响征信。”

学员收到的过期短信。照片由受访者提供

针对学生提出取消分期贷款，记者咨询开课吧。对方表示，目前只能通过其公司取消收款人开班的分期，涉及其他第三方雇主的不能取消。至于退款，学生需要等待。

“协议班”争议较大，监管垫付资金刻不容缓。

对于这种“免费”学习的方法，许多学生在购买课时时有疑虑。李祥林告诉记者，他已经请了促销的“老师”，这样公司就可以通过返还费用来赚钱。对方表示“这是口碑和产品宣传的唯一一天，只有几十个名额”。

刘一强说，在他工作的几个月里，公司的退款模式会时不时地改变。“比如这款时间是25800元的课，6个月就回本。这款卖的不好就换，3个月退款2980元。”

不少员工在开课前告诉记者，为了推广班级，市面上很多机构会采取“协议班”模式招生。他们一开始也相信了公司的退费政策，于是大力宣传该班，甚至还有亲戚朋友来报班。他们没想到的是，如今不仅学生退费无望，工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账。

事实上，高价“协议班”的争议早就有了。公共教育服务机构中公教育高层在2019年线上业绩说明会上表示，“协议班”是一种创新的培训课程产品形式，经过市场检验和产品迭代逐渐成熟，时长时间。已经成为目前职业培训行业大多数机构普遍采用的培训课程产品形式。目前公司协议类占70%以上。

“协议班”一方面给中国公立教育带来收益，另一方面也有大量退款。去年，深交所两次向中公教育发出关注函，要求其回应业绩下降、协议班收入明细、退费率等问题。据媒体报道，中公教育迅速下架了所有公职考试的退货产品。近日，关于相关协议班，记者咨询采访了一位中公教育的销售人员。对方说之前的是“全额退”，现在的协议班需要收取一定的学费。但在其相关海报招生中，记者发现仍有课程无法完全退课。

不完全退出公教的课程招生海报。屏幕上显示程序运行的图片

记者随后致电中公教育官方热线。工作人员表示，目前确实有一些课程是完全退役的，但是要看具体的课程设置。“对于公共服务，有些城市像我们这样的完全退休，却要收取1000元的额外学杂费。学费和其他费用不予退还。有些课程甚至不收学杂费，或者有些课程需要扣一些费用，但笔试不扣，面试不扣。”

在某第三方投诉平台上，已有6000多条关于协议班退款的投诉，涉及开学霸、Xuehui.com、涂画教育等多家教育机构。

055-79000显示，2021年综合终身教育市场规模有望达到近3000亿元。新职业会带动品类创新，线上会加速市场下沉。在线综合生活频道

对于资金管理，《中国综合性终身教育平台大数据报告》要求，要督促社会成人教育培训机构依法建立财务、会计、资产管理和第三方审计制度，规范收费和退费行为。各地教育行政部门要会同有关部门完善社会成人教育培训机构的财务监管机制，进一步降低预收资金风险。

“这说明官方层面是支持和鼓励通过互联网技术建立成人教育平台的，也对机构的财务管理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李翔说，分析最近在线成人教育机构的问题，很明显，该平台主要投资于营销，而不是课程本身。

“与传统的商品交易不同，虚拟产品交易一旦有一方未能兑现，且没有第三方平台的监管或担保，这些风险和损失大部分将由学员承担。”李翔表示，针对存在的风险，学生可以通过法律维护自己的权益，要求平台履行签订的合同义务。但是维权难。一旦平台出现问题，学生最终实现合法权益需要很长时间。如果他们有“培训贷”等金融消费，压力会更大。他表示，对预收资金进行深入监管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