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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3
更新时间:2022-12-17 16:27:27作者:艺考之家
“生于非典,考于肺炎”是今年高考生的真实写照,这群00后也经常拿它自嘲。但在1000多万高考学生中,有些人还有另一个标签:艺考生。
毫无疑问,相对于6月份的全国高考,艺术类考生更关心的是原计划在1-3月份的艺术校考。
疫情刚爆发的那段时间时间,每天都有同学在群里问老师疫情和艺考的情况。学生们总是担心:“学校考试会受到影响吗?你还参加考试吗?怎么会?”
没有人回答。其实老师和学生一样焦虑。
3月12日,教育部发布《部署做好2020年艺术类专业招生考试工作》号通知,称2020年高考前原则上不组织现场考试,鼓励高校采取考生提交作品、网络视频面试等异地考试方式。“北电中戏将大量取消校考,部分专业按高考分数录取”的消息也传到了集团。沉默了很久,艺考团又开始沸腾了,失落和失望一起涌入孩子们的脑袋:“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在疫情影响下,学校考试会不会考,什么时候考,怎么考都是未知数。花了半年多时间高价培养的美术考生,给自己原本迷茫的状态平添了许多失望。
很多美术考生进入培训班,面对“你为什么要学美术”这个问题,都会不假思索的回答“我喜欢”。
虽然很难说这个“喜欢”是不是真心的,但我还是能看到他们眼中闪烁的光芒。
很多青春期的孩子,虽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喜欢的艺术是什么,但却对自己的艺术梦想极其执着。
如果杨洋正常上学的话,他现在已经是大二学生了。
去年11月,从大学退学的杨洋来到班上,开始了又一年的艺考培训。与两年前学播音与表演不同,这一次,他专注于电视编导。
2018年,杨洋以男生组第一名的成绩,考入中国民航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我当时不想去,想回来复读。”一方面,他觉得这所名不见经传的航空学院无法实现他的艺术梦想。另一方面,他真正的理想是去北京电影学院或者中央戏剧学院这样的顶尖传媒学校,但是当老师说考不上的时候,他就“打了退堂鼓”3354 No报考。
虽然他想复读,但在家人的建议下,杨洋去了天津上学。但当时的“不甘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反而愈演愈烈。
杨洋想要的是一个象牙塔,但他进入大学后遇到的却完全不同:每天六点跑步,凌晨一两点还在整理屋子,总是查gfd,扣学分。“像体校一样。”这不是他想要的大学生活。“为了当班委,为了入党,班里的人都在暗中较劲。”
杨洋坚决退学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他觉得学不到任何专业的东西。而且他家里条件也不错,觉得不需要太早工作。
“我想考北电。”
"一想到要回到天津那个鬼地方,我就心烦。"
暑假期间,杨洋又哭又闹。家里人不同意退学,他就不吃饭,坐在床上哭。无奈,家里人只能同意。
今年一报名时间开始,他就毫不犹豫的上了北京电影学院和中央戏剧学院报考。他很期待在这两所殿堂级的传媒学院学习,他相信自己会有更好的未来。
但突如其来的爆发打破了所有的计划。他妥协了:“不管哪个学校考上。”
在班上,还有很多人执着于艺术梦想。
杨洋的朋友张洋是其中之一。他的理想学校是中国传媒大学,这甚至成了一种执念。
去年拿到了该校播音与主持专业的艺考证书,但由于文化成绩一般,未能如愿。哈文
只有一次,她给我发了请假的信息:“我半夜来医院,现在还在吊水,可能早自习要晚一点。”
自从当了艺考老师,这些年轻人追求梦想的坚韧和决心一直让我惊讶。
这个梦简单而纯粹。但是在梦的背后是一个复杂的造梦系统。在这个体系中,考生是中心,大学、培训学校、家庭都参与其中。
孩子也很清楚,为了追求梦想,家里除了为艺考支出高额培训费和差旅费外,还需要为艺考后的文化课冲刺报班。
杨洋第一次考艺考的时候,普通高中学费一万多,艺考培训费三万多,考试费用一万多。艺考结束三个月后,文化课花了三万多。一年后10万元以上。
但他一直被认为报考学校学生少,没去北京培训,传媒专业费用比较少。这十几万的支出,在艺考生中只是一个小数目。
事实上,有些考生想过不参加培训。
每年在鸡汤里都会越来越神奇地讲述一些知名主持人和导演的经历,包括不知不觉考上,中国传媒大学播音与主持专业的央视主播,没有经过任何培训的北京电影学院导演系著名导演,中央戏剧学院知名演员。这些神话就像撒贝宁在节目中经常调侃自己走北大一样。读书让人快乐、兴奋、充满期待。
但艺考的要求越来越高是老师和学生的共同看法。伴随着艺考出现的培训早已产业化,我们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不参加培训,考上几乎没有可能。”
艺考培训蒸蒸日上,包括广播电视播音员、主持人都纷纷加入进来。随着大众传媒的普及,他们挣的培训费比台湾高得多。但是培训机构经常被人诟病。一方面是行业不规范,资质和水平参差不齐。另一方面,很多培训机构打着培训的招牌,以各种名义收费,劣币驱逐良币。
杨洋退学后,原来的培训学校说只收他一半的培训费。但没过多久,学校又以各种名义收取了其他费用。杨洋不满意,和学校闹翻了。走的时候还被扣了三千多块的学费。
不仅是专业训练,文化课短跑训练也是如此。但是考虑到从010到31019没有换班,杨洋选择了耐心。
高校总是在各种公共场合说要招的学生应该是一张白纸,但白纸的概念总是模棱两可。他们声称需要有艺术潜质的孩子,希望通过考试看到学生的艺术感受力,而不是知道很多专业知识的学生。
面对考场上的题,没有专业知识的学生答不上来,没有经过常规训练的学生往往抓不住老师需要的东西。
经过半年的训练,大部分艺考都是作为考试机器生成的。除了答题套路,我身上本来就不多的艺术气息早就荡然无存了。按照考官的要求,他们背了不同案例的相同答案。艺术的梦想也失去了艺术本身的光环。
但是我没办法。
“艺考是捷径”的言论一度让网络世界充满了一些不满。很多人认为艺术类考生的文化成绩不需要太高,这对普通考生不公平。大部分艺考生家庭条件都很好,加剧了这种不满。
其实对于大多数学习成绩不好的孩子来说,艺考不是捷径,而是救命稻草,尤其是经济条件不好的孩子。通过这根稻草,他们可以顺利进入大学,实现阶层流动。
班里的小倩就是这样。去年7月,他父亲带他从德州来到昆明。入学那天,他胆怯地坐在教室里,不知道自己摄影专业要学什么,也不知道老师推荐的编导专业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可能会很有趣。
和班里其他孩子不一样,小倩不是为了一个伟大的艺术梦想才参加艺考的。他只是想上大学,改变一下生活环境。“不再像我父母一样在底层跑来跑去。”
班里很多孩子的父母不是老板就是商人,至少也是工薪阶层。两人差距很大,因为父亲是焊工,母亲是服装厂的服装工人。他们月收入不到6000元。
听说考上大专文化分可以低一点。父母毫不犹豫地支持小倩来昆明培训。前前后后花了5万多。
小时候父母外出打工,小倩只能跟着奶奶生活。因为学习成绩不好,加上家庭条件,他在周围亲戚眼里并不是一个好孩子。奶奶走了以后,亲戚们就没怎么联系了。
“我想努力通过艺术考上大学,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
他只报了两所学校:云南艺术学院和长春工业大学。前者是当地考生的义务学校,后者只是因为更容易考。对小倩来说幸运的是,云南艺术学院的考试年前就结束了,他只需要耐心等待结果。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去长春。
实现阶层跨越并不是穷人的专属权利,一些普通家庭也希望孩子能通过上更好的大学进入另一个阶层。班里的格格仅凭文化成绩就能上普通的211大学,但她妈妈一直希望她能上名牌大学,于是想到了艺考。
像张洋一样,格格的目标是成为像中国传媒大学和北京电影学院一样的顶尖学府。两人成了班里的“学霸”,她为了考导演,每天看好几部。她刚来上课的时候,看的电影比我当老师的时候还多,甚至作为电影研究生的同事,也不能完全回答她关于电影阅读的问题。
虽然不必像小倩那样急于证明自己,改变生活环境,但从格格身上,也有一种向上爬的决心和获得更高地位的期待。在今天的中国,工人阶级不再令人羡慕。无论从经济还是文化方面考虑,这个阶层都渴望自己的下一代获得更好的教育、更高的社会地位和更自由的生活。
在中国,除了读书,似乎找不到更好的渠道来实现社会流动和阶层跨越。即使在今天,我们仍然相信:“万物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但突如其来的疫情给这条通道增加了许多波折和未知的元素,这条路甚至被堵死了。焦虑不安的考生和家长,一边在家上网络课,一边关注官方考试信息。在群里问“什么时候出结果”好难啊
而老师,和他们一样焦虑不堪,说:“你先抓紧时间时间学文化课。”
作为一名独行侠
编辑|陈马舒
设计和布局|子组
图片|部分来自网络。
部分来自纪录片《艺考印象》
Epoch的意思是“新时代,新时代”,也指“历史或人生中的一个瞬间”。无论是最好的时代,还是最坏的时代,都是有故事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