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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经济衰退(对西方国家20年代的经济恢复和发展)

更新时间:2023-01-13 13:15:03作者:51data

近几十年来,西方国家经济增长缓慢几乎成为世界经济的一个重要“谜题”。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标准,GDP增速低于2.5%就是低增长,西方世界最近30年一直处于低增长时代。1990年的泡沫危机终结了二战后日本持续高增长的经济奇迹。30年后,日本经济增长持续低迷,GDP增速超过2.5%的只有5年,长期以龟速爬行。德国是一个经济稳定的国家。但在最近30年,德国和日本的经济增长轨迹几乎是同步的。东西德合并(1990年)以来,少有年份GDP增速超过2.5%。英国这个老牌帝国在二战后失去了超级大国的地位。70年代经济陷入滞胀危机,一度患上“英国病”。1979年,撒切尔夫人上台,铁腕改革,控制货币,出售国企,解除管制,经济得以恢复。然而,英国经济不再像过去那样辉煌,增长率也很难回到中高水平。从1970年到2007年,英国经济年均增长约2.4%。2008年金融危机后,英国经济几乎停滞。2010年至2015年,经济增速骤降至0.2%,近几年才略有好转。韩国这个幸运的后发国家,从1963年开始,经济持续高增长,GDP增速长期保持在8%以上。但进入21世纪后,增速放缓,最近七八年增速接近低位。在西方世界,美国经济是个例外。1973年的第一次石油危机结束了二战后美国的经济繁荣。然而,自1980年里根政府以来,美国并没有出现像日本、德国和英国那样的低增长。次贷危机前的1983-2006年,美国经济经历了二战后的长期增长,房地产和金融异常繁荣。其中只有老布什执政和2001年互联网泡沫经济相对不好。次贷危机爆发后,美国经济挣扎了十年,增长率徘徊在2%左右。2018年,美国经济增长再次告别低增长状态,达到2.9%。2015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发出警告,全球已经进入低增长时代,世界各国都需要做好经济长期低迷的准备,债务问题将面临考验。这是经济学家汉森在20世纪30年代大萧条时期提出的“长期停滞”。从2018年的数据来看,大部分国家的经济增速低于2.5%,包括绝大多数发达国家,如韩国、日本、法国、加拿大、德国、英国、意大利,其中欧元区为1.8%;还有一些新兴国家,如南非、俄罗斯、沙特、墨西哥,其中阿根廷经济损失惨重,增长率为-2.6%。在发达国家中,只有美国和澳大利亚是例外,它们都保持着3%左右的增长率。与西方世界持续低迷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新兴国家经济持续高增长,中国和印度就是典型代表。40年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高速增长,GDP超过英、法、德、日,位居世界第二。美国经济虽然在西方世界是个例外,经济增长率也比较可观,但似乎经不起中国高增长的冲击。中美之间的经济规模差距正在缩小。2008年以来,美国经济举步维艰,中国追赶美国经济的步伐加快。如今,中国的经济规模约为美国的66%。很多人预测,中国以这样的速度超过美国只是时间年的事情。然而,另一个数据似乎对中国不利。2010年以来,中国GDP增速持续下滑,2018年降至6.6%。美国经济近两年强劲复苏,增速摆脱了金融危机后的低迷。早在2009年,中国发展研究院的经济学家刘世锦和任泽平就研究了一个重要课题:“中国有可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吗?”2010年,任泽平发出了“在

西方经济衰退(对西方国家20年代的经济恢复和发展)

然而,任泽平是对的。2010年是近十年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巅峰。此后增速持续下滑,2011年破10,2012年破8,2015年破7。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19年中国经济增长率为6.2%。2014年,任泽平提出新的5%比旧的8%更好,并在2017年提出“新周期”。据他预测,中国经济增速将落在改革构建的5%新增速平台上。如今,降低增长预期几乎成为共识。——不是用过去高增长的经验来衡量未来经济的高度。未来,我们可能会面对一个陌生的经济增长速度和逻辑。本文试图探讨几个难题:第一,低增长是必然的吗?第二,中国是否也会进入低增长?我们能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吗?第三,人类经济增长的密码是什么?如何突破低增长?1.数量增长:经济为什么增长?增长和衰退是经济的常态。从农耕时代到现代社会,人类经济的大部分时间时间处于低迷状态。在18世纪之前,东西方国家的经济增长率在过去1000年间几乎没有变化,长期保持极低的增长。工业革命后,人类经济迎来大爆炸。300年来,人类创造的财富总量已经超过农耕时代的总量。所以有学者提出,现代经济的高增长可能是人类历史上的特殊现象,而低增长才是常态。如果这种观点成立,西方国家是否已经回到了所谓的低增长常态?就近代而言,世界上并不是所有国家都经历了高增长。大多数非洲国家长期处于低增长阶段,陷入低收入陷阱。经历高增长的国家主要是西方国家和新兴国家。英国是19世纪的霸主,美国是20世纪的领头羊。这两个国家的经济曾经长期领先于世界。此外,法国、德国、意大利、韩国、加拿大、澳大利亚、荷兰、比利时等国家也曾创造过经济辉煌,随后逐渐从高速增长转为中低速,最后收敛于低增长。这个下降过程是一条平滑的曲线,西方国家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相反,新兴国家,如墨西哥、阿根廷、巴西等拉美国家,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亚洲四小龙”,以及俄罗斯、南非这两个“金砖国家”,国民经济都在快速起飞,却在某个历史时期突然“折翼”,经济跌落悬崖。之后他们反复挣扎,烦恼不断。从此,他们告别了高增长,陷入了除非洲和美国之外,其他主要国家的经济在经历了高增长之后,似乎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低增长区。低增长似乎是不可避免的命运。区别在于发达国家的低增长和落入“中等收入陷阱”的低增长。通常,上升的东西会落下来。要解开低增长之谜,可以从高增长入手。“经济如何增长,为什么会衰退?”这是一个很难解释的问题。经济学诞生300多年来,经济学家一直为之困惑。直到20世纪80年代,以保罗罗默和小罗伯特卢卡斯为代表的经济学家才彻底解开了经济增长之谜。罗默还因其内生增长理论获得了2018年诺贝尔经济学奖。亚当斯密和古典主义的先驱们痴迷于批判重商主义和探索财富的奥秘。财富是什么,如何增长,成为古典主义的核心命题。这也是本文的主题。有人认为现代经济学的创始人属于哲学家大卫休谟。休谟在政治经济学方面有许多独到的见解。休谟认为,人类经济行为的动机是贪婪和对利润的渴望,以及对“幸福”和“快乐”的渴望。这被后人视为经济增长的源泉。在休谟看来,产出是劳动、土地和制造业的函数;劳动力和土地的生产率取决于制造业的规模;制造业的规模取决于国内外交易的规模。

休谟的意思是,市场交易规模决定制造业规模,制造业规模刺激劳动力和土地扩张。休谟关注土地和劳动力的价值,却忽略了资本和技术。在休谟的时代(1711~1776年),第一次工业革命还没有在英国彻底爆发,他还没有意识到技术的重要增长力量。哲学家阿克顿勋爵曾说,“1700年至1760年间,英国没有发生革命,无论是生产技术、产业结构还是人们的经济和社会生活。”休谟是亚当斯密最亲密的朋友。史密斯是一位善于向别人学习的学者。他在经济学出家时,几乎接受了休谟的经济思想,包括经济增长理论。一般来说,第一代经济增长理论是斯密增长,或者说是斯密模型。在史密斯的模型中,产出是劳动力、土地和资本的函数。与休谟不同,斯密非常重视资本的价值。但其逻辑与休谟相同。资本可以扩大市场规模,市场规模可以扩大劳动力需求,促进分工。他认为分工是人类的本性。市场越大,分工越细,经济增长率越高。因此,斯密认为分工带来规模递增,资本是推动分工的动力。《国富论》,分工很重要;在资本主义,资本是至关重要的。然而,斯密的经济增长理论存在一些矛盾。与休谟相比,斯密更多地讨论了技术,但否认了技术带来的规模递增。斯密意识到火器等重要变化是“哲学家”(科学家)的贡献,但这是一种不规则的、不确定的情况。在讨论分工的时候,他也强调了熟练技术带来的价值。《国富论》第一章的开头就指出,“劳动生产率的最大提高和在使用劳动中的更大熟练程度、技巧和判断力,似乎是分工的结果”。与休谟和古典主义先驱相似,斯密认为技术进步是相对稳定的。在工业革命之前,人类的技术进步极其缓慢。史密斯比休谟小12岁。在他的后半生,英国正在爆发工业革命,而史密斯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1776年,休谟去世,出版于《国富论》年。《国富论》年,斯密将土地和技术设定为常数,用分工解释经济增长,但否认规模递增。主要原因是规模越来越大必然导致市场集中,背离了斯密——自由竞争的理论前提。为了避免逻辑框架的自相矛盾,斯密引出了另一组矛盾:——分工促进规模递增,规模递增促进市场集中,市场集中阻碍自由竞争和分工。后来的经济学家马歇尔将其概括为“马歇尔悖论”。斯密的增长模型导致古典主义未能深入经济增长的本质。很长一段时间,经济学家不知道经济为什么会增长。他们只知道市场可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把劳动力、资本、土地输入市场的“黑箱”,输出自然会是提高。没错,但是“黑匣子”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增产?为什么有利可图?这些因素如何结合才能产生更高的产量?决定性因素是什么?经典,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休谟和斯密的增长都是古典增长模型(斯密意识到分工带来的熟练技术,但没有打开技术的大门),强调数量增长而不是效率增长;注重劳动和资本的积累,而不是知识和技术的进步。史密斯认为,工资上涨可以促进人口再生产,更多的人可以创造更多的财富。这就是我们所说的“人口红利”。在工业革命之前,人口和土地数量是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农耕时期,土地与人口捆绑在一起,其规模是国力的象征。古埃及、古巴比伦、古印度、古中国、古罗马都是人口大国、疆域大国。明清时期中国GDP世界第一,主要得益于庞大的人口基数和土地规模。

农耕时代,经济增长率与人口增长率正相关。劳动力的数量是数量增长的第一要素。工业革命后,劳动力仍然是制造业增长的主要动力。16世纪以前,英国的人口和经济增长率低于西欧的平均水平。18世纪上半叶,英国的人口增长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就像农耕时代的低增长率一样。但工业革命爆发后,人口增长率开始上升。从1755年到1775年,英国人口年均增长率超过0.5%。这个数字看似很低,但与其他国家过去和同期的零增长相比,已经很突出了。工业革命提高医疗水平,生活条件改善,人口生育率,存活率提高,劳动人口数量和年限增加。大量廉价的棉纺织品使英国人民彻底摆脱了千年严寒,减少了风寒疾病及相关疾病的发病率。布罗代尔《文明史纲》记载:“18世纪,英国人口迅速增长,为工业发展提供了丰富的廉价劳动力。”移民是英国城市人口增长的一个重要因素。18世纪英国通过《公有地围圈法》,促进了圈地运动的爆发,进而促进了人口迁移和城市化。从1801年到1831年,农村居民被剥夺了超过350万英亩的公共土地。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搬到了城市,工业的发展增加了英国城镇的数量。圈地运动期间,英国人口中超过1万人的城市居民比例从3.1%上升到8.8%。从1755年到1775年,苏格兰五大城镇的人口增长了30%。自18世纪中期以来,英国的人口和劳动力经历了最稳定和最大规模的增长和迁移。从1751年到1801年,英国总人口年均增长率为0.89%,其中城市为2.17%,农村为0.51%。从1801年到1851年,英国总人口年均增长率为1.88%,其中城市人口年均增长率为4.42%,农村人口年均增长率为0.67%。从以上数据可以得出两个结论:第一,从18世纪中叶到19世纪中叶,英国人口迅速增加。第二,这一时期城市人口爆发式增长,增速远大于农村人口。19世纪60年代工业革命前,英国农业人口仍占总人口的80%以上,但到工业革命后的19世纪中叶,英国农业人口急剧下降到总人口的25%。革命一百年后,英国经济享受了巨大的人口红利。人口是当时英国乃至资本主义世界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今天,劳动力的规模仍然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因素之一。2018年日本GDP为5万亿美元,德国为4万亿美元,占日本的80%。而日本总人口是1.268亿,德国只有8290万,只有日本的65%。德国经济从来没有超过日本,但人均GDP是日本的1.15倍。从全球经济增长的历史来看,经济增长率与出生率正相关。经济增长最快的时期,也是劳动力和城市化扩张的时候。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维多利亚时代(1760-1900),美国的镀金时代(1860-1920),韩国的江汉奇迹(1962-2002),中国改革开放40年(1978-2018),二战后的德国、日本、英国都经历了人口和劳动力增长最快的时期。其中,二战后的德国、日本、英国,主要劳动力来自大规模退役士兵,而非新增人口。中国的情况稍有特殊。在过去的40年里,中国的出生率一直在下降,但在此期间劳动力却大大增加了。主要从两个方面:一是1962年到1976年的婴儿潮。这次婴儿潮的年出生率基本都在2%以上。这部分人是20多年后(90年代以来)大规模进入劳动力市场的,他们是我国人口红利的重要来源。这群人是中国持续高增长的主力军

人口迁移是人口红利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中国数量增长的关键因素。资本是数量增长的第二个重要因素。我们称之为“资本分红”。在资本主义初期,原始资本的积累至关重要,资本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经济学家一直把设备归入产业资本的范畴。“资本红利”来源于三种,一是金本位货币,二是国际资本流入,三是货币过剩(短期红利)。第一次工业革命爆发后,英国的资本量迅速增加。从1744年到1772年,银行资产和纸币发行量分别增加了10倍和16倍。这一时期,英国已经确立了金本位货币,摆脱了过去金属货币时代的长期通货紧缩问题。货币流通极大地促进了商品交易规模的扩大。在垄断资本主义时代,金融资本的力量得到了充分发挥。摩根、洛克菲勒等金融财团,依托信托组织,控制着铁路、钢铁、航运等重要行业。从第二次工业革命到20世纪20年代,是西方世界经济发展最快的时期,法国和德国崛起,日本紧随其后。在此期间,西方国家的铁路网、钢铁工业、房地产和股票市场大规模扩张。此时大量资本流入美国、德国、法国,进入铁路、航运、钢铁等领域。两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享受了大量国际资本流入的红利。资本特别是货币量大规模扩张的时期,仍然是80年代以后的金融资本主义时代。货币扩张带来的资本红利是短期效应。1971年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后,世界进入信用货币时代。世界主要国家开始使用信用货币这种简单的货币发行机制,严重透支了国家信用,大规模扩张货币,房地产和金融市场迅速膨胀。1983年至2006年,美国经济的持续增长,股票和房地产的史诗般牛市,与信贷和国债的大规模扩张有直接关系。大规模的人口增长和迁移推动了城市化的快速增长。随着人口涌入城市,土地和住宅变得稀缺,城市化成为房地产。在人口增长和人地矛盾的驱动下,资本蜂拥而入,房地产迅速增长,迅速成为支柱产业。在工业经济早期,人口增长率、房地产增长率、城市化率、货币增长率和经济增长率几乎都是正相关的。典型的例子有中国改革开放40年,美国镀金时代,香港八九十年代。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后,全球主要央行释放了大量流动性,促使西方国家房地产和股票迅速复苏,迎来了长达十年的牛市。过去十年,很多国家的经济增速并没有跑赢货币增速。另一方面,很多国家的房地产、股票、债券市场、金融市场的繁荣,都来自于货币过量的数量增长,或者说泡沫增长、债务增长。数量增长是过去几千年的主要增长方式。而人口和资本的大规模扩张会带来经济的快速增长。但是这种格局能持续多久呢?2.高效增长:为什么高增长的神话破灭了?数量增长明显。人口短缺时间年的快速增长和迁移,以及货币的大规模扩张,可以促进经济的快速增长。人口红利的增长周期更长,人口大规模迁移带来的城市化和经济增长更剧烈,货币增长对房地产和金融部门的短期刺激作用明显。而人口和资本的数量增长,很容易给人经济保持高增长的错觉。用过去的高增长率来衡量未来经济增长的高度,不符合世界主要国家经济增长的历史和规律。持续增长的国家,特别是那些数量增长的国家,应该

马尔萨斯认为人口呈指数增长,而土地和食物呈几何增长。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人地矛盾必然爆发,人类将陷入饥荒、瘟疫和战争。这就是著名的“马尔萨斯陷阱”。历史上,尤其是农耕时代,人类曾多次陷入“马尔萨斯陷阱”。马尔萨斯的人口论影响深远,信徒众多。休谟和小密尔都同意马的想法,而李嘉图表示怀疑,但他无法反驳他们。今天我们知道现代工业社会跳出了“马尔萨斯陷阱”,马尔科夫的预言失败了。但相对于休谟、斯密、李嘉图的“古典范式”,马尔萨斯其实对经济为什么会增长的思考更为深刻。他敏锐地意识到数量增长的本质问题:边际收益递减规律。马尔萨斯认为,当人口增加到一定规模时,土地的边际产出会不断下降,即人均产值会逐渐减少。比如,在耕作水平不变的前提下,拥有100亩土地,增加农民数量,粮食产量就会增加;但是,当农民增加到一定规模时,产量就会下降。比如,100亩土地由1万个农民中的100万个农民耕种,粮食总产量几乎不会增加,但边际收入和人均产值会继续下降。马尔萨斯认为,粮食、农业和工业的增长呈现边际递减规律。事实上,在技术水平不变的前提下,劳动力和资本不断投入一定的土地和工厂,而人均经济产值却长期保持下降。所以,边际收益递减规律告诉我们,数量增长是不可持续的。No提高技术层面,仅仅依靠人口、劳动力、货币大量投入的国家,必然会遭遇增长下滑的悲剧。现实中,劳动积累和货币积累的结果往往是产能过剩、效率低下、资本闲置和资本泡沫。比如制造业,数量增长的产业结构基本是劳动密集型的低端制造业,比如服装和电子零部件。这些领域的市场已经建立。如果技术不创新,大量的劳动力必然导致整个市场的饱和,生产效率的不断下降。比如基础设施、房地产和金融市场,如果技术水平不变,投入大量资本,投资回报率会持续下降,基础设施投资效率降低,房地产库存高,金融市场泡沫膨胀,资本难以流入制造业实体。货币扩张带来的投资回报率下降是最近十年全球房地产和金融资产泡沫的根源。但是,马尔萨斯和斯密一样,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人口没有指数增长。史密斯认为人口会随着工资的增加而增加。但历史数据显示,工资不断提高,人口增长率却不断下降。西方国家和中国都符合这个规律。马尔萨斯对人口指数增长的预测不符合现代历史事实。理论上讲,工资上涨,劳动力供给会增加,但为什么人口增长率会降低?是否违背了价格和供给规律?其实这个规律并不违背市场规律。事实上,在劳动力市场上,供给不是人口的大小,而是创造力,创造力既包括劳动力,也包括智力。因此,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劳动力数量都不能完全代表劳动力市场的供给。工资上涨,劳动力不会增加而是减少,但是创造力会增加,比如一个工程师代替过去100个工人的产出。第二,它忽视了技术和知识的创新。和斯密一样,马尔萨斯也没有关注身边发生的工业革命。在工业革命之前,人类确实反复陷入马尔萨斯陷阱,主要是因为技术的长期停滞和极低的经济增长率。技术的长期停滞正好符合边际收益递减规律的假设。因此,在工业革命之前,边际收益长期下降,人口规模不断增加,边际收益和人均产出

但工业革命改变了技术不变的条件,技术水平促进了经济报酬的递增和粮食、工业品的大规模增加。人类解决了饥荒和温饱问题,社会福利大幅增加。具体到农业和粮食,育种技术的创新,机械化大规模耕作,农药化肥的使用,耕作技术的进步,农产品的深加工,都极大的促进了粮食的产量。继马尔萨斯之后,斯图亚特穆勒是最后一位古典主义大师。他的巨著《政治经济学原理》写于1845年至1848年,当时工业革命的成就显著而非凡。1851年,这本书出版后的第三年,维多利亚女王主持了水晶宫,在那里所有民族,英国和世界上其他国家的工业作品的伟大展览的工业成就闪闪发光。所以,穆勒自然不可能忽视技术革命。在《原理》一书中,穆勒将制成品成本和价格的下降归因于“过去七八十年的机器发明”。穆勒认为,“抵消农业劳动力报酬递减规律的作用”在于发明和创新,包括提高劳动力的教育水平,完善税收和土地使用权制度,为“富裕的休闲阶层”提供“更可靠的指导”。这是马尔萨斯没有意识到的。小穆勒没有假设技术保持不变。他还把人口增长率、资本增长率和“生产技术”这三个变量分为五种情况。如生产技术的进步,人口增长率和资本增长率保持不变。然而,小穆勒的敏锐发现导致了李嘉图结论。小密尔受到父亲老密尔(也是经济学家,和李嘉图是好朋友)的严格训练,继承了斯密、李嘉图和马尔萨斯的很多思想。小穆勒和李嘉图一样,认为技术进步的结果是地主阶级收入增加,劳动收入基本不变。小穆勒更愿意接受经济增长来自人口和资本的增加,而不是技术进步。就这样,小密尔与技术增长理论擦肩而过,经济学与技术渐行渐远。熊彼特评论说,穆勒并没有真正把握住真正发生在他身边的多方面的工业和交通革命。在穆勒之后,也就是19世纪下半叶,杰文斯、瓦尔拉斯、孟了这“边际三杰”发动了边际革命,边际递减规律大行其道,经济增长理论逐渐被边缘化。边际主义假设技术水平不变,高度尊重均衡范式,否认规模递增的经济增长逻辑。从1870年到二战结束,关于经济增长的研究长期停滞,直到1947年,英国两位经济学家罗伊f哈罗德爵士和埃弗西托马斯出现。他们着眼于资本和劳动来解释经济增长,并建立了哈罗德-托马斯模型。他们认为,经济增长取决于决定全社会投资水平的储蓄率和反映生产效率的资本产出比。二战后,美国经济持续增长,日本和德国表现出强劲的复苏动力。经济学家开始意识到,资本主义并不脆弱,其中可能隐藏着一些稳定增长的因素。而哈罗德-托马斯模型的结论与凯恩斯理论相似,认为“经济增长是不稳定的”。托马斯之后,新古典主义兴起,增长理论百花齐放,其中最著名的是索洛模型。索洛对经济增长的模型分析发现,除了劳动力和资本,还发现了“索洛剩余”,即技术对经济增长的价值。1957年,索洛认为87.5%的经济增长与技术有关。技术进步率,通常称为“全要素生产率”(TFP),主要指扣除资本、劳动力、土地等要素作用后的增加值,即小缪勒假设的资本和劳动力增长率不变,技术进步带来的产值增加。全要素生产率可以显示技术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纯技术进步一般包括知识、教育、技术培训、规模经济、组织和管理的改进

然而,与索洛相似,大多数经济学家将技术定义为外生变量或稳定的内生变量。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如果将技术纳入生产函数,这种不确定因素打破了古典主义长期以来坚持的均衡范式,很容易使结论陷入类似托马斯的不稳定结论。60年代后,核能、生物技术、新材料、航空航天、信息技术革命开始,技术对经济的影响显而易见。经济学家不满意技术是外生变量的解释。经济学家阿罗提出了“干中学”的理论,强调技术的积累。经济学家舒尔茨开创了人力资本理论,强调内部人力资本在经济增长中的作用。20世纪80年代,保罗罗默在阿罗的基础上论证了技术的内生性,开创了内生增长理论;本文在罗伯特卢卡斯、小舒尔茨的基础上,提出了卢卡斯模型,即专业化人力资本积累与增长模型。卢卡斯和罗默从劳动和资本中诞生了科学技术、知识和人力资本,从而解释了经济增长的根本动力和连续性。至此,经济学家已经彻底搞清楚了经济增长的根源:——技术和知识增长。技术知识增长不同于劳动、资本和土地的数量增长,是一种效率增长或质量增长。工业,本质上是技术和知识的革命,包括交通能源和各种工业技术创新,以及基础科学、系统知识、法律制度、金融制度、经济政策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比如专利保护法、股份制度、中央银行制度、有限责任公司制度、现代经济学、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都是工业革命中知识转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第一次工业革命是人类经济增长历史上一次伟大的风格转变:从数量增长到效率增长。虽然从工业革命到现在,数量增长仍然重要,但效率增长的重要性在不断增加。今天,人们已经认识到,人类进步的任何问题最终都将诉诸于技术和知识创新。一般认为,第一次工业革命始于瓦特改进蒸汽机。但是从工业革命的角度来看,英国的工业革命属于阿克莱特爵士的水力纺纱机。阿克莱特爵士是一个传奇式的人物,他从一个理发师演变为“现代工厂之父”,是现代工业经济的重要发起者。769年,阿克莱特获得液压纺纱机专利。两年后,他在英国曼彻斯特联合创办了第一家机器纺纱厂,雇佣了5000多名工人。阿克莱特不仅带来了纺织技术的革命,也彻底改变了人类的生产流程和体系。他用机器操作从梳理到纺纱的所有纺织工序,实行系统化管理。保罗曼多在1961年出版的《18世纪的工业革命》一书中指出,阿克莱特是一位具有高超管理技巧的企业家。他“体现了一种新型的大制造商,他既不是工程师,也不仅仅是商人。而是把两者的主要特征加在一起,也就是他有自己独特的风格:大企业的创造者、生产的组织者、人群的领导者的风格。”阿克莱特的工厂体系不仅规模庞大,而且是现代工厂和工业体系的标杆。他被称为“现代工厂制度的创始人”。但是,人类经济的增长,除了技术和知识创新,还包括人口、战争、资本等不确定性的影响。在现代,人类经济的演进是指数增长和效率增长的叠加。经济增长和衰退往往是技术、人口、资本红利和红利失效相互作用的过程。3.周期性波动:中国经济如何持续增长?纵观300多年的工业经济史,人类的经济增长像波浪一样向前推进,其中最低的规律就是技术革命。每一次技术革命爆发后,人类经济都会大幅度前进,然后逐渐“退潮”,然后再次“崛起”。如此循环往复,一步一步向前。

经济学家熊彼特用创新理论描述了这一过程,称之为“繁荣周期”或“商业周期”。熊彼特是一个相对特殊的经济学家。他出身于维也纳大学,吸收了很多奥地利学派的经济思想,但又跳出了奥地利学派的方法论。熊彼特推崇新古典主义,尤其是庞巴维克的数学实证主义,但他打破了新古典主义的一般均衡思维。事实上,熊彼特一生都在努力向他人学习,综合各种观点,创造新的经济理论。他的商业周期理论是“综合”的典型例子。熊彼特运用了奥地利学派的创新创业思想,采用了“动态均衡”的思维来描述经济周期3354的复苏、繁荣、衰退和萧条(一个又一个周期)。在他看来,资本主义是在“创造性破坏”中进化的。他根据创新浪潮的起伏,以重大创新为节点,将现代资本主义分为三个长时期。各长时期时间年为48-60年;1787-1842年是工业革命时期,1842-1897年是蒸汽和钢铁时代,1898年以后是电气、化学和汽车工业时代。在这一浪潮中,熊彼特强调了企业家创新的作用。他认为,每当景气周期触底时,一些企业家不得不“创新”以求生存,并通过创新技术、产品、渠道、管理、模式等。扩大需求和市场,促进景气和生产效率提高。经济逐渐复苏,直至繁荣。当经济复苏,开始盈利,大量竞争对手涌入;繁荣过后,产能开始过剩,利润下降,经济进入衰退周期。熊彼特认为,每一次技术创新的结果都是可以预见的下一次萧条;每次经济陷入衰退,都意味着新的技术创新正在酝酿,经济复苏和繁荣即将到来。从经济理论的角度看,技术和知识革命推动经济增长的原理是改变边际收益递减假说,技术创新会使边际收益递减曲线右移,将经济增长推向一个全新的高度(然后继续下降),从而实现规模经济递增。因此,人类经济在技术波之上是递增的(边际曲线向右移动),在技术波之下是递减的(边际曲线向右下方倾斜)。从熊彼特的商业周期来看,低增长只是暂时现象,是技术红利下降的过程。下一波技术浪潮将使边际曲线右移,人类经济将走向新的高度。

图表来源:《经济增长理论史》,罗斯托,浙江大学出版社。如上图[2]所示,每一次工业革命的“技术红利”是55年,即一项重大新技术推出55年,经济增长率就会逐渐降低,直至回到之前的低水平。我们知道,近代以来,有三次典型的“工业革命”,即1760年英国的第一次工业革命、1860年西方世界的第二次工业革命和1970年美国的新材料、生物技术和信息技术革命。每一次工业革命的间隔时间年大约是100年。如果维持重大技术红利时间是55年,每一次重大技术革命之后,我们首先经历了55年的中高增长,然后面临45年左右的低增长状态,直到下一次重大创新。但上述分析至少有三个漏洞:第一个是人类经济在长波周期下有很多中间期,即大浪淘沙下有大浪。因此,熊彼特指出,每个长周期包括六个中周期,每个中周期包括三个短周期。其中,短周期约40个月,中周期约9-10年。熊彼特周期和康博周期(康德拉蒂耶夫周期)都是长周期(50年左右),以技术冲击波为基础,符合技术冲击理论。基本周期短(40个月),由心理和食物周期驱动。朱格拉周期为中周期(9-10年),库兹涅茨周期为中长周期(15-25年)。一般来说,中期周期是常态,人类经济史上十年左右一次危机的频率较高。该周期由两个因素驱动:技术革命下的一系列技术创新,以及一个投资周期。比如第二次工业革命期间,一系列的技术创新包括铁路、汽车、电力。第三次技术革命包括核电、化工新材料、生物技术、微电子、半导体、计算机、互联网、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等。科学家和工程师发明,而金融家在舞台上讲故事。技术上的一小步,金融家说出了1000步的期待。每一次技术创新都会导致投资跟进。由于金融市场具有超调效应(乘数-加速度),加剧了经济增长率的波动,往往制造短期的繁荣和危机,形成正常的中期波动周期。如下图[2]所示,如果考虑中期周期(康德拉蒂耶夫周期),加上资本红利和投资效应,那么经济增长就不会那么顺利,波动性和不确定性更大。例如,2001年,美国爆发了互联网泡沫,冲击了其长期增长。

图表来源:《经济增长理论史》,罗斯托,浙江大学出版社。这是技术红利和资本红利的叠加,是效率增长和数量增长共振形成的周期性波动。第二个漏洞是有些国家没有经历过技术革命或者不是技术革命的主要阵地,但是经济持续高速增长。典型案例有中国过去40年的持续高增长,印度最近30年的持续高增长,阿根廷、巴西、墨西哥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高速增长,印尼、泰国、马来西亚、菲律宾“亚洲四小龙”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高速增长,越南最近20年的高速增长。第二次是二战后德国和日本的持续高增长,以及韩国、新加坡、中国台湾省和香港在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的“亚洲小龙”快速增长。除了技术革命,这些国家在某些时期的快速增长还有其他因素,比如人口红利、资本红利等数量增长,以及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这些大多是数量上的增长。第三个漏洞是一些国家的经济在经历了高增长之后突然快速下滑,然后经济一直没有起色或者反复挣扎。典型的例子有跌入“中等收入陷阱”的墨西哥、阿根廷和巴西,以及近年来反复挣扎的南非、俄罗斯和“亚洲四小龙”。为什么这些国家的经济会突然衰退?为什么进入低迷后没有高潮?综上所述,我们可以总结出全球经济增长的三种类型(不包括长期玩死的低增长模式):第一种是美国和英国(1760~1973年)的模式,属于效率增长,以全要素增长率为主,即以技术和知识(制度)创新为底层驱动力,辅以资本红利和人口红利。这是一个可持续的动态良性循环,其增长趋势符合熊彼特的景气周期。在三次工业革命的推动下,美国和英国(1760-1973)的经济潮起潮落,边际收益递减曲线不断右移,每次都在上升。美国和英国的持续增长模式(1760~1973)

英国是近代第一个崛起的大国,率先摆脱了人类几千年的低增长时代。它的经济腾飞大概起源于第一次工业革命(1760年代)。英国经济持续增长时间年很长,最辉煌的时期是维多利亚女王缔造的“不落帝国”。从1837年到1901年,维多利亚女王在位64年,其中50年英国经济正增长。从GDP增速来看,远低于中国过去40年的增速(年均GDP增速约为9.5%),很少超过6%。但在维多利亚时代,英国经济长期稳定增长,相对增长率较高。与此同时,大多数国家仍陷于历史低增长。从1760年到1920年,英国经济的相对快速增长持续了100多年,基本上是由第一次和第二次工业革命、人口红利和城市化(1760-1830)推动的。下图[2]是技术红利叠加人口红利的增长曲线。

图表来源:《经济增长理论史》,罗斯托,浙江大学出版社。二战后,从1948年到1973年,英国经济保持了26年的正增长率,其中有18年增长率超过了2.5%。然而,与同期的德国、日本和美国相比,英国的经济增长率有所下降。美国的情况也差不多。美国经济起步略晚于英国,但抓住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机遇,在两次世界大战中成功超越英国。除了三次低水平的工业革命,美国在1860年后享受了巨大的人口红利和资本红利。同时,二战后,我享受了大规模退伍军人和婴儿潮的人口红利。为什么英国在二战后特别是70年代后逐渐衰落,现在又陷入“英国退出欧盟”的泥潭?看关键的第三次工业革命。自1970年以来,美国控制了信息革命的领导权,并建立了信息技术的标准和范例。现在的微软、谷歌、IBM、英特尔、甲骨文、高通、苹果等世界顶尖的信息技术公司都是美国企业,是日、德、英、欧元区无法比拟的。当然,美国的资本红利和人口(移民)红利也不容忽视。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美国的生育率长期高于英国。直到最近几年,美国的生育率一直在下降,英国的生育率一直在上升,两国趋于持平。与英国、美国和欧元区相比,美国的生育率在过去40年中相对良性。这主要是由于美国的新移民,美国的移民制度和国家的吸引力。二战后,美国建立了以美元为核心的布雷顿森林体系,美元彻底击败英镑,掌控了世界金融领导权。1971年该体系崩溃后,美元在80年代后重新获得霸权地位。信用货币时代,美元向世界各国收取铸币税,享受全球资本红利。这是英国、日本和欧洲国家所不能及的。美国的房地产、股票、债券和金融市场分别在1980~2007年和2009(2012)~2019年经历了大牛市,都与资本红利即美元的膨胀有直接关系。特别是2008年金融危机后,美联储的量化宽松,美元的流动性直接推动了股票和国债的扩张。反过来,美元的松紧循环,就相当于把危机溢出到其他国家,通过国债的扩张来回流美元,享受全球资本红利。这是“世界货币”的特权,资本红利不容忽视。第二种是拉美模式,属于数量型增长,有人口红利、资本红利和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红利。效率增长(全要素增长率)很低,技术和知识的创新不足。巴西、中国、印度、韩国、日本都是在人口红利、资本红利和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红利的叠加下实现了不可思议的高增长,其中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红利不容忽视。但这是一种高度不稳定和不可持续的增长模式。墨西哥、阿根廷、巴西、南非、土耳其和“亚洲四小龙”之前都经历了010年到31019年的高增长期,之后都滑入了“中等收入陷阱”,至今未能跻身发达国家行列。这些国家的高增长期是人口红利、资本红利和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红利的叠加(70年代石油危机期间,石油和商品价格上涨,通过出口赚取外汇)。人口迅速增加并向城市迁移,有大量廉价劳动力,促进了国民经济的快速增长。然而,人口规模是一个数量的增长。随着人口增长率和劳动力的下降以及工人工资的提高,这些国家逐渐失去成本优势。如今,拉美国家的制造成本和“亚洲四少”的拖累

由于低廉的劳动力价格推动了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制造业投资,全球资本(包括外债)的涌入在短期内促进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但与此同时,外债比重大幅增加,汇率波动风险加剧,房地产、股票等金融资产泡沫加剧。因此,一旦美元进入加息周期,这些国家的外债负担会增加,本币贬值压力会大大增加。20世纪80年代以来,资本红利逐渐消失,债务危机和货币危机分阶段爆发,持续的高增长戛然而止。1982年,美联储提高利率,拉美债务危机在墨西哥、阿根廷和巴西爆发。此后每一次加息周期都有新兴国家爆发金融危机,如1994年墨西哥货币危机、1997年亚洲(泰国)金融危机、1998年俄罗斯债务危机、2007年次贷危机和2008年金融危机、2018年土耳其和阿根廷等新兴国家货币危机。拉美模式:滑入“中等收入陷阱”

一场金融危机足以让一个国家喝一壶。更有甚者,墨西哥和阿根廷跟随美元的紧缩周期一再发生货币危机。1982年的拉美债务危机总结了拉美的增长奇迹,1997年的亚洲金融风暴终结了“亚洲四小龙”的增长奇迹。因此,正常的市场需求扩张和对外投资,高货币、高负债、高杠杆带来的资本红利,只会促进短期的经济快速增长。边际收益率下降或市场回调后,通货膨胀、债务危机、货币危机、资产泡沫危机开始爆发,甚至遭遇股债汇行“四杀”的悲剧。这符合货币长期中性理论。这些国家很容易滑入费雪的“债务螺旋”:债务危机爆发,银行收紧,资产价格下跌,信贷额度下降,银行进一步丝带,出售资产还债,资产价格进一步下跌.第三点是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的消失。几乎每个国家都会享受到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但是,拉美模式的问题是,只享受红利,没有创新。拉丁美洲国家在短短20年内从西方获得了200年的技术红利。两次技术革命的叠加,大部分低端技术和普通工业体系都可以。以极低的成本和极高的效率,迅速进入工业化时代,迅速改变过去的落后面貌。然而二三十年后,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逐渐消失,经济增长逐渐乏力。因此,人口、资本、全球溢出技术和知识都属于数量增长,都无法摆脱边际收益递减的厄运,甚至可能导致经济灾难。所以拉美模式最大的教训就是技术和知识创新不足,无法推动边际效用曲线右移,没有形成波浪式增长,在金融危机中直接跌入低增长平台。与技术相比,法律和制度的创新和改革是最容易被忽视的,也是阻碍拉美增长的关键。这些国家的股票、银行、央行等金融体系薄弱,法制不完善,央行和商业银行独立性差,货币和财政政策长期扩张,导致货币超发、通货膨胀、资产价格泡沫、银行危机和贫富差距扩大。第三种模式是日韩模式,是效率增长和数量增长的结合。这种模式避免了拉美模式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当数量型增长逐渐下降,效率型增长开始接力,成为主导,最终成功“换挡减速”,平稳着陆。二战后,全球有100多个经济体试图赶超发达国家。许多国家依靠数量增长在短时间内快速发展,但只有12个国家成功换挡减速,成功概率只有10%。中等收入经济体中成功成为发达经济体的只有日本、韩国、新加坡、中国、中国台湾省和中国香港,这很少见。日韩模式成功的秘诀是什么?可以复制吗?相比英美,日韩未能引领任何技术革命,却享受到了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与拉美相比,它们不仅享受人口红利、资本红利和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红利,还加强了技术和知识创新。日本、韩国和台湾省“下移”模式

日本的经济在20世纪50年代开始腾飞,当时人口增长迅速,劳动力数量大且廉价,享受着巨大的人口红利。与此同时,美国出于制造成本和东亚战略的考虑,将纺织、钢铁等大量落后产能转移到日本。日本享受了美国转移的大量资本、技术和知识红利。本段时间日本经济增长迅速。1973年,第一次世界石油危机爆发,严重依赖石油进口的日本损失惨重。此外,人口红利逐渐消失,日美贸易战持续加深,资本和技术溢出红利萎缩,日本逐步淘汰落后产能,加大核能技术和电子技术的研发和投入。自20世纪70年代以来,在技术创新的推动下,日本的产业结构逐步升级,电子、核能、汽车等逐渐接管了传统的劳动密集型产业。日本的家用电器和电子产品畅销全球,日本汽车在石油危机后大量出口。到了80年代,日美贸易战更加剧烈,人口红利几乎消失,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所剩无几。日本政府提出全球化战略,试图帮助日本企业走出去,将过剩产能和落后产业转移到海外市场,同时拓展国际市场。战略上,日本希望日元升值以支持国际化。广场协议后,日本政府在货币政策上出现重大失误,未能处理好“米德冲突”。当时日本央行连续降低利率,试图释放流动性帮助出口制造业抵御日元升值的冲击,同时鼓励日本企业(固定汇率)增加海外投资。日本的这波操作创造了短期的资本红利,房地产和股票价格大规模上涨,日本在国际市场疯狂收购。然而,资本红利在1990年变成了泡沫危机。自此,日本彻底陷入低增长平台。二战后,韩国与中国和台湾省的经济轨迹惊人地相似。他们几乎同时起步于60年代初,经历了二三十年的长期成长。其中,从1962年到1989年,韩国的GDP增长了107倍。韩国和中国台湾省凭借大量廉价劳动力和人口红利,吸引了日本、欧洲和美国的国际产业转移和投资,享受了外资和全球技术知识溢出的红利。像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省一样,在技术和知识创新中已经取代了劳动和资本红利。以芯片为例,韩国依靠大财阀政府小企业的模式,在日美贸易战期间大量引进美国半导体产业。其中,三星等大财阀在政府的支持下,大力推动技术创新,成功掌握了半导体的核心技术。如今,三星和韩国在全球半导体领域拥有相当的话语权。中国的模式更市场化,新竹工业园吸引企业承接日本半导体业务,从制造业开始,劳动力廉价。今天,台湾省TSMC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半导体制造商。最后,中国能否跨越“中等收入陷阱”,赢得日韩这样发达国家的入场券?

通常高收入国家的人均GDP是12000美元,大多数国家都处于中等收入,也就是人均10000美元以下(如上图[1],5000国际元,泽平宏观),再也起不来了。目前中国人均GDP在9000左右,GDP增速正在换挡放缓,正处于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关键时期。回顾过去40年,数量增长是中国经济快速增长的重要特征。过去,中国享有三大红利:人口、资本、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其中,中国是人口大国,六七十年代的婴儿潮在九十年代刚刚开始。大规模廉价劳动力吸引外资,带来溢出的全球技术和知识红利。但现在中国人口已经越过刘易斯拐点,劳动力价格不断上涨,生育率下降到1.52,人口红利消失,“未富先老”的老龄化危机日益严重。再看资本红利,中国的资本红利表现为对外投资、高储蓄率和货币政策。劳动力成本上升正在削弱对外资的吸引力,同时贸易关系可能对外资红利产生影响。中国的资本红利得益于极高的国内储蓄率,但近年来明显下降。在过去的10年里,中国的信贷资金大规模增长,达到180万亿M2。这些货币在短时间内刺激了中国房地产和基础设施的快速扩张。但如今投资回报率持续下降,基建的拉动力明显下降,房地产泡沫严重,削弱了工业投资、居民消费和储蓄,不利于货币政策的灵活性。三是全球技术和知识溢出红利。中国的幸运在于吸收了西方国家过去四十年三次技术革命的成果。在很短的时间内,中国建立了完善的工业体系,制造了各种各样的工业产品,同时实现了工业化和信息化。当技术已经进入成熟阶段,利润已经急剧下降。西方国家推动技术迭代和产业转移,将这部分产业、产品和技术转移到中国。西方国家基本放弃了电脑、电视、冰箱、空调、智能手机的市场,部分技术转移到了中国等新兴国家。比如IBM把个人电脑业务卖给了联想,日本松下、索尼、夏普基本剥离了家电业务,部分产品和技术卖给了中国海尔等企业。西方公司只控制核心技术和产品,如苹果手机、高通芯片、索尼镜头等。中国的家电、手机、电子产品,基本都是从全球溢出技术中成长起来的。以手机为例。在“手机”在中国普及之前,功能手机的技术已经成熟,并取得了规模效应。在诺基亚时代,中国逐渐成为全球手机和电子产品的制造中心。2007年,随着半导体、互联网、智能技术的成熟,以及智能手机的量产,中国再次享受到了大规模的技术红利。如今,中国的华为、OPPO和小米控制着中国的手机市场。摩根的革命导致半导体价格大幅下降,而中国恰恰享受到了这一红利。同时,中国赶上了开源革命,中国手机厂商可以获得安卓系统的授权,大大降低了成本。除了技术,就是知识和制度。中国吸收了很多西方的企业管理制度、财务制度、股份制、银行制度等等。比如连锁店管理制度,股票信息披露制度,银行式的控制程度,中国收购的成本极低。西方积累了几百年,甚至交了很多学费,走了很多弯路。这些全球性的技术和知识溢出彻底改变了中国的面貌。然而现在,这种红利正在消退,老龄化严重。当时,日本在纺织、钢铁和汽车行业享受着美国的技术和制度红利

从拉美国家的教训来看,除了技术,基础科学和体制改革才是关键。二是再次爆发技术革命,享受溢出技术。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预测,2019年全球经济增长3.5%,2020年增长3.6%;美国的增长率将从2.9%降至2019年的2.5%,2020年进一步降至1.8%;中国的增长率将从去年的6.6%下降到2019年的6.2%,2020年与6.2%持平。如今日韩成功换挡减速,也进入了低收入平台。英国和欧元区长期处于低增长区,美国这两年摆脱了低增长,但也会受到全球经济放缓的影响。按照50年的周期,第三次工业革命始于20世纪70年代,技术革命的红利在这几年基本消失,之后可能会进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所以今天的低增长可能是技术革命的低潮。事实上,第三次工业革命是不平衡的,美国领先,日本和欧洲国家过早进入低增长期。当然,第三次工业革命也会受到短期投资冲击的干扰,其中最主要的是1990年的日本泡沫危机、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每一次危机和每一次技术红利消退期,创业者都开始打压大招,寻求新的技术和知识创新来拓展市场。以日本为例。1990年危机爆发后,日本徘徊了十年,经济极度低迷。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后,日本政府和企业选择了果断改革,大力创新科技和制度3354 《科学技术基本计划》和金融经济体制改革(详见《平成三十年 | 樱花落尽,默语重生》)。自1996年以来,日本政府实施了四项基础科学技术计划,大大加强了日本的基础科学研究。松下、索尼、夏普、日立、东芝等企业纷纷断臂求生,剥离终端家电和电子市场,在大型核电、新能源、氢燃料电池、电网、医疗技术、储能技术、生物技术、机器人研发、商业领域的高精软等方面确立了全球竞争优势。这些是国家的重型武器。第二个创新是制度创新。日本学术界和政界在对经济泡沫危机进行反思时,发现日本的金融经济体制难以适应国际竞争和国际汇率的变化,导致混乱、得失,最终导致了不可挽回的危机。二战后,日本接受了美国的改造,政治制度和法律制度都有了很大的进步。然而,直到上世纪90年代,日本的制度并没有太大变化。1996年,桥本龙太郎内阁诞生,开始改革。1998年6月,日本国会通过了《中央省厅等改革基本法》。从1996年到2010年,日本实施了一系列法律修正案。结果,几乎所有的经济法都被修改了。但是,为什么日本的技术创新和制度改革没有带来高增长,并使边际递减曲线右移?在日本这一轮经济转型升级中,大部分都进入了技术深度领域,甚至是基础科学领域。基础科研需要长期的积累和大规模的投入时间。日本目前很多技术还处于积累阶段,还没有量产商用。比如日本的机器人技术世界领先,但要在养老等消费市场广泛应用还需要时间。再比如,福岛核电站泄漏后,日本战略性地选择了无核化。丰田等。一批大型企业转向开发清洁安全的氢染料。近年来,日本政府提出了氢能。

动车已量产,正处于成本大下降的规模经济期。若日本押宝氢能源成功,氢燃料价格可以大幅度下降,那么日本及全球将迎来一次能源革命,但目前还有待时间及成本检验。目前全球经济应该处于技术变革的前夜。全球老龄化加剧,新兴国家的数量型增长衰退,摩尔效应正在消失,人工智能、机器人、氢能源、生物医药、航空航天、新材料等都还处于技术积累阶段。期待下一次边际收益递减曲线革命性右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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