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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潮汕2022年6月上旬的一天，我和老林站在汕头无人的海滩上，看着眼前波涛汹涌的大海。 海浪一拥而上，海浪又一次倾泻而下。 那天太阳很耀眼，被逼戴墨镜遮住阳光。 林先生长年住在海边，什么也不做，只是眯缝着眼睛看着远方。 他长头发，皮肤有点黑，四十多岁了，全身肌肉都很结实，看起来很结实。 “90年代初，我在这一代走私关于长辈的事情。 ”林先生指着前面的海滩，慢慢地和我说了往事。 “我们主要做来自日本的二手摩托车和轿车。 我也做手表、电视、日用品、电饭煲。 ”“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华侨回国托运已经很大了，普通华侨选择自带摩托车。 当时一辆摩托车几万元，所以做摩托车、轿车等，当时很赚钱。 ”“具体多少钱？ ”我问他。 林先生想了想。 “我们去的是即将报废的日本右舵车，储物柜里有6辆车，大概卖3-4万辆。 每辆车利润几千元。 车先转向左舵卖给别处，那年有关系就可以挂牌了。 ’1992年，中国人平均工资为每月150元，走私一辆车，相当于普通中国人几年的收入。 “我们的老汕头人在香港有亲戚。 利用这种关系，改革开放后，我靠这个赚过很多钱。 ”林先生微微一笑看着我，“你想了解潮汕吗？ 那必须理解两件事。 一个是贸易，另一个是走私。 ”但是，在知道这两件事之前，你最好先谈谈揭阳和潮州。 在大潮汕地区的时间线上，他们俩排在前面。 潮汕地区最早居住的是古越人，这些人喜欢剪短头发，往身上刺文身，叫做断发纹身。 水性好，擅长渔猎，平时窝在树上，茅草屋盖在柱子上，留下了人殉教和狩猎的第一个野蛮习俗。 虽然身材狂野，但人是野人，不能说会青铜器和音乐。 只是在文化上远远落后于中原的汉族。

秦末南海郡尉赵佗乘天下大乱，堵塞了一些重要的交通要道，在南方建立南越国，又称南粤国，地方还很大，包括今天广东广西海南和福建的部分地区，广东的粤字就源于此。 赵俪让大家不要当野人，不要玩农耕，把南越从氏族社会带到农业社会，引导文明的提高，这个国家只存在了九十三年，被汉武帝毁灭了，后来加入了西汉的大家庭。 但直到唐代，潮汕这片土地上鲜有汉族移民居住。 当时南方比现在热多了，水里鳄鱼多，山上有老虎，积水里养了很多毒蚊子，叮咬容易致人死亡。 古人不懂原理，只知道到了这片土地容易得腹泻，就称之为“瘴毒”。 史料上记载两晋、隋唐中原汉族来到潮汕，零散人数并不多，最大规模的输入发生在南宋末期，有十几万来自闽南莆田的汉族移民潮汕地区。 其实这些都是北方中原汉族人，以河南人为主。 中原这个词特别模糊。 以前的(书籍 )照片很少，没有地图无法说明。 我小时候受过这个地理概念的折磨。 )时间，实际上是以下范围。

之所以从福建来，是因为北方的中原人为了避免战乱，在这个假期里奔跑。 后来，福建人越来越多，人越来越少，粮食短缺，存在着生存的矛盾，于是开始搬到广东没人的地方去。 客家人的搬家路线和潮汕人差不多。 但在福建居住的时候，潮汕人住在福建海边的莆田，客家人住在福建内陆的宁化，所以搬到广东的时候，潮汕人沿着海岸线搬家，客家人沿着内地搬家，形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习惯。 从宋末开始广东省人口变多，我想可能和天气也有很大的关系。 我在一些报道中说，中国南方的气温在唐朝还很热，水泽太多，北方人热得水土不服，容易死，和欧洲人早年害怕登陆黑非洲的原因一样，唐朝之后，南方天气变好，水位下降，蚊子和第一波人口可以靠此生活，但没有熬成一锅粥，后面的人才不敢大量流动。 中原汉族来到广东后，在这里开垦了土地。 为了和南越南人争夺土地，可能发生了激烈的摩擦。 另外，经过几千年的斗争和融合，南越人大部分被中原文明征服，成为汉族的一部分，成为广东今天的广府人、客家人、潮汕人三大民族。 也有未汉化的，演化为瑶族、畲族、苗族、俚人(壮、黎族祖先)等少数民族。 打也打不过，文化也很弱，只能放弃平地去广东、广西、海南、云南山区生活。 随着中原汉人不断与南越人通婚，广东三大民族也在容貌和语言上发生了变化。 从很多广府人的面相来看，凸面型、鼻梁扁平、鼻翼宽、颧骨颧弓发达。 这其实是典型的百越人的脸，与天气和花粉有很大关系。 中原人本来长这个样子就不长，结婚几千年融合了百越人的基因。 据我个人日常观察，广府人南越的容貌特征更明显，可能是潮汕有一点，客家人最少，客家人更保守，与南越原住民的婚姻没有大量。 另外在语言上，三个民族都带着古代北方的语言而来，不断吸收闽南人以及东南亚的发音，形成了自己风格鲜明的语言体系，广东“番禺”、“博罗”的各地名称都与古代越南语有关。 谈语言的地方太多了，不在这里展开，我们尊重老林。 他脸色不好，结实的胸肌起伏，好像我们越是岔开话题，就越想打人。 我们还是回来谈谈潮汕地区的事了。

文章开头提到揭阳是潮汕文化的发源地，因为它最早建于当地，所以秦始皇三十三年有一个庄重的名分，在古代是潮汕地区最美的仔。 当时揭阳东至福建漳州，西至梅州兴宁，地域辽阔。 所以揭阳与梅州相同，一是潮汕话中古音保留得最多，二是客家话中古音保留得最多。 熟读我们文章的老读者一定猜到了揭阳一定有重要的河流。 是的，促进揭阳哥地位的，主要是榕江。

潮汕是三大水系，分别是榕江、韩江、练江，是潮汕人民的母亲河。 揭阳老人对我说，榕江比古代更重要，是潮汕地区的核心河流。 榕江先开发揭阳，韩江后开发潮州，是古代韩江水浅沙多，榕江便于运输货物，货物常经揭阳港出发，经汕头至东南亚，是历史上最常用的水路。 首先建造揭阳的重要原因是南宋时期这一带土匪众多，影响了各市的生意，于是在榕江南北河中央沙洲建造揭阳城。 从这里出发，北河支流到潮州，南河到汕头，可以镇压土匪。 但唐朝以后，恐怕汉州的水越来越深，潮州凭借韩江众多的出海口成为海上商贸门户，逐渐挤压了揭阳。 宋明时期，潮州进入黄金时期，出了许多大官。 这个地方也被称为潮州府。 秦汉时期有揭阳县，县城具体地址不详，现在的揭阳市区在宋朝，潮州成立于隋朝，所以揭阳很早，但城市潮州很古老。 潮汕地区原本只有揭阳、潮州双强，到了1860年汕头开通，潮汕最凶猛的城市就诞生了。 从古代到民国，潮汕这个部分位于福建广东省的中间，行政区域的划分和名称极为复杂，可以让人直接无知。 大家只要记住潮汕中心从揭阳到潮州是汕头的历史主线。 我在潮州拜访过80多岁的老学者。 它的一生都在研究潮汕文化。 听老人说，汕头原本最穷最苦的地方，就是被曝光的阳潮州看不见的边缘地区。 明朝的时候，汕头现在所处的位置，海水出了大陆地，出现了山，山来自水，所以得名“汕头”。 问问老人吧。 最先住在汕头的人是谁？ 我是海盗。 老屋说，一开始那里很荒凉，不适合生存，所以以前聚集的村子，其实是明朝的海贼村。 但汕头也有老人，汕头是韩江榕江的撞击平原，海浪潮汐冲出沙坝。 这个沙堤叫“汕尾”，沙堤开始的地方叫“汕头”。 另外，据说民间设置栅栏捕鱼，被称为“沙汕字”。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而来的地名，汕头人为了生存自古以来就非常激烈。 古时候，汕头自宋至明，夏岭至地镇都是盐场。 潮州三大盐场之一，空无一人。 明嘉靖四十二年建澄海县，与潮州饶平隔一区，与揭阳隔三都。 康熙年间在此设立沙汕头炮台，雍正年间才正式简称汕头。 你可能注意到了，其他省份的古代史我已经尽我所能全部拥有了，但广东不行。 广东三大民族的形成和相互关系复杂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也就是说，民族内部的关联非常繁杂，我不说细节，很多事情都不能理解，所以我多费了笔墨。 大家忍耐一下，就快结束了。 现在谈谈老林说的，潮汕过去的两条主线吧。 潮汕这个部分位于福建和广东的中间位置，远离两省的经济中心。 当地人把这种情况叫做“省尾国角”，自古以来就不是一个容易生存的地方，明朝的时候大量走私讨生活，从而产生了海盗，有的去东南亚占山为王。 当时东南亚非常落后，没有国界和国家，大明担心他们的走私泛滥影响安全，抓住一个大华人，把他拖到南京杀了。 郑和下西洋时，顺手抓住了。 东南亚当时被称为南洋。 这件事不是潮汕人一家在做，客家人也在做。 闽南人也在做。 这里必须说的一点是，潮汕人其实是闽南人的一个分支，潮汕话也是闽南话的一个分支。 准确地说，闽南人是一个非常强大的民族，从大明开始就深深地影响着东南亚经济，由于影响力太大，古代政府把闽南地区一分为二，把潮汕划归广东管辖，意在强制弱化闽南人，防止闽南出现独立现象。

闽南是我以前在《开往江西的高铁》一文中介绍的厦泉地区，厦泉与潮汕原一体，语言风俗统一，被行政力量强制分离。 我见到的每个潮汕人都承认自己是闽南人，也承认自己的语言是闽南话的一个分支。 这是很多外国人不知道的事情。 所以，我一直在实地访问。 书中记录的东西，要么是故意隐瞒，要么很不方便，只有实地访问才能更广泛地收集信息。 清初，为了防止沿海居民对郑成功的援助，潮汕沿海被清军夷为平地，迁居内地五十里生活。 在清收复台湾之前，海上贸易没有缓和。 雍正时期，有名的船头有一艘涂成红色的红头船。 涂成红色是为了区分民船和匪船，没有油漆的就算是匪船也会被逮捕折磨。

洪武时，潮汕地区人均耕地11.5亩，清嘉庆时，人均耕地只有2亩。 清朝被迫放宽政策，不再忙于在海外谋生的中国人。 一些没有土地的潮汕人，乘坐红头船从澄海樟林古港出发前往东南亚寻求生存，仅道光二年至咸丰八年的36年间，就有150万中国人前往泰国谋生。 其中60%的人今天聚集了800万潮汕人来泰国，所以潮汕人对红头船一直有很深的感情。 请注意，东南亚华人主要有五类人，按顺序依次为闽南人、潮汕人、客家人、广府人和海南人。 大家分散在东南亚各国，有些已经混了商界大佬，对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印度尼西亚等国家的经济影响很大。 这些商人依赖东南亚本土势力，虽然有钱但没有政权和军权，在社会危机发生时，当地政治家会拿他们当替罪羊，扔给民众泄愤，所以东南亚每几十年就会发生一次中国人大屠杀事件。 都是社会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本土政治家向富裕的中国人开刀的结果。 潮汕人除了正常的商贸外，还做一些地下生意。 据《潮州府志》记载，嘉靖后期漳州海盗较多，原海盗基地宁波双屿港被明军歼灭后，大家来到汕头南澳岛。 带头的大哥是许栋、许晨光、曾一本、谢策等人，手底下有上万马仔，这些人与东南亚、日本、葡萄牙人做生意，掀起了一场大火。 一位汕头老乡给我讲了一段往事。 他们的族谱上记载着祖先在明朝与日本人做生意的事情。 每年4月底本人来，5月底去，他们都在海边搭棚，铺几块板子做生意。 有刀、枪、茶和药。 不是说了明天禁止大海吗？ 他说是的。 你说那不是走私吗？ 他拍了拍大腿说，这怎么能算是走私呢？ 这是民间贸易！ 是民间贸易啊。 请不要回去写胡话。 必须使用民间贸易这个词。 我拼命点头：好吧。 民间贸易、民间贸易肯定只说民间贸易。 这样的事情经过几百年，当地人已经觉得很理所当然了，所以2022年6月上旬，我在老林和海边他上世纪90年代去了……啊，不，谈起民间贸易的往事时，老林是如此自然。 多年来到南洋讨生活做生意，又有一部分人做海盗，一部分人做……嗯，那个，做民间贸易，潮汕人养成了大胆的攻击性格，有了紧紧团结在一起的百姓的需要。 潮汕人为什么那么团结？ 一是在中国的时候，争夺稀缺的土地和水源需要同族的团结。 另一种是出海后，闯荡东南亚异国他乡，不团结就会死人。 有一个潮汕人出国了，他被当地人骗了，面对天灾和疾病，生存风险极高，所以他踏足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潮州会馆或潮汕商会，家乡可以给他提供温饱，可以工作，可以创业信息，会馆为了在他乡有更多的生存空间，潮汕人还喜欢生孩子，开枝散叶，获取更多的资源。 重视宗族和生育，是生存环境的折射。 这是使用高出生率，增加冲突的风险。 因为热爱生育，潮汕人形成了一个闭环。 一般潮汕女性从小就被教导不要结婚。 潮汕男人一般也和潮汕女人结婚，很少和其他省的女人结婚。 我曾问过一个潮汕人，为什么他们只和当地的女人结婚？ 他说这其实是共生关系。 因为他们会生很多孩子。 外省的女性不想生这么多。 只有在潮汕文化长大的当地女性才能接受生四五个孩子。 由于他们出海闯荡和北方中原文化的影响，已经养成了多生多养的习惯，所以婚姻形成了一个内循环。 其实是因为依赖特殊的经济链条才产生的特殊的社会现象。

但是，经济的发展和在海外谋生的安全性大幅提高。提高、1990年后出生的潮汕人，出生率正在正常化，很多潮汕年轻女性拼命读书走出去，就是不愿意继续内循环大量生育。 除了宗族和多子，潮汕人还有饮茶的习俗，几乎全国闻名。 那是因为潮汕人来自闽南，那里盛产茶叶。 潮汕人带来了当地的生活习惯。 而且潮汕人主要是做生意的，所以我们得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无论如何也不能面对面说话吧。 那种气氛很尴尬。 口干了就喝茶。 喝茶是社交的缓冲模式。 另外闽南和潮汕地区土地贫瘠，蔬菜水果产量不足，沿海渔民吃鱼贝类过多，没有蔬果身体扛不住，需要通过饮茶来消化过多的高蛋白、胆固醇。 潮汕人爱茶爱到什么程度？ 即使你闯进别人家吵架，也要喝杯茶再吵架。 除了茶，潮汕人全国闻名，还有他们的美食，常见的有牛锅、牛肉丸、砂锅粥、卤狮子头鹅、腌制、御寒、牡蛎烙、粽子条、鱼生等。 潮汕人的美食是多吸收各路的优点而形成的。 像沙茶酱这样吸收东南亚食材、牛肉丸其实来自客家人。 牛肉锅也不过是最近30年的事。 潮州官塘人由沙茶牛肉演变而来，与云贵川牛配套而成。 潮汕人多做生意，常说“生意小能发家”。 赚了钱之后，享受生活，又说“赚、花”，花钱主要是盖大房子、吃好东西、祭祖，再加上潮汕人跑遍全世界，融合各所长，才能把东西做得非常美味越是各种人杂居的地方，饭菜就越好吃。 美味就像知识一样，你必须吸收，不要只听一种素材。 另外，商人在赚钱后，设法维持生计，这与过去扬州盐商所采取的行动路线是一致的。 这不是“潮汕文化本身很精致”，而是“有钱就想生活得更好”的普通想法，是常规马斯洛原理的回归。 潮汕人和普通人一模一样。 我拜访的潮汕人，有人谦虚，有人傲慢，有人坦率，有人深沉。 他们的不同，还是迫于生活环境，产生了向大海寻求生活的经济链。 依托这条经济链条，才走上了不一样的风格，带来了美食、宗祠、骑楼、饮茶、多子，还有民间贸易。 潮汕地方的生意方兴未艾，当地也在1860年以后开始发展。 林先生说：“汕头自古以来就是买办港。 他买这句话时，并不觉得羞愧。 1860年，据《天津条约》记载，英国在汕头矶石设立领事馆，汕头正式开放。 大家不可思议，前面提到的潮汕地区最重要的港口一直是澄海樟林古港，为什么突然要向汕头开口呢？ 樟林古港去了哪里？ 由于樟林港泥沙淤积，日深，抬高了入海处的河床，航道浅窄，早已被淘汰。 沙汕头有榕江、韩江汇入的天然深水良港，可停泊洋船。 木船可以在这里领取洋船货物，经榕江、韩江进入内地，韩江上溯进入粤北东北、赣南、闽北，汕头离家，成为潮汕地区的扛鼎之王“英国人在汕头开领事馆不是为了扶贫，而是卖东印度公司的鸦片”林先生对我说。 “汕头港其实是鸦片港，占进口额的50%。 包括走私在内，实际上占80%。 ”林先生说着，吃完饭后说：“这些旧事不能在正式资料中提及。 只有我们的老汕头知道，”他补充说。

图片来源： 《潮州志》

汕头依赖港发展至此，与东南亚、香港、美、日、英各地开展贸易，1864-1911年的48年间，有12个国籍、3.8万艘、总吨位3486万吨的外籍商船进入汕头港，逐年肥美汕头人。 战后，汕头一直发展到1939年，由于日军的入侵中断了发展进程。 在这个黄金时代，汕头港的洋船进出次数和吨位居全国第三，商业居全国第七，但汕头港大量进口外国产品，使外国产品流向整个潮汕市场，也沉重地打击了民族工业的发展。 解放后，汕头港从1950年的24.7万吨吞吐量增长到1962年的159万吨吞吐量，但进步有限，汕头能够再次发展。 改革开放后，1980年汕头被列为四个经济特区之一，并开始了第二次大发展，1989年汕头成为全国第二十六个GDP超过百亿元的城市。 但是，汕头的竞争不如深圳，货物没有向这边走，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偏离了方向。 果然还是热衷于“民间贸易”和地下钱庄。 此时，您对汕头灰色经济的宽容已经接近尾声，要求进行彻底调查。 汕头有一个大胆的人，2000年发生了震惊全国的迎宾馆事件。 客家人在内地山地寻求平静，潮汕人在大海中却总是处于更危险的境地，总是以生命追逐名利，工作更露锋芒，于是潮汕人在香港混乱的年代诞生了跛豪吴锡豪、探长雷洛、李嘉诚、刘銮雄等各种复杂人物中央派出807工作组开展调查，最终检查出1142家企业中有827家为虚假企业，虚假和诈骗问题占98%，工作组协助全国1万多张发票提交了调查函，证实9千多份是虚假的。 最终认定17.2万张增值税发票虚假、8.8万张涉嫌伪造、骗取42亿元，19人被判处死刑。 迎宾馆事件折磨了汕头。时间全国各地的人们甚至不敢和潮汕人做生意。 1999年至2001年，潮汕企业转出1200家，潮汕地区的交通建设也落后失去了特区应有的待遇。 事件大大延缓了汕头的发展。 2015年第一次去汕头，对城市落后的基础设施感到惊讶。 早上起来参观市区，有人戴着斗笠打扫马路，积满了灰尘，街头电动摩托车来来往往不停，横穿狭窄的街道，仿佛是内陆三线城市20世纪90年代的场景。 本以为汕头会有富豪出走，成为一个非常美丽富饶的小镇，但和想象的完全相反。 2022年重新出发时，市区基础设施有了相当大的进步，市容市貌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与其他沿海城市还有一定的差距。 但是，国家并没有抛弃汕头。 我在为汕头规划更科学的发展方向。 十几年后，潮汕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是基础设施完善，如韩江榕江水系连通后续优化工程，是广东省五纵五横重点工程，投资百亿，施工总工期40个月，建成后每年向粤东850万人民供水3.11亿立方米。 在交通方面，汕头目前有4个高铁站，出行比较方便。 目前，政府还将投资34亿元对汕头火车站的出行进行大幅升级，预计2025年完工。 从2015年开始，汕头港被列为“一带一路”国家重点建设的15个沿海港口。 2021年3月，总投资28.75亿的汕头港广澳港区二期工程竣工，两座10万吨级和1万吨级集装箱泊位，年设计通过能力达到125万标箱，结束了汕头港无10万吨级码头的历史，随着全港总通过能力达到110万吨级的基础设施不断提升汕头对外贸易越好，进出口贸易额从2012年的555.7亿元增加到2021年的753.4亿元，增长35.6%，十年平均增长3.4%。 2022年上半年，汕头主要出口商品中，以玩具、服装为主，有一段时间是中低产业。

但汕头未来的发展重点集中在新能源、新材料和新一代电子信息三大战略性产业上。 汕头新材料法规上的企业已有280家，拥有部分细分龙头企业，成为西陇科学、光华科技、美联新材料、华兴冶金等汕头新材料的龙头企业。 电子信息产业已拥有宏电子、立信精密、超声波电子、中国移动粤东数据中心等，其中立信精密投资70亿元，要打造世界电子信息产业中心和立汕智造园区。 其实最值得聊的是汕头的新能源，聊到别人，汕头正在疯狂建设风能产业。 汕头这样的服装纺织实现了千亿产值，澄海玩具2021年也实现了460亿产值，但这种产品利润太薄，天花板太低，未来还要看风电。 汕头已有风电大唐集团、绿发集团、华能、华润，投资开发海上风力发电站。 此外，还有风电机组生产的上海电力风电、南瑞集团、上海电机厂等。一批国内知名装备企业，建设海上风电产业园4200亩。 一个大唐新能源海上风电项目一期已投资约110亿，未来共投资500亿。 2021年内大唐新能源实现35台台风电机风电，勒门海风场从2022年至10月14日，发电量4.5亿千瓦时，提前完成全年任务。 目前汕头批准的海上风电场有15个，共计1170万千瓦。 到2025年，海陆风电装机总量将达到128万千瓦，海上风电装机量将达到94万千瓦，陆上风电装机容量将达到34万千瓦，打造2000亿元新能源产业群。 未来风电还将为汕头带来万亿规模的海洋全产业链生态集群。 回顾潮汕几百年的历史，潮汕人民艰难的生活史，在极其艰苦的环境中求生存求发展，身处国角省尾而没有其他资源存量的潮汕人不得不到海里去寻求生存空间，潮汕人起点过低，生存风险极高，让潮汕人民掌握了极强的主动性这种主动性游离于黑白之间，诞生了各类商业大富豪，也诞生了黑社会、海盗、走狗……它的民间贸易，伴随着经济链条而来的还有潮汕人的宗祠、商会、美食、骑楼、功夫茶、多产等。 而进入新时代，潮汕诞生了一系列新科技发展路线，才从过去的黑白游走中逐渐收敛野性，进入新的发展轨道。 将来，让潮汕人民摆脱生存痛苦，走向美好生活的，还是工业化的积累，还是新科技的力量？ 2022年6月上旬，我和老林参观了他以前工作的地方，一起坐车来到南澳岛。 这里曾经是明朝潮汕海盗与日本人走私的地方，如今到处都是巨大的白色风力发电机，一字排开，迎风扇叶，在山顶上施展科技力量。 林先生指着远处的风力发电机说：“那是我们潮汕的未来。 ”。 我不说话，屏住呼吸望着远方。 听到波浪啪的一声冲过来，波浪又啪的一声冲了过来。 夕阳西下，海面上笼罩着绚丽的霞。

在贰民族融合详谈客家人的故事之前，有必要先对广东地区三大民族的历史与分布进行阐释。

网上很多广府、客家、潮汕区域的分布图不太准确，上面这张比较准确。 潮汕主要指汕头、揭阳、潮州。 客家主要指梅州、河源、韶关、惠州； 广府主要指广州、东莞、清远、肇庆、佛山、中山、云浮、江门、阳江、茂名、湛江。 其实三大民族混合得很好，潮汕地区有100万客家人，分布在普宁、揭西、陆河、饶河、揭东等几十个城镇。 客家族群不仅住在梅州河源，也住在广州、东莞、深圳、珠海等地，粤西的湛江、茂名、阳江三市共有190万人说客家话。 是客家气氛浓厚的梅州，旗下的丰顺县也住着很多潮汕人。 客家人不是只住在粤北山区。 康熙年间为了对抗台湾的郑家，将沿海居民迁移到内陆30里以上，后来允许在沿海居住。 这个时候，很多原海边居民久居不愿回去，一些客家人主动搬到海边，粤西沿海也有很多客家人。 像惠州一样被称为客家侨都，其实客家人的比例一直在稀释。 三大民族在这里融合相处，另外还有很多外省人在深圳买不起房，最后在惠州定居生活。 惠州已经是个复杂的城市，不能单纯地规划为客家地区。

广东各市客家比例图，客家人其实在全省。 三大民族本质上是混居者流动。 知识也要灵活才能学到东西。 知道主线就行了。 不要太死板。 这里必须说一句，广东汕尾是一个极其复杂的城市，它独立于三大民族而存在。 我第一次听说汕尾这个名字。 正好和汕头对应。 看地图就在揭阳旁边，我以为汕尾属于潮汕地区。

但是，经过多次咨询，我觉得不一样。 从语言上看，汕尾语言构成非常复杂。 潮汕话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并不像潮汕三市那样有统一语言。 汕尾甚至还保留着“军队语言”这一冷冰冰的语言。 这是明朝北方军驻扎在这里，后来融合粤闽客语言形成的西南军队的一句话。 从历史上看，汕尾多画在徽州府，潮州府没有画，只是1958-1988年画在汕头地区，1988年在海丰、陆丰两县设立汕尾市。 但汕尾与潮汕地区确有饮食、祭祀、嫁娶等形式的地方，同样听潮剧吃糍粑条牛肉丸。 我咨询多名潮汕三市人和汕尾人得到的答案是，汕尾不是潮汕，只有小部分人认为是。 我个人认为，汕尾是潮汕与珠三角、客家三家缓冲区，其中受潮汕影响较大，决定汕尾所处的地理位置天生就是三不相干地带。 2021年广东省21个城市，汕尾为全省倒数第四大1288亿元，仅比云浮、潮州、河源三市多一点。 由于贫困，汕尾陆丰博社村甚至出现了全村制毒的现象。 从1999年开始，陆丰成为国家重点禁毒区域，博社村形成了毒品产销一条龙产业。 每次警察来扫毒进村，毒贩都从家里掏出武器，逃进深山躲藏，继续生产毒品直到警察离开。 在当时的博社村，毒贩们藏着AK47，一部分还有地雷，不怕普通的警力。 在山高法远的地理环境下，为汕尾陆丰提供了制毒便利。 截至2013年12月29日凌晨，3000名警力进入博社村，抓获182人，缴获2.9吨冰毒和260公斤粉，以及上百吨制毒原料，汕尾制毒产业终于消失。 但是，汕尾有一个优点。 他们离深圳不是很远。 为了帮助汕尾人民致富，政府在汕尾造地，推出了现在的“深汕特别合作区”。 该区主要建设电子产品制造业、大数据、新材料、新能源、人工智能等产业集群，大部分公司来自深圳，预计一批投资达900亿元，仅比亚迪汽车工业园一期二期项目就可提供汕尾在深圳的带动下，经济起飞已是指日可待。 当然，整个广东省汕尾这样特殊的城市，也是这样一个，其他城市的群落分布还是比较容易整理的。 在前面的潮汕篇中，我们大致度过了潮汕人的起源，现在先把这三个民族的起源再说一遍。 广府人、客家人这两个民族，都是从北方中原汉族中心因战乱等原因慢慢迁移过来的。 潮汕人是中原汉人和越国人的后代融合后慢慢迁移过来的。 三大民族的形成时间，大约用了一千多年到两千年的时间，到了宋朝，大批的人都搬了进来。 之前搬来的人不多。

唐盛世天宝时，人口主要集中在中原，其次是关中、巴蜀、江南，荆楚人烟稀少，岭南荒无人烟。 “客家话与广东话有一定的相似度，两家都保留了不少宋代的汉语特点，学界对此是公认的。 ”2022年10月19日下午，我在梅州见到了嘉应学院客家研究院的年轻学者罗鑫。 他多年来研究客家语言和习俗，对客家语言非常熟悉。 回来调查了语言学家徐通亮的《历史语言学》，里面还说确实和梅县客家200的基本词中，广州话有79%相似。 起初互不相通，是因为在发展过程中分别吸收了各地和少数民族的语言，但客家人学白话确实很容易。 由于粤东沿海潮汕人集中，粤北山区客家人群集中，广府人集中在珠江三角洲或粤西，我原以为这可能与出行时间有关。 先来的人先占领了好地方。 客家可能是最后一个到达的，仔细比较了3家公司时间线后，我觉得自己的判断逻辑可能是错误的。 三口之家目前居住在不同的地方，应该与出行路径关系最为密切，时间关系为次要关系。 几年前进入岭南，北方人走灵渠和漳贺古道，从湖南进入广西，从广西沿西江下到广东，围成一个大圈，折磨个人。 唐朝的张九龄开辟了大隈岭梅关古道，方便大家走捷径。 大批北方移民由此进入岭南，首站多为韶关南雄的珠獐巷。 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历史资料这里只提到了梅关古道，而没有提到前面的路线，正如江西篇所介绍的，大凚岭向北的交通路线是江西赣江水道，这是江西古代的生命线。 也就是说，在张九龄挖梅关古道之前，北方人进入岭南是从湖南经广西到广东，然后北方人经江西水道，经梅关古道到广东。 韶关獳巷对广府人的意义，正如福建莆田对潮汕人的意义，福建宁化对客家人的意义，都是三个重要的中期驻地和中转站。 一千多年来，有150个姓氏的先民在珠玑巷定居、繁衍了几代，后因乱世等原因南下珠江三角洲和粤西，有的还去了港澳和东南亚，这条珠玟巷在广府人心中地位很高。 最后整理一下吧。 广府人是北方汉族经江西水路，进入韶关珠獳巷休养几代，径直南下珠江三角洲和粤西，与本土南越人融合的后代。 据其他资料记载，汉朝的岭南首府今天位于广西省广信县，最早的广府人，是在汉武帝至三国三百年前，首先在这里形成广府人，然后传播到广东地区的。 广信在梧州，梧州是广府人的发源地，珠獳巷只有宋代才有，不能算是第一代广府人。 梧州和珠玉巷的争论至今没有结果。 客家人是北方汉族经江西陆路到达福建宁化休养，再由陆路迁往广东梅州河源等地。 潮汕人是北方汉族加江浙江地区的古越国人，到达福建莆田休养几代，通过沿海海岸线迁往今天的潮汕地区。 其中，广府人深入南越人聚集的地方，所以与南越人结婚后留下的影响比其他两家略深，长相受到影响。 客家人和潮汕人也应该和南越人融合在一起。 无论是我与广东学术界人士交流，还是与普通的广府、客家、潮汕人交流，大家都不喜欢提及与南越人的融合，我为血脉与中原汉族相关而自豪。 潮汕篇写出来后，说广府人与南越人的融合更深，所以后台的留言里很多广府人对我破口大骂，脏话不断。 我现在所做的调查，是基于前人留下的资料、现代学者的分析、田野调查，根据这些信息寻找事实上的历史脉络，并不是我在对任何人写什么。 不用因为你骂了我就不继续写下去。

中华民族的形成，不是单一民族的历史，而是多民族在历史浪潮中不断融合的历史。 我们都应该平和地看待祖先的历史，看待大民族的融合。

客家前一节已经讲述了客家人的一部分历史，所以客家篇就开门见山了。 我抵达广东客家地区进行调查，是在离开潮汕4个月后。 2022年10月中旬，我来到梅州某客家家中做客。 对方给出了族谱，他们的祖籍唐时迁甘肃陇西堂，北宋时迁南京(建康)，南宋沿长江迁福建宁化石壁村，在这里生活了三百多年。 后来，由于石壁村人口过多，土地不够，搬到龙岩上杭县，生活了七代人。 明朝的时候，又举起来了。 他家关于清代的记载尤为详细，保存着大量的土地证，对参考清代时的土地价格、人民收入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后来，在和其他客家谈论他的家谱时，有几位年轻的学者对这件事提出了疑问。 “清朝的信息都是真的，但明朝以前的信息，只能由各自的族谱作为参考。 ”一位年轻学者这样说。 “古代中国只有当权者的名流制作家谱。 唐末的五代人都死于战乱，所以几乎没有人修理。 宋名流又开始修了，隋唐的谱面全部被破坏，前五代的事不好说。 ”“我们现在看到的岭南家谱，都是明代制作的，主要是为了团结宗族管理土地资源，当时考试也有指定名额，需要谱系证明其合法王朝的正统国民身份。 ”古代考试录取率确实很低，清代高材生一年考一次，大府高材生名额20名，大州县15名，小县3-5名，全国普遍只有2.5万高材生名额。 举人三年考一次，只有录取1500名左右，读进士祖坟冒烟，我长大后，河源时，另一位年轻学者表示赞同。 “族谱只能作为参考，很难成为认真的历史资料。 岭南族谱有两个疑点。 一是所有的叙事方式都差不多，每个姓的祖宗都一定是同一个古代掌权者，人工痕迹太重。 二是很多族谱在宋元时期都记录了宗族，但珠江三角洲还是个荆棘，大家都是开拓者，从何而来”，我个人赞同对这两人族谱的怀疑。 我看过自己的家谱。 我说我祖宗是卢植，反正我从小就怀疑祖宗是不是在夸我。 关于客家来历，现有官方信息均采用罗香林的五次移动论，如下图。

罗香林认为，第一次迁徙源于八王之乱，第二次源于安史之乱，第三次源于南宋灭亡，第四次源于湖广填四川，第五次源于太平天国之乱后的土客械斗。 客家这一观念在全国的认同，还是从民国时期开始的，真正在全国全面普及，可能是在20世纪80年代以后。 太平天国是客家主导的起义，但全国没有这个大民族概念。 这个概念的来源是罗香林20世纪30年代的《客家研究导论》和20世纪50年代的《客家源流考》。 已经过去将近一百年了，我见过的客家年轻学者对罗香林的部分论点抱有一定的怀疑。 清末民初，土客群殴甚为残暴，造成“仇杀十四年，屠杀百余万，焚尽数千村”的惨状。 在当地，对客人的怨恨根深蒂固，书籍把客人称为“土匪”、“贼”。 1930年报纸公开侮辱了客家。 在这样的背景下，罗香林可能超越了突出客家中原客家的客家人的中原血脉。 因为那一年，如果不说是中原出身的话，就会承认是野蛮人。 但罗香林曾是这项工作的祖师，至今也无人公开反驳。 在客家地区的调查中，也有人认为客家与畲族融合，这个论点和广府的起源一样还很吵。 但客家体操有一个共同的语言和习俗，大家都认同这一点是无可争辩的。 其中梅州人留下的客家话最为地道，河源靠近广府地区，在交流过程中语言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当然，总体上相差不大。 我反复问了所有的客家，从江西到广东到广西，语言能不能沟通。 他们虽然都有部分不同，但我觉得相通。 客家人主要居住在粤北山区，他们的生活饮食和文化认知与生活在海边的潮汕人有很大的不同。 客家最大的特点是耕读传家宝。 潮汕现在的年轻人也在读书。 比如2019年广东理科前20名中就有4人，文科前20名中就有5人潮汕人，但这一代人之前确实不太重视读书。 潮汕在重商多年，所以读书擅长在文化、教育、政治赛道上发挥所长，但商业需要的是另一种现实的认知体系。 客家人很会读书，读梅州有283名进士、40名院士、340名大学校长，著名数学家丘宋桐是梅州人，叶剑英元帅也是梅州人。 这和我们邵阳有点像。 在我们邵阳的贫困土地上，全部靠读书发迹，共有116名进士，湖南全省159名院士，邵阳22名，广东全省150名院士，梅州40名。 当然，总体来说梅州人读书很厉害。 因为能读书，梅州人一般在文化和政界上有所建树。 梅州人登上政治高峰，大约十几年前，曾担任广东省不少高层职务。 到了2022年，在55名广东省部级高官中，梅州人还占第九位。 潮汕地区陆地部分被莲花山脉隔开，他们没有退路，只能靠大海求生、闯荡来激发主动性。 客家地区主要集中地区，梅州有五岭山脉，河源有九连山脉，山区农田有人被困。 他们连大海都没有，只能朝着体制前进，读书求发展。 地理决定了潮汕人的勇猛、彪悍、灵活，也决定了客家人的勤劳、坚韧、务实。 客家人善于读书，还有一段鲜为人知的历史。 很多客家，不知道客家和巴色会的起源。 Basel Mission是一个新教教派，1815年成立于瑞士巴色市，1847年在中国传教。 因为在香港传教时被吸收的信徒正好是客家。 此外，由于广府和潮汕人的传教受挫，后期主要以客家人为主要传教对象。

牧师们学习客家语言，深入客家区域。 19世纪末，发展了六千多名信徒，同时带来了先进的医学和教育。 梅州市人民医院前身是巴色会于1986年筹建的德济医院，河源市人民医院也是巴色会于1906年筹建的仁济医院，古竹中学前身是巴色会乐育中学。 人们常说梅州是足球的故乡，其实足球的氛围也是巴色带来的。 传教士Bender和Piton给梅州带来了足球运动，培养了当时的亚洲球王李惠堂。 1931年12月，巴色会因中国动乱回到欧洲，但他们在客家地区苦心经营了几十年，把许多优秀的基础建设留给了客家地区。 梅州的教育曾在广东处于领先地位，除中原士族的文化惯性外，巴色会的现代启蒙也至关重要。 部分客家人下南洋，也是因为巴色从中牵线，部分客家人在东南亚生根发芽。 除了教育、足球、语言，客家人还有非常个性化的文化。 客家建筑非常特别，有大排档、围挡、土楼三种建筑，三种建筑都是把一家人紧紧地挤在一起形成防御阵型，为家庭生存而产生的特殊房屋结构。

我们以土楼为例，这样的环形建筑经得起攻击，大家住在一个圆圈里，是古旧版的公寓，个人居住空间受到挤压，大家经常在公共区域活动，所以被称为“私小公大”。

住在客家土楼里舒服吗？ 他们说实际上不舒服。 私人空间太小了，为了防御窗户开得很小。 因为是土做的，所以隔音也不好。 整个区域被框定下来后，各个房间也不大。 其实普通的房子更适合居住。 摊子、围屋、土楼是为了先解决客家生存问题而建造的，解决生存比解决发展，是客家历史中的特殊产物。 公寓里最好没有西式房间。 客家料理也是从属于自己的风格中走出来的。 有名的有盐焗鸡、梅菜去肉、豆腐、猪肚鸡、萝卜丸、酿造苦瓜、客家盆景、红蒸肉、三碗鸭、三及汤等。 潮汕菜的重海鲜味道清淡，而客家菜更重肥、咸、熟，主要是地理原因。 一是食材取材于山区，生产许多鸡鸭牛猪和蔬菜，二是农业生产中大量消耗体力最有名的无盐鸡，其实是以上两点的综合表现。 去梅州的时候，当地人让我吃了蘸面、第三和汤。 配面有猪油渣的香味，第三和汤在猪肉、猪肝、猪粉肠中加入枸杞叶，美味可口，主要食材均来自猪和蔬菜。

左边的碗是蘸面，中间下面的碗是三和汤

一个地方的食物风格，主要是地理位置决定的，地方生产的是当地人吃的，当地人经常出去交流，就会吸收一些外国食材融合在一起，成为最后的烹饪方式。 客家由于出生在贫困的土地上，生存条件恶劣，养成了为争夺土地和水源，甚至肆意战斗的习惯。 从清末开始，客家开始了全村半农业半军事化。 平时看书文雅，一旦开战就很激烈。 广府人和客家人因争夺土地，在清王朝闹翻多年。 咸丰四年同治三年，广府人与客家人械斗十三年。 广府人后期得到官的支持，从香港购买外国人的武器才击败客家人。 这场武器斗争造成了百万人的伤亡。 广府和客家积怨民国，广府人不断嘲弄客家是野蛮人，罗香林写客家考证，证明客家人也是中原正统。 由于军事基础雄厚，加上生活的巅峰，客家人参加了无数次战争。 太平天国起义由客家人主导。 民国初期廖仲恺、叶挺是客家人，开国元帅朱德和叶剑英也是客家人。 一九三二年抗日战争时期，客家人建立的十九路军，与日本人血战三十三天。 日本人对客家人的战争好奇心很强，从那年12月开始研究客家人，创作了书《广东客家民族研究》。 虽然日本文化界至今仍对客家抱有好奇心，但梅州嘉应学院与日本人交流，一起进行客家研究。 最后谈谈客家地区的经济。 总的来说，客家经济环境并不乐观。 客家最重要的两个城市，梅州2021年GDP 1308亿，全省倒数第五，河源GDP 1553亿，全省倒数第三，韶关1553亿，倒数第七，仅惠州4977亿，排名第五。 造成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主要是地理造成的。 广东省经济总量居全国第一，但资源严重向珠三角倾斜，其实深圳、广州、佛山、东莞四个核心城市异常富裕，珠海、惠州还可以，其他15个城市不太满意。 为什么长江三角洲经济分布更均匀呢？ 那是因为长江三角洲有21万平方公里，平原面积更大，交通便利，珠三角面积太小，只有5.5万平方公里，经济很难平摊到周边地区。 所以不是客家的错。 这是广东省的地理决定。 一看长江三角洲和广东省的地形图，一目了然。

长江三角洲有广阔的平原可以开发，所以经济发展更平均(图源：地图帝)。

广东省地形图，全省只有两块平地

广东省只有两个平原，一个在珠江三角洲，一个在最西端，茂名到湛江到雷州，但两个平原相距太远，只能先集中资源发展珠三角。 广东、江苏其实都是性命攸关的，可以拿起平原发展工业。 像河南省河北省东三省一样，虽然有大平原，但主要种作物的话，GDP就上不去。 大山严重困扰着客家地区的现在和未来。 潮汕找到了事人汕头、新能源的发展路径，客家则是事人梅州，至今仍找不到核心突破口。 目前，梅州五大产业是建材、电子、电力、烟草、机电，知名品牌只有五叶神烟草，没有百亿公司，也没有千亿产值行业。 五大产业中有四家已经增长缓慢，只有铜箔行业发展迅速。 梅州现有万吨以上铜箔企业3家，铜板企业3家，高端印制板企业49家，电声企业和电子元器件企业39家，力争到2025年全区铜箔生产能力达到10万吨以上。 由于没有像汕头这样能产生巨大能源的风电产业，梅州预计到2025年GDP将只有1800亿元。 梅州的优质教育优势也在逐渐丧失，20世纪1980-90年代初期，梅州某兴宁县的高考成绩可以控制整个深圳。 由于口碑不佳，梅州优秀教师和优秀生源近几十年来不断被珠三角城市挖掘，梅州教育水平直线下降，2021年高考，在广东教育排名靠前的梅州，目前排名广东21个城市第16位。 在广州旅行的老朋友，去广州读硕士学位，在广州定居后，全家搬到了广州，孩子们也没有回梅州读书。 他主要是由于经济原因，他只能在广州找到合适的工作。 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有上千万，但流失应该会越来越严重。 我认为梅州教育的下降还没有触及谷底，还会下跌。 但是，我觉得梅州这个情况和东北三省的情况很相似。 不叫这种人才流失。 因为没有回梅州工作的机会，浪费了他的才能，留在广州最合适，所以这叫人才再分配，不叫人口流失。 河源的情况和梅州差不多，目前主要依靠电子信息产业发展，但增长也很缓慢，预计到2025年GDP将达到1500亿元。 唯一的客家地区是惠州，预计2025年将达到6000亿元的GDP，但惠州人越来越复杂，不再是纯粹的客家地区。 总体来看，客家地区发展前景有限，但限制发展的不是客家，而是地理位置。 一千多年前，广府、潮汕、客家一个接一个由北向南进入岭南时，只是根据不同民族所遭遇的实际情况选择了不同的出行路线，最后他们通过路线到达的地域决定了经济发展的天花板。 一个地区的发展，离不开民族个人的努力，但有时在强大的外力面前，只能顺势而为。

粤西我们现在说的粤西地区，一般是指湛江、茂名、阳江三市。 广东省共计18万平方公里，居全国第15位，与湖北省、贵州省大小差不多，但广东省南北距离短，东西非常细长。 我平时从东莞开车去潮汕地区，一般需要4.5-5个小时。 开车去湛江要5-6个小时。 广东全省内部的铁路建设也一直不方便，2022年从东莞到汕头坐火车需要3个小时左右，到湛江需要3.5个小时。 从汕头到湛江开车东西横贯广东需要9-10个小时，坐火车大约需要6个小时。 作为面积相当的湖北，从东部黄冈坐火车到西部宜昌，3-3.5小时车程，约4-4.5小时车程。 广东东西距离，是普通省份的两倍，粤东粤西远离经济中心，在两地历史上一直难以发展。 2022年11月5日，我在湛江见到陈老先生。 他让我想起了1985年是怎么去广州的。 “首先得坐六个小时的汽车到江门，”陈老说。 “从江门坐上当晚的渡船，一夜之间，第二天到达广州天字码头很辛苦。 ”天字码头位于越秀区沿江中路和北京路交界处，不再是交通枢纽，如今已成为旅游景点。 也就是说，上世纪80年代，从湛江到广州，需要一天半的时间时间。 因为这里一直是中国大陆的最南端，粤西是古代所属的雷州府、高州府，自古以来就是姥爷不疼、舅舅不爱的偏僻之地。 广东以前共有十府，分别是广州府、徽州府、潮州府、南雄府、韶州府、肇庆府、高州府、雷州府、廉州府、琼州府。

廉州府管辖的钦州、防城港被广西吸引，为广西留下了出海口，琼州府升格为海南省。 在前面的语言分布图中，我们可以看到粤西的语言相对复杂。 在湛江听他们当地的方言，有三百万人说白话、客家艾话(客家语言分支，也写作“终身话”)、四百万人说雷话(闽南话分支)，这里有广府人、客家人，还有从闽南移民过来的民族。 一些闽南民族以徐闻为起点。 总之，闽南人在大陆受影响的是福建丛泉、广东潮汕和粤西、海南省，在海外对东南亚影响较大。 闽南是一支强大的地方民族势力，可以形成国内外的联动，历史上中央政府只能从地理和行政上把潮汕和闽南割裂开来。 由于地理的原因，粤西人的生存方式，与耕田、捕鱼、潮汕人一样……是其民间贸易。 你应该知道整个广东福建省存在严重的民间贸易问题。 是的，有海岸线的地方很难阻止走私，但走私也有竞争。 有海岸线的人并不是一定会看到。 湛江在这个地方，走得比茂名猛多了。 湛江是一个半岛，海岸线长2023公里，茂名长182公里。 湛江和广西钦州、防城港靠近越南，越南是走私路线的重要中转站。

湛江三面临大海，海岸线和海湾到处都是，为走私提供了便利

要在越南中转，主要和他们走私的商品有关。 潮汕地区主要走私烟酒，过去有毒品，湛江地区主要走私汽车、糖、烟酒、冷冻品、电子产品。 大家一定很不可思议。 糖和冷冻品需要走私吗？ 好像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糖来自东南亚，那边的糖极其便宜，和国内有差价。 冻品是指冷冻鸡腿、鸡鸭猪内脏、猪耳朵，主要来自英国美国。 这些国家不吃这些东西。 你拉去还钱，走私到国内销售，是两头赚来的暴利。 这些东西量太大了，不能一次拉过来。 目标太大，不得不在越南囤积，分批次向钦州、防城港东兴、湛江三地一点点走私，最后从沿海转卖到内地。 我们在香港电影中经常听到的一个词是“大飞”，是一种由动力系统改造而成的快艇，通常安装6-7个250匹马力的进口发动机，长12-15米，时速可达50海里以上，光造价就需要100多万走私的时候，这种快艇很常用，跑得很快，和在海面上飞行一样，所以简称“大飞”。 大飞行一般可乘坐10人以上，或可装300盒香烟、一辆轿车，是走私分子们常用的法宝。

被执法人员扣押的大飞行

最大的大飞能装三辆豪车，中等的能装两辆豪车，一上岸就会开车夺命狂奔，几辆豪车后面会跟着一辆合法小车，前面豪车要是撞到人或物，不刹车继续跑，后面的小车负责赔偿。湛江缉私局曾抓过一个走私团伙，就有七条大飞，每条成本在150-200万元。据湛江一位退休缉私警回忆，他们曾见过造价一千万的大飞，配12个进口发动机，追都追不上。豪车除了用大飞运到湛江，还有部分从越南运到广西，中越之间国界线有的地方是一条河流，他们会用竹筏这么简单的方式将豪车撑过界河。而过去走私汽车猖獗，一是车辆管理没有联网，汽车可以套牌；二是全国各地市财政紧张，为了抓收入，许多车管所可以交3-5万上牌，变成合法车辆。现在这两条线都斩断了，所以走私汽车越来越少。湛江自古贫苦，许多本地人都依赖民间贸易为生，给缉私工作带来过极大困难。据那位退休大叔回忆，他曾经去雷州徐闻某村抓一位走私贩，被当地200个村民包围，嫌犯七十多岁的老母亲抱住他的腿，还动手掐他，他又不能动手，组织有规定不能打群众，眼睁睁看着嫌犯跑了。不过那嫌犯逃到越南，日子也实在过不下去，过两年又回来自首，给判了七年。他还曾经带队去雷州某地抓香烟走私，走私贩看到他们过来，一哄而散，可当地过来搬货的村民们，却守着走私烟舍不得走，他开枪鸣警，开一枪，村民们退一步，再开一枪，又退一步，打到只剩两颗子弹，村民们还不走，为了防身，他也不敢再开枪，大家大眼瞪小眼，最后又只能眼睁睁看着村民们，把五百箱烟搬空。“那现在走私还这么泛滥吗？”我问大叔。大叔说：“走私跟腐败一样，要彻底斩断是不可能的，但现在走私不好走了，一是所有船都装了GPS，二是海岸线全是无人机在巡逻，集中走私早变成了分散走私，跟蚂蚁搬家一样少量少量地走。”湛江最有名的走私案，叫“9898案”，指的是1998年9月的旧案。过去湛江走私频繁，但还没有达到国门洞开的地步，1994年陈同庆担任湛江市委书记后，竟帮助自己的儿子陈励生搞走私，带动湛江大批官员争先参与，养出了李深、林春华、陈励生三大走私集团，大量走私汽车、钢材、成品油等，偷逃税收62亿元，1998年被查处后，陈同庆和儿子陈励生被判死缓，另有走私头目李深、林春华、邓崇安、张椅和湛江原海关关长曹秀康、调查处处长朱向成被判死刑。湛江有一个市委书记、三个副市长、两个区委书记等大批高官落马，共有259名公职人员遭处分，这件事也极大震动了湛江，湛江9898案和汕头迎宾馆大火案一样，使湛江和汕头错过了十几年的黄金发展期。1992年南巡讲话后，珠三角城市开始“三来一补”产业发展，而湛江却制定了产业价值极低的“两水一牧”农业发展路线，即水产、水果、畜牧业，本来就走错了路。过几年修改成大港口、大工业的发展路线后，市里带头人却扎进了大走私，破坏了经济秩序和投资环境，之后湛江到1999年，年平均GDP仅增长6.9%，远低于广东省10.2%的平均水平，连全国8.3%的增速都不如。当我在湛江老市区转悠时，总要乘车经过三帆广场，这一带老城区依旧保留着上世纪的样子，是湛江过去经济停滞不前的见证。

因为这三片帆像竖起来的三把刀，大家也把这块叫三把刀广场。一位湛江人告诉我，以前市区面积太小，湛江人办婚宴都放在三帆广场旁边的酒店，迎亲的车队，通常会绕着三帆广场转三圈，以图个吉利。我在湛江到处转悠时，还很意外发现这里有许多湖南老乡。这就奇怪了，湛江交通不便，离湖南又那么远，更不是做生意的地方，哪里冒出来这么多湖南人？“湖南人来湛江，主要是两种。”一位湖南老乡帮我解答了困惑，“大部分来自南海舰队，这里是南海舰队的总基地，而舰队兵源主要来自湖南；小部分来自农垦部队，比如种橡胶这种，

为国家贡献战略物资。”在湛江市政府，有大量的公务员都是湖南人，他们都是从舰队退役后在当地转业，从此便在湛江扎根生活。湛江的公务员，三分之一来自南海舰队转业，三分之一来自本地高校毕业，三分之一来自各个领域。“以前部队一年有六七百人转业到当地，现在少了，”一位从部队转业的公务员说，“现在每年只有三四百人转业。”我顺便问了问现在部队的工资怎样。对方说，现在军队里排长月薪约1万，连长1-1.1万，营长1.2-1.3万，团长1.6-1.7万，副师1.7-1.8万，师长2万，另有士官制，当兵两年后可以拿工资，到7级士官时，工资跟副师差不多。如果选择转业，正营退下来是副科长或主任科员，六年以上正团可以任副局长。“一般军队转业的比较少担任正职，”大约一天后，我见到另一名公务员，他对这个系统进行了一些补充，“因为对业务不熟悉，转业一般担任副职。”大家都留得下来，是因为湛江确实在逐渐变好。一位土生土长，在湛江生活了35年的朋友跟我说，作为一名土著，以前湛江的城市建设实在太落后，可以说又小又土，他原先也打算离开湛江，但2016年从广州读完博士回来，发现湛江城市面貌焕然一新，工业也蓬勃发展，这才有了回家乡落脚的打算。同样跟汕头一样，湛江已不再是那个依赖走私的湛江，它已经摸索出自己的发展道路。湛江已有几个宝贝企业，分别是中科炼化、宝钢湛江钢铁、巴斯夫、中海油湛江分公司、晨鸣浆纸、冠豪高新等，集中在钢铁、石油、造纸三大行业。其中中科炼化效益在中石化同规模炼化企业中排第一，湛江钢铁年产能1000万吨/年，70%销往两广，德国巴斯夫在湛江投资100亿欧元，2022年9月已完成一体化基地项目一期建设，预计2025年全部建成，未来主要生产工程塑料和聚氨酯。这些企业的到来，跟湛江优秀的地理位置有莫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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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东省的地形图来看，整个广东只有两块稍大一点的平原，一个是珠三角，一个是粤西地区，潮汕那也有很小一块韩江三角洲的榕江、练江平原。珠三角平原和粤西平原大都被广府人和雷州人占据，很小的榕江、练江平原被潮汕人占据，客家人被困在大山深处，因此日子过得要苦一些。但湛江的地形，还是略好于潮汕，除了平原更大，其港口也更好，是华南地区唯一通航40万吨船舶的世界级深水港口。因为港口好，可以跑大船，就降低了运输成本，像钢铁这种对运费特别在意的行业，就喜欢把工厂设在沿海良港城市，一船一船从澳大利亚运来铁矿石，然后就地开干。中科炼化放在湛江也是同样的原因，早先年从科威特一船一船运来高硫原油，就地炼成欧四标准的清洁汽油和低硫柴油，炼油产生的新物质，则用来生产乙烯、丙烯。后来科威特退出，中科炼化成为中石化全资子公司，原油也不再从科威特进口。因为中科炼化在这里，巴斯夫才会在这建厂，两家公司的生产可以形成互补关系。而造纸行业在处理纤维原料、纸浆和原纸时需要使用化工原料，因此又有几大造纸企业。医药行业也跟化工有关，医药产业在生产过程中与化工有共通之处，尤其是存储、提取、合成需要使用相同的技术和设备，污水处理、中试平台等有一定程度的共用，因此湛江还有部分医药企业。简单总结下，是因为湛江有深水港，所以能引来钢铁和化工大咖，因为有了钢铁和化工，刚好又能配合上下游的造纸、医药等。光化工一项，下游就能带动医药、农业、纺织、食品、造纸、电子、房地产等，而湛江的40万吨深水港，还是2021年5月底才完工验收的。靠海的地理位置，又吸引了火电、风电、核电的发展。可见随着基建的发展，湛江已经进入高速发展期，后面将在临港产业、新能源、钢铁、石化、物流、造纸几条战线上有很大潜力。2021年，700万人口的湛江创造了3560亿GDP，按十四五规划，预计到2025年，湛江GDP将达到4500亿元，根据我跑全国看各个城市发展脉络的经验，猜测湛江将来最高可以跑到7000-8500亿的水平，应该在2035-2040年之间实现。我在粤西篇说了这么多湛江，茂名和阳江的同学肯定是不服的，凭什么就逮着湛江一个劲地说，提都不提一下茂名和阳江？茂名同学尤其不服气，我们2021年GDP是3698亿，比湛江还高，凭什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是因为茂名GDP的数据有水分。当初将茂名单独划出来，是为了方便管理茂石化，茂石化极其重要，过去茂石化的一把手就是茂名市的一把手，一年能缴税300亿，但身为央企，大部分税收上交中央，地方上只能留35亿左右，地方财政一直没什么钱。后来茂石化转型成炼化为主，但又因为央企要服从调配，产品都运往外地，想来茂名投资的下游厂商却拿不到货，因此放弃投资，拖累了茂名的工业发展。这些年茂石化占茂名的GDP没那么重要，茂南、电白、化州、高州、信宜都过了500亿GDP，但茂名的GDP分布占比里，农业和服务业占比过高，2021年农林牧渔业创造GDP1042亿元，农业不用缴税，政府收不上钱来搞建设，日子相对过得紧巴巴的，城区建设也被湛江甩开一截。总之茂名GDP看起来还不错，实际上财政很不好过，年轻人口大量流向珠三角，现在广东省又明显在东边重视汕头，在西边重视湛江，政策上也倾斜汕湛，所以粤西篇就重点聊湛江。至于GDP仅1360亿的阳江，安安静静做一个旅游胜地蛮好的。当粤西篇写完时，这篇文章已经长达2.1万字，广东篇毫无疑问会成为《万里江山图》最长的一篇，因为我们到现在才开始聊到广东最重要的珠三角地区，这里卧虎藏龙、神仙打架，这里是中国工业和经济最发达的地区，也极有可能，在未来成为全地球最富裕的区域。打开大幕，迎来重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