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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焦虑 走向分化:中国城市白领的“不上不下”与“可上可下”

更新时间:2023-01-06 08:36:00作者:51data

【导读】在工业化和城市化的推动下,世界主要经济体都孕育了大量的城市白领。作为中等收入群体或中产阶级的主体,他们长期以来被视为社会发展的“稳定器”。但白领发挥“稳定器”作用的前提是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与较高阶层有一定的流动性;如果这个社会群体长期处于“不上不下”的状态,甚至总是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就可能在一定范围内引起社会的焦虑和不满。本文认为,中国城市白领是一个具有中国国情特色的独特群体。他们具有较高的文化资本和专业技能;中等收入水平,主导消费标签;工作压力大,自我评价低;阶级认同弱,发展意志强。同时,中国城市白领的焦虑反映了中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阶段性特征。具体来说,第一,城市白领向上流动的欲望与向下坠落的焦虑并存;其次,在市场风险和监管趋严的背景下,其发展预期有限;三是代内积累不足,应对代际传承压力;第四,个人权利意识的增长与公共权力边界的延伸之间存在对冲。白领内部结构分化加剧了社会发展的不确定性。笔者认为,白领群体中的新老代际分化,塑造了不同的社会态度和情绪;“金领”和“灰领”的分化加剧了失落感在群体内的蔓延;不同业态、不同规模的城市白领之间的差异,加速了对青年群体权利意识、发展意愿乃至政治态度的影响。

中国的“白领”是改革开放后的新兴群体。本文讨论的白领群体是指从事管理、专业技术、办公室工作和商务服务的人员,主要是脑力和半体力劳动者,对应的是从事体力劳动的“蓝领”群体。因为主要在城市工作,所以也被称为“城市白领”。

白领作为中产阶级的主体,长期以来被视为社会发展的“稳定器”。但白领发挥“稳定器”作用的前提是处于相对稳定的状态,能够与较高阶层保持一定的流动性;如果这个群体长期看不到向上流动的希望,总是担心自己会堕落下去,那么就有可能成为现有体制的对立面。因此,如何通过有效的社会整合机制和常态化渠道,促进以白领为主的中间阶层发展并发挥其积极作用,是新时期凝聚社会力量必须解决的重大课题。

陷入焦虑 走向分化:中国城市白领的“不上不下”与“可上可下”

本文基于2019年中国社会状况综合调查(以下简称“CSS2019”)的调查数据,对当前城市白领群体进行了深度描述和分析。需要指出的是,中国的城市白领不仅是社会学一般意义上的社会群体,更是一个具有中国国情特点的独特群体。他们的特点和发展是特定时空阶段和特定发展路径的产物,是我们正确认识不同社会状态和文化背景下的城市白领的逻辑起点。

城市白领的主要特征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尤其是伴随着经济结构的巨大变化而发生的职业结构的巨大变化,为城市白领的成长提供了重要条件。目前,城市白领群体的规模仍在不断扩大,其主要特征有:(1)高文化资本和高专业技能是白领群体转化为经济资本和社会资本的基础,也是白领群体享有比蓝领群体更高社会声望的关键。一般来说,中小企业主、民营和外资企业管理专业人士、社会组织从业人员、新媒体从业人员、自由职业者等。都属于都市白领的范畴,也有一部分是个体户,内部差异很大。但共同的是,城市白领的功能和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他们的文化资本。他们拥有院校文凭或资格证书,通过家庭环境、学校教育或社会培训获得了超出社会平均水平的知识、教育和技能。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背景下,白领的职业门槛也在不断上升。根据艾瑞咨询2021年数据咨询,中国白领中专科及以上占98.5%,本科及以上占82.4%。大部分城市白领都是通过激烈的竞争考上大学,在某个行业工作。他们多年的努力工作导致了他们强烈的成就动机。一方面,都市白领希望追求更实用的知识和技能(比如拥有各种资格证),渴望实现自我价值。另一方面,他们更关注自己,期望在风险最小化的原则下,尽快实现利润的合理化和最大化。他们所有的努力都集中在是否有利于个人职业发展上,是务实的个人理性主义者。(2)中等收入水平,消费标签明确的白领是城镇化的先行者,也是促进消费、扩大内需的主体。研究表明,城市白领与中等收入群体的重合度较高。CSS2019数据显示,城市白领平均月收入为5602.22元,收入中位数为4000元。统计显示,白领平均支出占收入的42.4%。与工人、农民工等社会群体相比,城市白领在服装配饰、房租房贷、子女教育、文化娱乐等方面的消费更多,对商品和服务的要求更加个性化、品质化、差异化、精细化。与老一代白领的生存型边际消费倾向相比,年轻白领表现出发展型边际消费倾向,更注重消费的象征价值,在文化品位相关领域的消费意愿更强。他们已经成为各种文学和文化场所以及展览、音乐会或博物馆等活动的主要消费者。值得注意的是,都市白领对品味的追求有刻意凸显身份标签和个性符号的主观意图,消费的象征意义更为突出。这本质上反映了城市白领仍然缺乏稳定的阶层认同,他们的阶层认同需要依靠特定的消费行为和生活方式来实现由内而外的重构。(3)工作压力大,自我评价低。都市白领工作的常态是“时空并行”和“碎片化”,呈现快节奏、多并行、杂协调、全天候的特点。需要与外部社会环境保持密切的沟通与合作。都市白领依靠自身能力和社会资源在市场中生存。单位扮演的更多是一个展示和祝福个人价值的平台,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公众”。他们必须继续“再学习”,以确保自己在行业中“不落伍”、“不掉队”。课题组研究表明,城市白领的压力感知非常强烈,工作对生活的挤压作用尤为突出。以互联网工程师为例

高度嵌入的移动互联网技术使得工作和生活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导致工作对个人生活的深度渗透。“996”、“内卷”是都市白领经常挂在嘴边的话。日益压缩的业余生活也让白领们更加珍惜利用闲暇时间,他们试图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和时间。马拉松、徒步旅行和其他健身活动受欢迎并非偶然。与此同时,城市白领的自我评价较低,很多城市白领长期被工作意义的丧失所迷惑,在个人梦想的实现和被资本困住的无奈之间痛苦纠结。现代管理制度减少了白领的技术性工作,将其分解、量化、监控,与责任、绩效捆绑,降低了个人的不可替代性。白领渴望实现财务自由,在短时间内摆脱高速的生活状态时间。然而职业竞争的压力,同事关系的冷漠,上级绩效的考核,让他们不得不重新面对现实。当他们为了未来牺牲现在的时候,总是伴随着强烈的自我怀疑和低成就感。(四)阶级认同弱,发展眼光强。以往的研究表明,城市白领大多将自己归为社会的中、中、下阶层,自我认同呈现出明显的向下偏离趋势。CSS2019数据显示,城市白领认为自己属于中产阶级、中产阶级和下层阶级的比例分别为45.76%、33.45%和13.59%,而认为自己是中产阶级或上层阶级的比例仅为6.27%和0.46%。随着高等教育的普及和产业结构的调整,城市白领的规模不断扩大,地位优越性和独特性不再突出,群体享有的社会声望下降。一些城市白领自嘲为“码农”、“工人”,是对自己“无产阶级”的自我描述,某种程度上说明他们“剥削者”的心态日益凸显。在很多城市的白领眼里,他们是受过教育的时间时间长,工作压力大。但在现实中,他们既享受不到体制内劳动者的“稳定”保障,也无法像企业主一样获得他人劳动的“剩余价值”。在理论意义上,中产阶级与白领自身的心理认同存在较大差距,以至于相当一部分白领认为自己不属于中产阶级,并明确表示不想成为“中产阶级”。另一方面,与其他社会群体相比,城市白领对自己的未来愿景仍然充满期待。CSS2019数据显示,五年后,城市白领中认为自己仍属于社会中上下层的比例分别为35.31%、16.38%和7.20%,呈显著下降趋势,而认为自己是中层或上层的比例分别为29.04%和5.57%,呈显著上升趋势。这说明城市白领对向上流动的预期非常乐观。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教育这一自我诱发因素在过去40年里一直是中国社会向上流动的主要渠道,助推和强化了城市白领对于文化资本的“估值”。

都市白领的核心焦虑大多指向个体情绪。但是,当某种焦虑普遍存在于某个社会成员身上时,它就具有了一定的社会性。中国城市白领的焦虑,也是中国发展阶段的典型。目前,中国城市白领的焦虑更多地体现为一种在快速变化的社会环境中滋生的“上吊感”,突出表现为工作上的忧虑和失落,生活上的彷徨。一方面反映出中国的城市白领还没有真正形成,自身积累有限;另一方面,也源于这个群体对中国未来发展预期的不确定性。(一)上进的欲望和堕落的恐惧并存。城市白领想再往上走很难,但往下走的风险一直存在。与蓝领群体相对同质的特征不同,白领群体是一个叠加的金字塔。这与工业社会的企业岗位等级制度密切相关。每个层次都有一定的人群规模和相应的收入水平。这意味着虽然顶部和底部有很大的差异,但总体上仍然有分布的连续性。各个层次的白领都能看到顶端的人群。都市白领层层看齐,以上层身份码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企业也以制度绩效和奖励制度鼓励白领沿着层层路径往上爬。

对于城市白领来说,他们的职位晋升通常有两个渠道:技术路径和管理路径。技术路径要求他们不断更新技能,提升能力水平。而且向上的技术路径通道越窄,竞争压力越大。技术路径遇到障碍,大部分人会转到管理路径。但管理工作的可替代性高,随时面临被淘汰的风险。同时,在行业竞争压力很大的情况下,同行压力也比较突出。随着大学毕业生的大规模涌入,白领也将面临更年轻一代的竞争压力。白领“上不去下不来”的现实处境和“下不去上不来”的未来预期,让他们体验到因地位威胁而产生的高度焦虑。(二)市场风险增加与政策监管趋紧叠加。城市白领成长于社会分层快速形成的时期。他们感受到了国家政策对个人直接而深刻的影响,体验到了政策红利和市场红利的“创富”效应,对外部环境的变化高度敏感。行业发展的不稳定,资产结构的脆弱,市场的高风险,都不同程度地影响着白领阶层的心理状态。一方面,城市白领多属于管理人员和专业技术人员。他们虽然收入不低,但并不直接占有生产资料,在企业中的话语权有限。一旦企业面临经营困难,城市白领的失业概率不亚于普通员工。同时,金融产品创新的丰富和金融科技的应用,使得市场风险更加隐蔽、复杂和具有传染性。P2P资产、杠杆资产、非官方注册资产等。这个城市的白领曾经蜂拥而至,最终导致他们的财富大量流失。目前国家改革进入深水区,国家政策的调整带来社会群体利益的巨大变化,加剧了白领的集体焦虑。另外,生活在大城市的白领的资产以房产为代表。已经买房的白领大多背负高额“房贷”,抗风险能力低,资产脆弱性高。一代人内积累的不足与代际传承的压力并存。

改革开放后,我国社会流动性快,大量下层群体通过教育获得了向上流动的机会。但这种流动只是建立在这一代人的积累上,缺乏上一代人的支持和拥护。随着社会经济基础和生产方式的变化,作为预赋要素的资产的增值速度远远快于劳动收入的增值速度,使得阶层的代际再生产以新的方式实现。随着房价的上涨,城市生活成本和社会条件的快速变化正在“塑造”新一轮的社会阶层结构,城市白领进一步向上流动的基础条件发生了变化。此外,中国的城市白领与农民阶级和工人阶级有着天然而密切的“血缘关系”。许多城市白领出身的家庭属于农民阶级或工人阶级。他们父母的工作生命周期是在国家不富裕的时期度过的,属于终身低收入群体。他们经常需要经济支持。一旦父母患重病,城市白领的代内积累就会被进一步消耗。

父母所拥有的文化资源和社会资本会影响子女对优质教育资源的获取,自身的成长经历让城市白领对子女的流动预期充满忧虑。在他们看来,投资孩子的教育不仅是一种消费行为,也是延续家庭社会地位的必要手段。“鸡宝宝”现象在都市白领中尤为突出,这种“内卷”的竞争反过来对自身形成持续投入的压力。(四)个人权利意识的增长和公共权力管理边界的延伸。

与其他社会群体相比,城市白领崇尚个人自由和独立,权利意识更强。CSS2019数据显示,47.74%的人认同“我有能力和知识评论政治”的总和,64.69%的人不认同“国家大事都是政府管的,所以民众不用想太多”的总和,67.48%的人不认同。同时,城市白领是互联网的积极参与者,互联网不仅是他们获取信息的主要渠道,也是表达诉求的重要渠道。CSS2019的数据显示,80.72%的人认同并比较“互联网信息比电视、广播、报纸更全面、更深入”的总和,66.09%的人认同并比较“互联网是表达民意、反映社会真实情况的最佳渠道”的总和,83.09%的人认同并比较“互联网确实能对政府工作起到一定的监督作用”的总和,这反映出城市白领对政府权力干预个人事务高度敏感。

与其他社会群体相比,城市白领的内部分化是一个相对松散的集合体,城市白领的边界是模糊的。内部异质性大,多重交叉的结构性因素共同塑造了白领群体的分化。不同年龄、不同收入水平、不同行业、不同城市规模的城市白领,面临着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和发展背景,使得这个群体缺乏一致的群体认同、群体归属感和集体意识。(A)年龄层次的分化3354新一代和老一代

从年龄层来看,笔者将35岁以下的年轻白领称为新生代白领,主要集中在80后和90后年龄段。与此相对应的是36-60岁的老一代白领,大多出生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老一辈的白领在很大程度上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我国经济结构和产业结构的调整带来了职业结构的变化,商业服务业专业技术人员和从业人员规模快速增长。老一辈的白领,凭借自身的专业技术水平,较早的在市场上占了先机,获得了体面的职业地位,市场回报也不错。同时,他们在价格相对较低的时期买了房,大部分房贷已经还清,所以基本进入了稳定的中产阶级,认可度较高。他们面临的个体压力主要源于对子女教育和阶级身份传递的担忧,即子女如何实现家庭社会地位的再生产。

与老一代白领相比,新一代白领面临着完全不同的结构状况。他们更难获得稳定的中产阶级地位,内部分化更加迅速和激烈。在职业发展方面,绝大多数新生代白领在职业流动和个人生活过程中,面临着比老一代白领更为艰难的体制和制度障碍。在个人生活层面,新生代白领面临着职业发展与个人生活更大的冲突。单身年轻白领不断推迟婚育,而已成家的年轻白领则面临着个人发展与养老的压力博弈。在社会交往层面,新生代白领的社交圈狭窄,与其他社会群体交往的机会较少。由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焦虑,新生代白领牺牲很多,透支了现在的生活,使得他们在面对来自资本和雇主的压力时慢慢失去了反抗能力,成为劳动力市场上的弱势一方。尤其值得注意的是,老一代白领由于对新技术的依赖程度相对较低,更倾向于在实质性的社交圈子中互动,形成政治态度。这种实质性的社会交往有助于缓解心理和精神上的焦虑,同时也削弱了他们对社会政治的批判态度。由于缺乏社交圈,新生代白领更倾向于通过网络建立一个陌生人社区来表达自己的社会政治态度,而这种在虚拟空间中的表达往往因为迎合了网络舆论的两极分化特征而更具批判性和负面性。(二)收入水平分化33,354金领和灰领

虽然城市白领整体上属于中等收入群体,但顶层和底层的收入差距较大。其中,处于收入顶端的人群又被称为“金领”,这一群体多在房地产、互联网、生物医药、金融科技等劳动附加值高的高利润行业工作。“金领”对生活品质有一定要求,其工作生活状态是底层群体和普通白领向往的对象。其行为和消费口味对大众有一定的示范作用。但是,高收入并不能转化为金领的高生活满意度。互联网工程师是典型的“金领”群体,但笔者调研发现,在对生活的整体感受中,这一群体的比例为24.2%,非常满意的比例为2.6%。社会地位方面,17.6%满意,2.6%非常满意。近年来,为防止垄断和资本无序扩张,坚决维护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国家加大了对高附加值行业的整治力度。“金陵”所在的部分地区盈利能力明显下降,超额收益的机会迅速减少。这些行业将进入正常发展的第一阶段

白领收入最底层的人群,被称为“灰领”。“灰领”的收入水平和蓝领差不多,甚至低于一些高科技蓝领。事实上,在一些高端制造行业,技术型蓝领收入高于普通白领是正常的,但对于白领来说,这种收入赶超挑战了白领们坚信的“成功梦想”,加剧了他们的焦虑。随着高校扩招,大学生的批量生产逐渐淘汰了灰领这一唯一的学历优势,其在就业市场的地位面临着更大的竞争压力。“灰领”群体虽然不是教育体系的赢家,但他们是通过激烈的竞争考上大学的。但进入劳动力市场后,他们发现向上流动的渠道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畅通无阻,进而产生强烈的失落感。他们的社会不公和不安全感比普通白领更强。职业发展的迷茫和收入的长期缺乏提高让这个群体对“知识改变命运”产生了怀疑,而这种怀疑很容易引起社会底层群体的共鸣。(三)行业领域分化3354新兴和传统业态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数字技术蓬勃发展,颠覆了传统的生产方式、商业模式和组织形态。一些新产业、新业态、新职业层出不穷,城市白领的职业构成日益多元。由于这些行业大多还处于探索的初级阶段,其发展面临着市场环境变化带来的不确定性。自新冠肺炎疫情爆发以来,以室内空间、线下体验等新型生活业态为主营业务的城市白领,收入受到市场波动的影响较大,职业发展充满更多不确定性。这使得新兴的白领们有很强的危机感,很大程度的压力和对未来的担忧,更容易因为社会心态的不稳定而陷入缺乏联系和孤立的状态。

商业形态的传统白领与新商业形态的白领在收入水平、价值观、组织联系等方面有着不同的特点。传统白领是工业化的产物,主要是服务业、房地产业和制造业的员工,以及小企业主。他们所处的行业环境流动性比较大,对应的是边际收益递减导致的收入水平较低。它们是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而形成和发展起来的,而市场经济体制的完善恰恰使它们与体制的联系更加紧密。一些传统业态的白领,随着时间的变化和行业的稳定,成长为“有稳定组织和联系的群体”。一般来说,传统业态的白领,在一定程度上表现为“行业越成熟,越接近组织;行业规模越大,进入体制内的意愿越强。这一特点归功于传统白领本身,以及近年来党政部门和群众团体的主动作为。传统白领对“稳定的社会环境”和“良好的国家发展前景”有很高的期望,也渴望有机会参政议政,为现实社会做贡献,将个人人生价值与社会价值结合起来。(四)城市规模分化:——个大城市和中小城市

生活在大城市的白领,享有更广阔的就业机会和发展平台,更丰富的教育医疗资源,更发达繁荣的休闲娱乐生活,多元包容的文化氛围。这些特点都与城市白领的拼搏精神和独立意识相吻合,很多白领都希望在大城市寻找机会。但相应的,他们也受到大城市住房压力、生活成本高、户籍限制以及交通拥堵、空气污染、居住条件差的现实制约。在特大城市,住房在白领的生活机会中起着关键作用。住房往往会挤压白领的日常消费。为了尽快提高首付或偿还月供,城市白领不得不减少日常开支,甚至放弃继续教育的支出。住房已经成为阶层分化的关键指标,成为阻碍年轻白领中产阶级的“阶层壁垒”。面对“知识改变不了命运”的局面,一些城市白领选择离开大城市,回到家乡或中小城市发展。

相比较而言,中小城市白领的生活压力明显小于大城市,尤其是工作压力和住房压力相对较小。在消费意向和行为上,由于其本地收入优势更明显,消费意向更强,消费水平更高。在阶层认同方面,中小城市白领的生活满意度更高,自我认同感和群体归属感更强。在职业发展方面,由于中小城市产业结构相对单一,IT、金融、国贸、影视传媒等白领岗位集中的行业在小城市难以成熟,白领的就业空间相对较小。此外,中小城市的白领更容易受到“关系社会”的束缚,他们对资源的获取也受此影响。这对于很多向往自由、个性、私生活的都市白领来说,是一种“人际折磨”。中小城市“平庸的生活方式”的存在,也让白领容易卧薪尝胆,逃避世界。但在中小城市,城市白领引以为傲的文化资本还是可以发挥很大作用的。对“流动青年”的研究表明,大多数城市白领在回到家乡后,实现了社会阶层的向上流动。大城市的灰领在中小城市晋升为金领,或者成为体制内的“国家干部”。这说明知识能否发挥作用,不仅受知识储备(学历)的多少和储备方向(专业)的影响,还受空间地理位置的影响。城市白领拥有的文化资本的最终价值取决于当地知识存量的平均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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