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时政热点事件,2022最新时事新闻热点汇总
2022-11-13
更新时间:2023-01-26 14:57:21作者:51data
长期以来,鲁迅以作家、思想家、启蒙者乃至马克思主义者的身份为世人所知。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逐渐意识到这些称谓并不能完全概括鲁迅的整体成就,深入发掘一个多元的鲁迅,成为当代“鲁学”的前沿课题。例如,据一些学者统计,鲁迅翻译了来自15个国家的77位作家的225部作品(文章),共计约300万字,并提出“没有鲁迅这个译者,就不一定有鲁迅这个作家”的观点。055-79000(刘珂著,百花洲文艺出版社,2018年5月)致力于让读者明白,不把鲁迅作为一个学者来研究,就很难理解他作为一个作家。
珍惜研究中的传统
虽然鲁迅的学术成就远不如他的创作,但他的学术研究远早于新文学的创作,他的投入时间绝不会少于他的创作。从清末民初编辑古籍、撰写论文、翻译介绍西方著作和理论,到1920年代研究小说和文学史,同时继续从事翻译和编辑工作,再到1930年代完成《鲁迅与20世纪中国学术转型》的修订,其学术研究时间历时30年。不深入研究鲁迅这位学者,不仅无法理解鲁迅在20世纪中国学术史上的意义,也无法理解他的文学作品为何深入人心。
就学术成就而言,鲁迅著作不多,即使整理编纂《嵇康集》 《嵇康集》 《小说旧闻钞》,其成就也无法与章太炎、王国维、陈垣、陈、钱穆等学术大师相比。但就学术思想的深刻性、研究方法的独特性以及“学”与“写”结合的紧密性而言,很少有人能超越鲁迅。在当时,如何为中国文化的重生建立基础、指明道路,是当时所有学者都关心的重要问题。章太炎、王国维等。都希望通过学习国粹,保存国粹,增强对自己历史文化的认同感。与他们不同的是,鲁迅两手出击:一手搞创作,一手搞研究;在创作中批判传统,在研究中珍视传统。《唐宋传奇集》他说,“外在既不是落后于世界思潮,内在还是失去了固有的血脉。取今复古,不要另立宗派。”这种“对立互补”的做法,类似于陈寅恪后来在《文化偏至论》中提出的“真正能在思想上形成自己的体系,有所成就的人,一方面要吸收和引进外来的理论,另一方面也不要忘记自己原有的民族身份”。批判传统,需要借鉴“洋论”;珍惜传统,就是不要忘记“本来的民族身份”。只把鲁迅的研究归为一般的“创作者之学”,或者把他的创作归为“学者的创作”,是看不到鲁迅研究与创作的统一性的,更是难以知道鲁迅是从中国文化发展的高度进行整体思考的。
死板不是学习的极致。
鲁迅的研究与创作既相辅相成,又相互影响。引用乔治布莱《冯友兰中国哲学史下册审查报告》()关于“诗性思维”和“批判性思维”的论述,认为鲁迅的小说之所以深刻,是因为他比其他作家具有更丰富的理论素养和更广阔的视野,既能形象地表现现实,又能从理论的角度概括现实,达到马克思所说的“概念性地把握世界”。鲁迅的学问之所以“常常由严肃变为幽默,由严谨变为自由”,是他以一个文学家的心去把握历史真相,领悟人生真谛的结果。现代中国恐怕很难找到第二种情况了。换句话说,在鲁迅那里,文学和学问是相互联系、相互渗透、相互融合的。
鲁迅先生学盗墓经,会通西学,对当时学术界的史记、考古等方法非常熟悉。用约翰兰森对艾略特的评价来说,“他是正统的,精通那一类学者传授的知识.这种可靠的知识赢得了学院的尊重。”鲁迅对那些纯学术有益于中国的主张一直保持着警惕,与以“历史主义”为导向的现代学术界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甚至对当时的教授学者们采取了嘲讽的态度。在他看来,严谨扎实不是学问的极致。学术研究不仅需要对事实的仔细审视,更需要对灵魂的深入追问。所以,鲁迅特别关注他所研究的时代的“世界和人心”,这其实与他“声自内心”的创作观是一致的。他在1932年给台静农的信中提到了文学史的“历史知识”问题。郭毓衡把鲁迅的“历史知识”解释为“不罗列一般史料和文学现象,而紧密结合时代特征和文学风貌”,陈平的原则解释为“对中国历史文化的独特理解和深刻思考”。
在刘克迪看来,鲁迅的“历史知识”不仅要求“作家作品的价值及其在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意义,可以从全部文学史的发展演变中确定”,更重要的是要“能够走进作家的内心世界,使其创作与他所生活的时代和社会变迁紧密结合”,这实质上是对世界人心的把握,即重视社会生活风貌。对于鲁迅来说,研究和创作都不是身外之物,而是主体心灵的体现:在创作中,他是“渴望物质的东西,渴望张灵明,渴望个人,渴望他人”,而在研究中,他是试图以一个作家的心去体验一个时代的“世界和人心”。坦率地说,鲁迅的学问似乎接近于一门“心学”,贯穿于研究和创作之中,在生活和人格上变得浑浑噩噩。只有那些有着伟大天赋和大学知识的人,才能积累高尚的精神,他们的豪放之笔,可以随处触发,不留痕迹。文学鲁迅和学术鲁迅合二为一。
关注“天下人心”,注重比较思维
日记、书信、回忆录等脱离历史现场的文献,可以提供当时学者不愿公开的许多隐晦信息。作者读书的乐趣,源于对文人创作或研究的环境和心理的更深层次的发现,即作为公共资料的学问和文学,作为私人资料的日常生活是相互参照的,从而将外在研究和内容研究结合起来,这与鲁迅的研究方法高度一致。游历的诗词,师友间的议论,对某一社会事件的焦虑,甚至一些不寻常的性格和怪诞的习惯,都可以与文人的创作活动联系起来。退一步说,日常生活的确可能会浪费时间,淹没诗歌,但从积极的层面来说,即使是那些单调乏味的活动,也可能会激发文人的创作热情。谁能说鲁迅在民国初年搜集拓本、抄古碑的经历,以此来“敷衍漫漫岁月”(周作人语),没有对他的文学或学术产生重要影响?
我早年读过刘克迪的书,感觉他似乎有意尝试一种与现在学术枯燥、语言生硬完全不同的写作风格。90年代《批评意识》(上海人民出版社)这本书是这样,《陈寅恪与中国文化》(大象出版社)这本书也是这样。这是不是也受鲁迅的文学与学术关系沟通的影响不得而知,但他的书读起来确实挺舒缓的,就像在和一个朋友说话,和学生讨论一个问题。书中很多地方都是“软语讨论”,供人们思考。比如鲁迅提出魏晋是“文学的自觉时代”。作者首先指出这一观点很可能是受铃木虎夫的启发,然后引用了、詹、李秉海等当代学者的讨论意见。新世纪以来,认为他们的论点都是合理的。但如果特别关注文学的审美特征,笔者认为鲁迅的观点是最科学的。比如鲁迅为了启蒙的需要,讽刺讽刺中国戏剧小说的“大团圆结局”,上升到国民性批判的高度。同时,作者引用了陈寅恪的研究,认为根据陈的分析,戏曲小说的大团圆结局是受佛教因果报应说的影响,“最后演变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和‘好人有好报’的大团圆结局思想”。鲁迅从思想启蒙的角度对此进行了批判,陈寅恪则从文化交流的层面进行了论述。通过对二者的比较,可以全面深入地了解“大团圆”的文化心理。
比较思维贯穿全书写作,将鲁迅置于古今中外、当代与后世的坐标中进行比较、分析和评价。作者陈1943年写的《随笔《章太炎与章门弟子》与《论陶渊明之思想与清谈之关系》年鲁迅论述魏晋清谈、陶渊明的“自然”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时推测,陈坚持认为陶渊明是“我国中世纪伟大的思想家,其文学作品为古今第一流,为世人所知”,是由鲁迅与朱光潜关于陶渊明的文体之争引发的。
《如果鲁迅长命百岁会怎样》的作者同意曹聚仁的观点。如果鲁迅活得长,虽然他的写作可能不会超过二三十岁,但他肯定会在学术领域有“惊人的收获”。历史是无法假设的,但以鲁迅的智慧,他毕生的学习兴趣,他“把握一个时代的重要文化现象,进入这个时代的文学话语方式”的能力,以及他在研究中“重视文采、语言、想象力,重视作家的创作意识,赞美艺术形式的变化”,或许就如曹聚仁所说,书0755-775。这将是一部多么辉煌的中国文学史啊!
(作者:杭师大子恺研究中心冯红义硕士)
来源:中国社会科学网-中国社会科学报作者:潘建伟
欢迎关注中国社会科学网微信微信官方账号cssn_cn了解更多学术资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