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连理工大学王慧丽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基于神经语言学的汉英关系从句加工的多因素作用模型研究》(项目批准号：13BYY072)，最终成果为专著《汉英关系从句加工研究》。课题组成员有：李强、曹硕、郭汉宁、乐伟、马、泰文多、曲爽、尹丽晶、

研究的目的和意义

研究目的

(1)基于国内外对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结论不一致的现状，进一步验证了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的结论，研究结果支持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

(2)基于对二语关系从句加工的研究很少报道的事实，本文研究了英语作为二语的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对该领域的研究进行了补充。

(3)进一步加强对影响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因素的研究，包括生物信息、智力水平、知识结构、句法结构、主题等。

(2)研究意义

(1)加深对知识结构、语言素养、文化差异和思维方式之间相互作用的理解。从某种意义上说，语言是对人类思维和文化的一种适应形式。因此，通过对汉英关系从句的ERP研究，可以明确母语和第二语言的熟练程度以及其他相关因素，如知识结构、语言素养、文化差异和思维方式等。在第一和第二语言关系从句的加工中相互作用。

(2)揭示语言认知神经系统的特征。在前人对汉语(L1)和英语(L2)关系从句加工研究的基础上，进一步利用ERP技术进行语义相关的实验研究，建立中国汉英关系从句加工的认知神经机制，可以为汉语(L1)和英语(L2)认知语言学和神经语言学研究奠定基础。

(3)丰富关系从句加工的研究，促进成果的实际应用。结合影响关系从句处理的相关因素，建立中英文关系从句处理模型，丰富了关系从句处理的研究成果，也可以为其他领域(如机器翻译、知识发现等)提供研究基础和技术支持。)并促进相应研究成果的应用。

(4)促进应用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本文基于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以汉英关系从句为研究对象，探讨影响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语言学、心理学、神经科学、哲学等不同角度揭示关系从句加工的机制和机制模型。

二。成果的主要内容和重要观点

(一)主要内容

1.基于科学计量学和信息可视化方法的文献综述研究。

本文基于定量研究方法，对关系从句加工的文献进行了总结，表明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的研究是一大研究热点。运用科学计量学和信息可视化的方法，对关系从句领域的现有研究进行定量分析，并以可视化的方式展示该领域的研究进展和未来发展趋势。借助Citespace软件，实现了关系从句领域的文献共引分析、突出检测分析和信息可视化分析。结果表明，目前关系从句领域的11个研究集群可以进一步归纳为7个主要研究方向：关系从句歧义研究、关系从句中的假设代词研究、基于工作记忆的主宾语从句加工优势、关系从句加工的脑机制研究、非典型发展人对关系从句的理解研究以及句子理解策略的相关研究。此外，言语治疗、关系从句的语法结构和美国英语中的关系从句是关系从句研究早期的三个研究方向。此外，未来关系从句领域的研究趋势将更倾向于讨论关系从句加工过程的解释

本研究采用了事件相关电位的ERP技术，实验结果支持了加工宾语关系从句的优势。本文考察了四种汉语关系从句(主语提取主语关系从句、宾语提取主语关系从句、主语提取宾语关系从句和宾语提取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结果表明，宾语提取加工的优势存在于主语关系从句和宾语关系从句中。在主语关系从句中，关系从句中主语提取的P600效应比宾语提取的更明显，支持了“经典语序解释”。在关系从句部分。在主句和后词(C1)的宾语位置，主语提取的P600效应比宾语提取的更明显，体现了主位结构在句法建构中的影响优势和整个句子的加工优势。在宾语关系从句中，句子的第三个词中，主语提取的N400和P600效应大于宾语提取的效应，反映了意义干扰的影响，支持了“基本语序解释”。在句子的第四个词上，N400效应在主语提取句比宾语提取句更显著，证明实时语义加工难度可能被之前的语义加工难度所掩盖。在先行词和跟随词(C1)上，主语提取小句中的P600效应强于宾语提取小句，表现出LPC效应，支持“平行功能解释”和“视角变化解释”。

(2)中国关系结构背景下的N400预测研究。

在中国关系结构的限制性语境下，预测机制在调节N400振幅中起主导作用。当强约束句法结构形成语境时，该结构后的连接词的事件相关电位成分N400的幅度减小。目前学术界对这一现象有两种观点：一种是被动激活，认为振幅的减小代表了长时语义记忆的广泛被动激活；另一种是基于上下文预测的，这表明幅度的减小表示对即将到来的语言输入的特定预测。目前的争议在于两种观点如何影响N400成分减少的程度。通过在刺激预测活动的实验语境中构建语义相关的汉语关系结构和词对，这一争议的讨论被引入到汉语关系结构的语境中。在保持语义相关性不变的前提下，通过控制相关对的比例，可以调整关系结构启动成分对目标词的预测效度。实验采用语义类别探测任务，在排除被试对实验内容偏好的前提下，激发被试对材料进行语义加工。在实验中，观察到相关目标词的N400幅度降低在高比例组块条件下比在低比例组块条件下更大。这个结果证实了被试基于自己的世界知识对即将到来的输入的预测会产生N400效应。

3.英语二语关系从句研究

(1)主语抽取在英语(第二语言)关系从句处理中的优势研究。

英语(第二语言)关系从句的ERP研究验证了主语加工的优势。采用事件相关电位技术，考察了汉英双语者在主语提取和主语提取两种情况下对英语关系从句的加工过程。实时语言加工监测和大脑活动表明，中英双语者对英语关系从句的加工支持了主语从句加工的优势。原因是英语关系从句比汉语更有标记性，双语学习者的工作记忆能力比母语者低，使得中英双语学习者对英语关系从句的加工倾向于母语者的加工模式。研究结果表明，关系从句的各个位置和主句的动词位置存在差异。我们用实验结果检验了目前对关系从句的主流解释，发现基于参照距离和工作记忆的解释适合这一发现。ERP实验结果表明，LAN成分出现在两类关系从句的填充和空缺加工的早期，P600成分出现在填充和空缺依存关系加工的后期。然而，单词sense sensitive ERP components ———N400没有清楚地呈现。可能的原因是实验中使用的单位置嵌入使得依赖距离较短，不足以触发明显的N400成分。

(2)wh移位句加工的ERP研究。

本文采用事件相关电位方法，考察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对英语WH问题的加工优势。英语中WH疑问句的句法结构与汉语有很大不同，这与英汉关系从句的差异是一致的。因此，不对称现象也出现在具体的加工过程中，具体来说，就是WH-宾语前置特殊疑问词的加工优势。究其原因，主要可以用与工作记忆密切相关的“整合资源解释”和“位置依赖理论”来解释。以英语WH疑问句为语料，当被试对英语WH疑问句是否符合语法规则进行在线任务判断时，对比分析了长句前置主语特殊疑问词、短句前置主语特殊疑问词、长句前置宾语特殊疑问词、短句前置宾语特殊疑问词这四种句子的加工过程，并检验了句子结构的复杂性、句子结构中填充与空缺的距离以及特殊疑问词的格效应这三个因素对中国的影响。实验结果表明，在中国英语学习者阅读和理解英语WH问句的过程中，判断时间最长，正确率最低，判断宾语特殊疑问词前置的短句时间最短，正确率最高。事件电位的结果与行为实验的结果相对应，表现出一致性。与其他三种刺激句相比，受试者在加工以受试者特殊疑问词开头的长句过程中表现出更强的LAN成分激活，加工机制也有所不同。在不同区域时间，振幅表现出明显的差异。而依存关系中填充和空缺距离较短的句子也表现出一定的加工优势。宾语特殊疑问词前置的WH疑问句比主语特殊疑问词前置的WH疑问句更具有加工优势。相关优势是句法工作记忆和整合记忆的消耗造成的，因此可以用“整合资源解释”和“位置依赖理论”来解释。

4.影响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因素研究

(1)性信息和关系从句加工。

通过控制汉语关系从句中两个论元的生成性，证明生成信息对关系从句的加工有重要影响。这些结果基于两个实验。实验一使用的刺激句中小句动词的两个论元都是自然名词，目的是研究主语关系小句和宾语关系小句的加工差异。实验结果表明，两类关系分句在分句面积上表现出显著差异，主语关系分句的具体实现诱发了较大的ERP振幅，从而推断其理解难度较大。然而，这两类分句在关系分句标记“的”和中心分句的位置上没有区别。宾语关系从句在主句的动词位置诱导P600成分，比主语关系从句更明显，可以推断更难理解和处理。第二，实验控制了从句动词的论元是自然的。在刺激句中，从句的主语是自然名词，宾语是无生命名词。在关系从句标记“的”和“的”之前的关系从句区域，主语关系从句表现出更大的ERP波形，比宾语关系从句更难处理。然而，实验结果表明，宾语关系从句在中心语和主动词的位置上更难加工。这种由宾语的关系从句引起的理解上的困难，符合视角变化解释，因为无生命名词很少出现在句首。通过比较两个实验的结果，证明了性别信息有助于论元角色的分配，从而影响关系从句的加工。论元的不同使得角色分配更加容易，改变了主语关系从句和宾语关系从句加工难度的差异。在一些词域中，它降低了从句的处理难度，而在另一些词域中，它增加了处理难度。两个实验的结果证明了性信息在汉语小句加工中的重要作用，即在加工之初，性信息被作为读者理解句子意思的重要线索。

(2)智力水平与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性。

智力水平与汉语小句加工有显著的相关性。被试采用韦氏成人智力量表进行测试，汉语关系从句加工行为实验采用96个刺激句。结果表明，智力水平与汉语小句加工有显著的相关性。汉语关系从句的反应时与被试的智力水平显著相关，尤其是总智商和言语智商。汉语关系从句的反应时间与操作智商没有明显的相关性。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准确性与言语智商显著相关，但与总智商或操作智商无关。总之，汉语关系从句加工与言语智商的相关性最大。对于汉语主语相关从句的处理，反应时和准确率都与言语智商有关。至于汉语中宾语关系从句的加工与智力水平的关系，反应时和准确性仍然与言语智商有关。不同的是，汉语中加工宾语关系从句的反应时与总智商也有相关性。根据相关系数，加工宾语关系从句的反应时与汉语言语智商的相关性大于加工主语关系从句的反应时与汉语言语智商的相关性。这个结果涉及到加工关系从句的优势，加工宾语关系从句的难度大于加工主语关系从句的难度。这两个汉语关系从句的准确性与言语智商的相关性基本处于同一水平。对于智力中的具体智力因素，反应时与常识、数字符号和数字广度三个分测验相关，相关性最高的是数字广度测验。正确率只与理解测试有关。汉语关系从句加工和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四个分测验可以分别反映影响汉语关系从句加工的不同智力因素，包括语言理解

加工难度、性质、体裁和主题都会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关系从句的分布和输出。通过自建语料库，研究关系从句的分布特点，进而探讨关系从句产生的一些因素。收集了48篇以“绿色增长”为主题的文章，分别建立了语料库。利用StanfordParser等软件，从两个语料库中随机抽取1000个句子并对其中的关系从句进行编码，比较编码后的关系从句的分布特征。结果表明，文献综述中提到的关系从句类型都出现在自建语料库中，包括主语抽取关系从句、宾语抽取关系从句、宾语抽取关系从句和宾语抽取关系从句、主语类型关系从句、直接宾语类型关系从句、间接宾语类型关系从句、介词宾语类型关系从句、所有格类型关系从句、比较宾语类型关系从句、限制性关系从句和非限制性关系从句。各种关系从句的分布频率与加工难度基本一致。通过不同角度的对比讨论，发现处理难度、性质、体裁和主题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关系从句的分布和输出。因此，基于语料库的研究为关系从句的分布和使用提供了证据。

(2)重要观点

(1)汉语(L1)和英语(L2)关系从句基于句法的加工模式存在差异，这决定了探究语义在从句加工中的作用的必要性。

(2)ERP技术可以根据基于词汇完成概率的三种情况(预期词、事件相关词和事件无关词)下N400振幅的变化来解释语义在汉英关系从句加工中的作用：如果预期词与语境一致，则N400振幅较小；上下文无关词会产生较大的N400振幅；当非预期词和预期词之间没有语义关系时，N400振幅会减弱。但如果与事件相关但与语境无关的刺激词和与事件无关的刺激词诱发出相同的N400振幅，则说明语言知识限制了事件知识的在线激活。

(3)刺激句分为主客体关系从句，主要考察关系从句的加工优势。在前人研究结论的基础上，结合句法(P600)和语义(N400)解释了关于关系从句加工优势的两种不同结论。

(4)选择汉英双语者作为研究对象，研究跨文化因素，包括关系从句的句子结构差异，不同的思维方式等等。

三大成就的价值

学术价值

(1)通过建立中国人处理汉英关系从句的认知神经机制，为汉语(L1)和英语(L2)认知语言学和神经语言学研究奠定理论基础。

(2)综合影响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因素，建立中英文关系从句加工模型，丰富关系从句加工的研究成果，也为其他相关领域提供研究基础。

(3)以汉英关系从句为研究对象，探索影响关系从句加工的相关因素之间的相互作用，从语言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不同视角揭示关系从句加工的机制和机制模型，从而推动语言学的跨学科研究。

(2)应用价值

它可以为中国的EFL(英语作为外语)和ESL(英语作为第二语言)学习者提供建设性建议。基于汉英关系从句在不同层面上的差异，其原因可以追溯到西方哲学和中国哲学的哲学思想。西方哲学中的实在论和中国传统哲学思维的“统一性”和“关系性”特征直接影响到关系从句的句法结构，使其在中心词和关系从句之间或关系结构的前后都有差异，而这种差异直接反映在思维方式上；因此，作为EFL和ESL学习者，了解不同的思维差异将在英语学习中发挥基础和理性的作用，减少和杜绝错误